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逻辑:智人开始进化_第一百零一章 最基础研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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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 最基础研究 (第2/3页)

仅目标容易错误,导致智人努力让身体过得舒适,结果也容易错误,导致智人总体上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智人生活越来越舒适不是因为他们努力追求舒适的结果,而是他们在缓慢发现真理的结果。如果智人在日常生活中每次都能做出正确的推理,解放灵魂、发现真理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智人能更快地发现真理,即使丝毫不追求生活的舒适,生活也一定比现在舒适得多。”

    阿梦给了我一个无力的吻,“你这个例子还真是好。抱歉,我没力气给你更多奖励了。”

    她是没力气还是不想?受到鼓励,我趁热打铁,“我们昨晚的行为的正确推理不是你爱我所以想和我发生关系,因为你什么时候都爱我,正确的推理是你被你的身体逼着发生关系,否则就难以入眠……”

    她狞笑着拧了我一把,“闭嘴!你这个颠倒黑白的小人。所以,正确的研究方法是在最有价值的问题上不计较利益、成本、成败地研究这些问题,彻底抛弃结果论、功利主义,这样甚至能有更好的结果和更多的功利,因为它能大大降低和减少在次要问题上的困难,大大减少推理的错误,也大大降低错误的严重性。不能孤立地看待所有问题,不能简单地挑选自己力所能及的问题,因为最有价值的问题即使是力所不能及的,也必须优先解决,而灵魂的能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仅有弹性甚至是有无限大的弹性。”

    我说:“我挑选问题、研究方向的方法是综合考虑能力、难度和价值之间的平衡,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无条件的。如果解决问题A有利于解决问题B,即使A更难,通常也要优先解决A。当然,这不是必然的,很复杂,需要细致考虑难度等问题。但是,解决最有价值的问题有助于解决一切问题,也就是无限多个问题,所以,优先解决最有价值的问题是必然的。事实上,这些问题之所以是最有价值的问题就是因为它们是最基础的问题,不仅有助于解决一切问题,甚至,没有这些基础就不可能做出任何完全正确的推理,哪怕是日常问题也无一例外。”

    阿梦说:“当初看来,我们敢于研究这些最有价值的问题是勇敢、自信的表现。其实,勇敢、自信是不必要的,哪怕是最小心谨慎的研究人员,只要最合乎逻辑地研究问题就应该先研究最基本问题。但是,智人由于极度关注研究的成败和相关的利益,而极度胆小,几乎没人愿意研究最基础问题。正是因为我们当初也做不到不关注概率、利益,所以,才需要一些自信来平衡这种错误的推理。尤其是你,那种狂妄的自信本身并不正确,但是,在以恶止恶方面很有效。如果我们不是结果论者也不是功利主义者,就可以平淡却坚持不懈地进行合乎逻辑的推理,也就不需要自信。智人在追求真理方面缺乏价值和成功率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不够理性,又追求成功率和利益,这实际上损害了利益,也损害了做出正确推理的概率,当然,损失最惨重的是价值,只不过,智人不关注价值。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正确的阐述是:智人的所有研究方向之所以是错误的,部分原因是他们没有充分认识到最基础问题对其它问题的影响,低估这些问题的间接价值进而导致了总价值的低估;即使如此,仅仅考虑直接价值仍然应该有多得多的最基础研究,但是,追求成功率、利益却又缺少自信、勇敢等品质导致最终极度缺少这样的研究,如果不是毫无这种研究的话。”

    我朦胧感觉到她在推理过程的正确性方面又有了新的飞跃,“最基础研究这个词很好,应该代表着对信仰、思维方法的研究,可以扩展到对宇宙、逻辑、自由的本质的研究,必然合乎逻辑的真理大概是最基础研究的极限了。”

    阿梦说:“智人一直在强调重视基础研究,却一直算不上重视。但是,基础研究最多能算得上摸到了最基础研究的边。不会有比最基础研究更基础的研究,因为这是在研究第一知识、第二知识。”

    “回顾历史,我们的推理也算不上正确,只是结果比较好而已。当然,结果之所以比较好是因为我们不断解决最基础问题,从思维方法到研究方法,从目标到信仰,我们都犯过错误,但是,与智人相比,错误越来越少。科学家们并不是不犯错误,只是一致地接受了在最基础问题上的众多错误观点。他们认为我们犯了很多错误,甚至可能认为我们的研究在犯越来越多的错误,但我们其实是在不断减少错误的推理和结论。他们在研究问题时缺乏自信,在捍卫众所一致的思想时却极为自信,这种不合乎逻辑的自信是错误的自信,反映了从众这一邪恶信仰的影响。正确的态度当然应该是从逻辑,而不是从众。可以推断,有这样的信念的智人必然缺乏真理,却会频频将与众不同的正确推理过程和结论视为错误。”

    阿梦说:“我们当然也在不断犯错。在我看来,你的绝不绝不放弃、失败不解释都应该算是错误,但是,那是很了不起的错误,你从小就敢于犯那种错误甚至是我从小就愿意相信你、把自己托付给你的重要原因。我当然也犯过错误,只不过,难以认定哪些必然是错误。例如,也许过于疏于学习,意识到因果推理的价值的时候有些晚。但是,也许这是加强理想、想象的必要的成本,所以很难下定论。”

    “咦?我不断犯错误,你就只是可能犯错误?”

    “这可不是歧视。当一个灵魂达到了局部的最佳决策,即自认为从过程到结论都最合乎自己的信仰,那么,对于决策的一切微扰都无法带来额外的价值。所以,我现在无法进一步改善现在的推理,当然,未来回顾很可能会发现还有很多可以改善之处。另一方面,你不是我,所以你可能认为我有很多值得改善之处,就像我认为你有很多值得改善之处一样。”

    “这未必正确,大概也只适用于每个灵魂有自己的目标的情况,适用于灵魂的信仰、方法、能力都有各种缺陷的情况。如果每个灵魂都追求尽量合乎逻辑,所有灵魂就会做出相同的决策,每个灵魂的价值在其他人看来也将是不变的。但是,这并不会导致一切灵魂有相同的价值。这就像作用量在物理学中是不变量,不随参照系改变而改变,却不会导致粒子的作用量相同。我们两人虽然都对尽量合乎逻辑有所追求,但是,毕竟远非纯粹,所以才导致了各种分歧的存在。”

    阿梦说:“不同观察视角会导致不同决策的情况不仅出现在涉及个体灵魂的问题上,也出现在涉及群体的问题上。当今社会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差不多最好,其实差得很远,要切实地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解决最基础问题、改善大众的信仰和思维方法做起。否则,很容易让社会只有相对的进步,而失去绝对的进步。例如,今天的智人认为居有定所、吃熟食是幸福、社会进步的标志,过些年可能认为漫游天下、茹毛饮血才是幸福、社会进步。但是,绝对的进步才是最有价值的,相对的进步只应该是追求绝对进步过程中顺手牵羊获得的附属品。所以,穿衣大胆或者保守、时尚还是复古都是相对的,着装自由乃至没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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