尾声 (第2/3页)

莱尔吗？”没错，找上门来的可以说是新晋寡妇的蕾拉·玛露卡尔，当然这种说法不太礼貌，所以让我们换一个吧——第一任人革联盟主尼德莱尔的遗孀。

    “你可以这么理解，可以的话，还是称呼我为司祭吧。”刘轩定定的看着酒杯中的液体，没有太多的表情，因为他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蕾拉。“司祭……你就是尼德莱尔所说的那个神啊……”蕾拉的表情十分复杂，随后近乎忐忑，“那么，你能够将尼德莱尔还给我吗？”

    “不能。”刘轩的回答很干脆。

    “为什么，你不是万能的神吗？”蕾拉并没有立刻就失去理智，但是抱住怀中襁褓的双臂微不可察的紧了一紧。

    “或许你很难理解，蕾拉，我就是尼德莱尔。”刘轩的话让蕾拉一愣，这位太太立刻否定道：“不，你不可能是尼德莱尔。”不仅仅是相貌，气质和思想完全不同，而人类便是靠这些东西区分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的。

    “不仅仅是与你日夜相处的那个，从最开始，尼德莱尔就不再是尼德莱尔，而是我。”这个最开始，刘轩指的是尼德莱尔分离出来的那个时候开始。那个时候的尼德莱尔就已经不再是尼德莱尔·阿什弗德了，用这个世界的世界观的说法来解释的话，那个时候的尼德莱尔是一个愿望、围绕着这个愿望编织产生的人格，可以说是有着完整尼德莱尔记忆并自认为是尼德莱尔的刘轩，神谷轩也是差不多的存在。

    所以，关键性的问题不在于刘轩能不能接受蕾拉，而在于蕾拉是否能够接受刘轩。显然，失魂落魄的离开的蕾拉并没有接受刘轩。她所宣誓要将爱奉献一生的人是尼德莱尔——哪怕尼德莱尔和刘轩本就是一体甚至是一面，她同样难以接受。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出言挽留她吗？”一旁的围观群众里，露易丝忍不住开口问道。“没有意义的。”刘轩轻抿了一口摇晃了许久的酒液，“我了解蕾拉，她是个坚强且坚定的女性，这种人所认定了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别和我提爱之类的东西，她爱的是尼德莱尔，而不是既是尼德莱尔又是神的我。”

    即便是一个人，她也能够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吧，刘轩在心中轻叹，又一次逃走了啊，从自己的妻女身边……

    几天后。

    “我会把密法神的神格留给你们的。”刘轩将三柱臣叫来之后道。“有必要吗？万一她再一次复活怎么办？”黎星刻提出了疑问。“如果这个世界想要维持下去，神是必须的。”刘轩开始解释。

    要想让一个世界延续下去，神（至少是狂位圆满）的存在是必要的。神的存在可以保证一个世界神秘度的层次，没有神的世界没有超自然的力量，那么想要延续下去就很难很难。

    “举个例子，比如这只玻璃杯。”现在刘轩把手中把玩了好几天的玻璃杯展示了一下，然后——摔在地上摔碎了。“让这只玻璃杯恢复原状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是科学的方法，那就是用火将它的碎片融化，然后将它进行重塑，对吧？”刘轩道。“大概就是那样吧。”虽然不明白刘轩的用意，但是露易丝还是点了点头代表三个魔法少女答道。

    “露易丝这个好学生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趋势总是从有序趋向于无序发展，一个体系内的混乱程度被定义为熵，混乱程度的增加是熵增，混乱程度的减少是熵减。”刘轩道，“你们看这个玻璃杯，现在它是碎片，完全是无序的，然而把它重铸之后，它就变成了有序了对吧？”“是、是啊。”露易丝看了看死死盯着她看表示自己完全无法回答的沉默的黎星刻与朱雀硬着头皮道。

    “然而以世界这个体系来看，熵其实大大增加了。”刘轩道，“重铸一个玻璃杯，这中间需要消耗多少能量，能量并不能100%的利用，那么能量趋于无序化的部分让熵增加了；这中间需要消耗多少人力，人力并不能100%的利用，人力趋于无序化的部分让熵增加了；而人要吃下东西才能出力，吃下去的东西并不能100%转化为人的力量，于是食物趋于无序化的部分让熵增加了……”

    “所以，科学就是这样的一种力量，它方便、发展迅速、普及率高，然而利用科学方法让一个体系内的熵减少却会让整个世界的熵大大增加，一旦世界的熵达到了无限大，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完全终结了。”刘轩道，“所以，这个世界需要神。因为神的体系，是可以绕开这个死局的。”刘轩目光扫过玻璃碎片，下一刻它就还原成了一个玻璃杯。

    “神秘的方法，是先决定好了修好这个杯子，再用神秘学的方法去完成，起到作用的是游离在空间中的无序的能量，这几乎与科学完全相反，如果说科学是显领域层面的学说，那么神秘学就是应用宏领域在显领域层面的体现的学说。”刘轩道，“没有神，无神秘（只有神才可以建立这样的因果律），所以你们的世界想要延续下去的话，必须要有神，或者……在你们的世界归于无序化之前，打开小世界通往中央大世界的通道。不过这么小的一个世界，不大可能撑到那么久之后。”

    “可是魔法什么的，我们完全不了解啊。”露易丝道。“所以说，我会把密法神的神格留给你们。”刘轩举起右手，手背上的Code印记散发出强烈的红光，以此为纽带，刘轩让蔻德的神格强制显现了，紧接着，刘轩让恶魔神格显现，恶魔右手持扩大了N倍的再生剑，左手按住了挣扎的火鸟，一剑斩下。顿时，火鸟爆散成了无数符文、术式，然后在恶魔召唤出的命运轮之中被聚集成了三个符文。

    “黎星刻，你是中华联邦的统领，中华是礼仪的象征，也是孔学的发源地，希望你能好好守护好这个国度，所以我将代表了‘过去’的神格斩给你。”刘轩道，“还有……好好照顾天子（黎星刻：这还用你说吗你个死人！）。”

    “柩木朱雀，你是不列颠渴望变革的代表，是新与旧的交接点，也是握有武力的强者，希望你能够守护好你们争取到的现在，用你的剑斩杀所有心怀不轨的人，所以，我将代表了‘现在’的神格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