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三 大地皇者之道 (第2/3页)
这种套路,对于辛苦经商的金蟾来说,那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恰好这时候敖青来到灵境,他如今意气风发,气宇不凡,行走之间便有风随,路过之处,自生水洼。 旁边的龟相,螺女,蜃宗练霓凰,都气息不凡,除却一个泥鳅龙。 “黄贤弟!”敖青上来就高呼:“我说你开辟灵境,怎么不庆贺一番,原来是要等着上元节日,天官赐福之时。” 等着走近,见着金蟾,认出他来,微微点头示意。 黄天却非要介绍一遍:“这位是财神刘涵,琼州金蟾刘氏族人,经营商号富兴隆。” 敖青暗暗道:一个游神境界的财神,琼州刘氏虽然是大族,但跑到这么远的地界跑商,只怕也是不受重视的旁支。 不过黄天给他介绍的人都是非常有用的,因此便十分和气对着金蟾一笑。 黄天又对着金蟾道:“这是我家邻居敖青,乃是东湖龙王嫡子,未来要继承东湖大统。” 敖青则又一一介绍起自家身后几个人:“这是前异宝阁掌柜,如今是我碧波湖龟相王进宝。” “那位则是蜃宗宗主的女儿,练霓凰。” “还有我的贴身侍女田黛眉,青玄池龙神延龙。” 金蟾还是个三足蛤蟆样子,根本没有变化成人,只得频繁点头,表示交好。 黄天笑呵呵:“要说元宵灯会,还得过两日,不过还有一件事是要先解决的。” 黄天将大饼抛出,又打了一套经济学的拳法:“今天叫兄长来,是想着要黄天谷建立一个坊市。” 敖青只道:“为兄马上要搬出碧波湖了,那处水府到时候送给贤弟就是了。” 却是以为黄天要炼化那处地形。 黄天暗暗点头:看来是要前往东湖争位了,我这些日子的谋划,没有白费。 但依然摇摇头:“兄长,且听我说!” “我看蜃宗养殖的灵珠,很适合做货币,因此打算跟着兄长商量一下,要是开辟坊市,就不用公用货币,神道香火钱了。” “毕竟到时候跟修仙者做买卖,还是用一种他们用得到的货币。” “蜃宗的蚌场,每年给东湖龙宫产出明珠,以做供奉,但那都是有了年份的灵珠。” “剩下没有足够年份的灵珠呢?一样含有一定日精月华,天地灵气,而且还算精纯,若有炼化之法,就可以从中抽取灵气,炼化作自家法力。” “如此就有作为货币的价值。” “我听说财神有一种灵气币,丹币,都是做货币用。” “那此类灵珠能不能做珠币呢?” “到时候,进入灵境进行买卖都需用灵珠付钱,如此就等同于将灵珠卖了出去。” “如此蜃宗开辟蚌场,等着敖青兄弟你入主东湖之后,也可在东湖开辟蚌场,等同于在铸钱……” “不说东极洲承认,只说祥仁府一带,建立起货币信任,我们便是赚翻了。” “但我毕竟是外行,还需要金蟾这种财神,开个钱庄,维持这个货币体系的运转,调整兑换价格……” 练霓凰最先眼睛一亮,毕竟她家就是开蚌场养灵珠的,然后是敖青,因为养不养灵珠,都是在他的地盘。 金蟾更是脑子热起来,差点把有限的脑容量给烧糊了,只被说得只看到了好处,没看到坏处,坑处。 乃至于一直道:这才是真正的财神吧! 然而这些看似黄天占利不大,却无需出很多人力物力,便可将黄天岭发展起来,也不用承担货币对冲风险…… “我们这就是资源共享,合作互惠。” 黄天画了一个很新的饼,一个很圆的饼。 这回连辛夷九这个老狐狸都没看出什么破绽,暗暗道:“这种好事情,山君怎么不自己做,反而告诉那个龙子?” 但又暗暗道:“不对,山君看似单纯善良,其实是黄扒皮,我现在不理解,或许过些日子再看,就能理解了。” 黄天这么说着:“城隍灵境,我们也做不得主。” “东湖水族货币用的是玉贝币。” “本洲仙道修士,与人交易也是用的香火钱,说明还是有前景的。” “好!”敖青大手一挥:“这个事情我同意了,怎么合作我也不大清楚,王进宝,你来谈吧。” 黄天笑笑,也派出了辛夷九。 这一个王八精,一个老狐狸,还有一个走江湖的金蟾。 很快便谈了起来。 黄天跟着敖青又称兄道弟起来:“好兄弟,你往后入主东湖,可不要忘了愚弟我啊!” 敖青哈哈道:“定然不会,可惜贤弟不是地母,不然定要将贤弟迎娶回东湖,我们山水一体,互相印证大道。” 黄天暗戳戳道:“你玩弄女人感情,大开后宫也就算了,怎么连男人的感情也玩弄?果然有些帝王心术在身,你这意思,不就是想要收伏我做从神么?” 黄天当下也回道:“若非兄长是东湖嫡子,不陷落于弹丸之地,贤弟我还希望和兄长永远做这么一个邻居呢。” 敖青立马心领神会:我们虽气性相同,但隐隐相争,他或走大地皇者之道,定不为人臣下。 我也龙性不曲,不可能为他从神,是走水德龙王之道。 两人言语交锋一次,便不再互相试探,但总归达成共识。 “兄长何时前往东湖?” “二月初二,借着天龙抬头之气,打算行云布雨,自碧波湖始,一路往东湖而去。” “二月二?”黄天道:“我要前往农神庙祭祀,到时候便不送兄长了。” “无事,贤弟,事以密成,还请不要说出去。” 黄天连连保证,只道:“今年又一直无雨水,二月二那日能有天雨相助么?” “有无天雨相助都必须了。”敖青道:“再不到东湖去,只怕残羹剩饭都没得吃了。” 黄天点点头:“如此也好。” 敖青又暗暗试探道:“贤弟还记得那个被我们杀死的那个巫荻么?” “自然记得,要不是兄长为了救我,怎么会被夺舍?如今虽然没事,但小弟一直心怀愧疚,感激,这才事事想到兄长,要为兄长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