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落花有意为情郎 (第2/2页)
回去少年手里,他健步如飞,奔来男子跟前,大喊:“不交出《太乙》,我便杀了他,再来清理门户!”说罢,二人斗了一处。 男子接了数十招之后,变得吃力。 但少年却尚未使出一半功力,他,或东或西,似鬼魅一般,前攻后袭,很是戏虐。蓦地一闪,他手中扇面一收,把人击倒在地。少年仰头大笑,回头瞧向曲二娘,催了问,道:“交,或是不交?” 曲二娘煞是急了,仍不松口,回道:“此,绝无可能!” 很快,男子爬了起,少年则又重重地一击敲在其剑身,这力道竟是将男子手中武器给震了断,少年铁扇一开,蔑视道:“沽名钓誉,你这贼子,当不可活!”后又一记拍打在男子胸口,道:“莫家堡之人,是否人人像你这般,贪得无厌!”残剑已埋入雪里,男子他口喷鲜血,身子软倒了跪地,而这一幕,是要把曲二娘给逼上了绝路。 “五弟,我曲二娘可对你不薄?”她十指成爪,周身血雾环绕,“《太乙》是我盗,雪女也是我伤,可我因此遭孤蝉所蜇,二十年修为,被蚕食了大半,难道,还不够报应吗?” “是血煞大法?”突然,从雪地底冒出个头,道。
紧跟了,远处又飞来一人,此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一副乞儿装扮,把方才那人给拎了出,大喊:“今不躁!”顿是气恼呼呼地在其脑壳上一敲,“让你快,你快!” “你又敲,又敲!”这人很矮,且胖,好似个冬瓜站立,他手中提了把乌金镰刀,是又喊又跳,道:“今太急,你要是再敲,我跟你急!”今不躁脖子一伸,张嘴露出颗大金门牙,又“咦”了一声,唤道:“五弟!” 见了少年,今不躁立马变了乖,满是笑意,可不知是怎地,他好似是记起了什么,往大腿上一拍,赶忙躲了今太急后头,扯了嗓门喊道:“曲,曲二娘!” 他把头埋了今太急裤腿,时不时把头探出来,眼睛一眨一眨地,又道:“曲二娘,我是怕你,可如今,你已是岐山罪人,我定……也是不怕你了。”但马上又缩了回去。 曲二娘走了向前,并无理睬这矮个胖子。 男子回了头,对其喊道:“二娘,切不可发功!”说罢,便向她爬了去。 曲二娘强忍住泪水,对男子笑了笑,并把经文一抛…… 刹那间,她两眼血红,封闭了周身经脉,引孤蝉之毒,上升罗刹功法,达二重九界,正强行突破,很快,就入了三重境。 男子接来经文,拼了命喊:“二娘,你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努力站起,曲二娘与少年已经缠了斗在一块。 “二娘……”男子不断追了二人后头,在雪地上跌跌爬爬。 那头,白衣徐徐,少年疾步退了后,嗓音清亮,眼神却冷,道:“交出《太乙》,这般下去,大罗金仙也救你不得,又何苦哀哉?” 红衣飘飘,曲二娘手臂缠满了黑纹,回道:“已顾不得了。” 风越大了,雪也更急了。 红衣血红,头顶凤钗也歪了,罗刹血爪左右轮换,再次袭去,少年见她强行逼退自己,显然已生了杀意,但也硬生生被越逼越远了,只是,曲二娘毒发数次,也愈加频繁,满头乌发渐渐变成了白发。 今太急、今不躁二人也已缠上了男子,一人镰刀正攻其下盘,一人则击落了他手中兵刃。这会,男子仅赤手空拳,如此下去,怎能耗过他二人! 不远处,旗帜飘飘,大批周兵正朝了此处赶来,而走了最前之人,是殿前都指挥使,张永德,他见前头有人影打斗,道:“离王陵不远,竟有人敢在此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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