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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大朝争(2)  (第1/2页)
    朱由校坐在龙椅上,看着东林党人热切的目光,脑子里却翻腾着前世看到的历史。    ------    历史上东林党在此次大朝争中全面获胜。明廷在辽东的非东林党相关主官基本全部撤换。    熊廷弼去职,东林党人袁应泰接任。    袁应泰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理由,抚慰接收数万蒙/金贫苦人进入沈阳。    结果被金轻易混入好多间谍。    努尔哈赤里应外合,一战而下沈阳,而后横扫辽东。    辽东数十万军民生灵涂炭。    最终还把明军最后的具备野战能力的戚家军和白杆军填了进去。    袁应泰自知罪重,自杀。    奴尔哈赤自此始方有屯田之地,女真从渔猎文明转向农耕文明,拥有了争天下的根基。    前世朱由校看到这里,就觉得很奇怪。    既然袁应泰的理由——“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可以成立的,那他最应该做的,是单人匹马进赫图阿拉,面见努尔哈赤,跟他说“你是王臣,跟我去见明皇!”    岂不是海晏河清,一切都结束了?    还需要他袁应泰在朝堂上下辽东里外一众“自己人”面前耍威风吗?    此事之后,明廷没有办法,重新启用熊廷弼。    在付出了数十万军民性命,丢失了大片疆土之后,一切回到了原点。    天启帝也自此失去了对文臣的信任,放出了魏忠贤这只“疯狗”。    天启帝这一招很无奈,效果很恶劣,甚至说不上对明廷延续起了多少作用。    但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    他至少为辽东数十万丢了性命的军民,报了一小部分仇。    ------    现在的朱由校坐在龙椅上,想着这些心思,看着东林党人微张开嘴,满眼热切地看着他,而方从哲则板着一张脸揣着手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    就觉得这朝堂之上,几十万辽东军民的血rou在这些人的嘴边吞吐,然后顺着他们的嘴角流下来,滴到殿堂上,积流成河,满盈上来,没过他的龙椅一路涌将起来,直欲淹没他。    朱由校心中一冷,双眼一竖,怒瞪向众大臣。    随后意识到不对,赶紧沉沉心,再慢慢放松自己的面皮。    好在皇帝冠冕前面有“旒”挡着,不用太担心被大臣们看到失态。    然后微笑着说道:    “众卿,朕尚年幼,于国事不是太懂。”    众东林党人心里狂点头。对!对!对!说得没错儿!你就是年幼!你就是不懂!    然后开始眉开眼笑了。    小皇帝这语气,很上道儿的啊。    “萨尔浒之战,参战将领中,在京城的,杨镐已论罪下狱了,剩下的就是这李如柏了吧?    朕前几日跟大伴及原东宫属官研究这萨尔浒之战,多有不明之处。    今天众臣提起,朕想宣他到殿,问问他到底当时当地发生了什么。    以解朕心中之惑。”    咯!东林党一众人等的表情一滞,从热切变成了茫然。    小皇帝这没按套路出牌啊。    什么情况?!    方从哲7年独相的朝堂敏感立刻飙升,心中警铃大作。    皇帝要宣文官集团内定的“罪臣”到廷前奏对,这是准备御审!    御审就是皇权要发作啊!    这还得了!    立刻出班,跪倒奏道:    “陛下不可!此等政务日常事,当发三法司核查会审,有了结论再奏明陛下。    三法司未证清白,陛下与犯官奏对,犯官必狡言诈辩。    此徒增陛下疑惑,而与事无补也!”    朱由校心说,你们就是要困住我,不让我接触实际情况呗。    我要再多几句,估计你们文臣集团就要行使封驳权,让我干不了事呗。    心里犯嘀咕,顺嘴就故意挑了一句台面话:    “犯官?李如柏下狱了吗?    没有啊。    我这算是宣召良人吧。”    文官听了方从哲的话,不少已是明白皇帝这是准备干什么了。    这还了得?!    转眼之间,文臣呼啦啦跪倒一片:    “陛下,不可啊!”    “陛下,当按制发三法司审理啊!”。    “陛下,谨防犯官狡言诈辫!”    一片众口一声。    朱由校心说,你们倒是联合的好快。    只要意识到文官集团利益可能受到皇权挑战,就立刻放下准备已久的内斗,一致对外,对我这个皇帝,施行真正的大朝争了。    朱由校立刻摆出从善如流的好学态度:    “这个不能宣召啊?要先调查啊?    嗯,朕知道了,那就听众卿的,先调查吧。”    众文臣听到皇帝这样说,不由松了一口气。    就见朱由校转头对武官班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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