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丈红尘长生仙_原版84-8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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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版84-86 (第5/5页)

,很香的。”

    香奴若有所思:“我好像吃过。”久远的记忆浮出脑海,她摇了摇头皱眉道:“不太好吃。”

    薛钊与那巧娘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也停下来仰头观望。他心中思忖,想来巧娘又断了粮,这才打这蝉的主意。

    他便说道:“朋友又送了一头小野猪,我跟香奴吃不了,巧娘若是一会无事,不若来帮忙处置了。”

    巧娘顿了下,纳闷道:“下午时闹出好大动静,额出来观望,就见苍鹰从你家飞出来……那野猪莫非是苍鹰送的?”

    “嗯,是。”

    “苍鹰为何要送……钊哥儿东西?”

    “许是我面善吧。”薛钊心中也不得其解。他笑了笑,错身而过,又回头道:“说好了,一会过来帮忙处置了。正好好久没吃过油炸蝉,别忘了带些过来。”

    巧娘嗫嚅,到底还是应承下来:“好。”

    巧娘又捉了些蝉,回家洗干净用菜油炸过,用粗瓷海碗装了,这才去到薛钊家中。

    院子里腥臊味充盈,薛钊与香奴商议了半晌,香奴终于不再吵着要吃红烧rou。

    这野猪不曾骟过,又是被那苍鹰生生摔死,淤血放不出来,烧的时候只能放足了佐料压住那腥臊之味。

    灶上烧了热水,巧娘招呼一声,放下炸过的蝉,正要帮手,却一眼瞥见了竹竿上挑着的薄被。

    白纱下的面孔登时腾起红云,她一时间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巧娘快来帮手。”

    巧娘回神,闷着头撸了衣袖,蹲踞下来帮着宰杀野猪。斗笠下,双眸跟着白纱不时的瞥向房前挂着的薄被。

    薛钊回头瞥了一眼,便说道:“被子有些潮,趁着阳光足,干脆挂出来晒晒。”顿了顿,又叫道:“香奴,将被子抱进去。”

    “哦。”小女娘应了一声,不紧不慢行出来,捧着被子嗅了嗅,欣喜道:“果然没味道了。”

    薛钊身侧的巧娘闻言更是头也不敢抬,只盼着寻个地缝钻进去。

    薛钊只道是巧娘心中过意不去,与她说了些闲话,转头便焖了一锅卤rou。

    也不知巧娘是如何想的,草草吃过一口,便仓惶回返。

    薛钊与香奴心中莫名,香奴便胡乱揣测起来。

    “道士,巧娘是没洗澡,弄脏了被子,心里才过意不去吗?”

    “瞎说。”

    “那是为何?”

    “嗯,或许是不想占人便宜吧。”

    香奴瘫坐在藤椅上,那炸好的蝉就摆在面前。她忍不住捏起一只丢进嘴里,嚼了两下顿时颇为意外道:“好吃!”

    “道士,我们何时离开这村子?”

    “总还要一些时日吧……香奴待烦了?”

    香奴就嘟嘴道:“还不如七里坪大,山中也没好顽的。”

    “那我想想法子,”薛钊捏起一枚蝉丢进嘴里,巧娘手艺不错,那蝉炸得酥脆。他寻思道:“方才忘了说,明日寻巧娘讨一块破布。”

    “破布?”

    “嗯,挑个幡子出来,充一回游方郎中。”

    “道士会看病?”

    “不太会,但可以冒充会。”

    “那有什么用?”

    薛钊低声道:“总要一一分辨过去,看看哪些是人,哪些是怪异,此后才好动手啊。”

    “动手?”

    “寻不到阵眼,明日我试试将这些怪异尽数斩杀,看看能否露出破绽来。”

    香奴寻思了一番,忽而道:“若是巧娘也不是人呢?”

    薛钊沉默着没言语。

    他忽而有些明悟,游历红尘便是踏入红尘,结识了一些人,有喜有厌,厌弃的如过眼云烟,欣喜的留存心中。前者自不用提,后者便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

    巧娘若也是怪异,他又该如何?

    薛钊思忖半晌拿不出两全之法,便暂且不去再想。

    “再说吧。”

    斗转星移,转眼又是一天。

    清早薛钊便去到巧娘家中,说明所求,巧娘极为讶异。

    “钊哥儿还会行医?”

    “略知一二,”薛钊道:“总不好坐吃山空,这两日便想着寻个营生。”

    巧娘好似忘却了昨日的忐忑,欣喜道:“钊哥儿此举大善,村子偏僻,寻医问药本就不便,近来又道路隔绝,好些人家得了病症都在咬牙撑着呢。钊哥儿生意一定红火。”

    “借你吉言。”

    “那钊哥儿稍待。”巧娘一阵风也似快步入得屋中,俄尔回返,手中捧了叠好的一块土色单子。

    “这颜色正好。”薛钊探手接过。

    巧娘又不知何故别过头去,低声道:“钊哥儿别嫌弃就好……这……这是缝在褥子上的……”

    “哈,谢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薛钊捧着布单回返,用匕首裁了一块,提笔写下几个还算看得过眼的大字,又用竹竿挑了,待日上三竿便举着幡子去到了村里。

    曲三娘瞥见他远远举幡而来,遥遥便嚷道:“薛公子这是要作甚?”

    薛钊探手一指幡子:“治病救人。在下误入此间,总不好坐吃山空。思来想去,想着还会些许岐黄之术,是以干脆挑了幡子做一回郎中。”

    “郎中?”曲三娘惊诧道:“薛公子还会看病?”

    “略懂略懂。”

    曲三娘顿时热切道:“就是不知,这诊金如何算。”

    薛钊笑道:“前三日义诊,不要钱。”

    “诶呀呀,额滴天爷爷,大好事嘛!”

    薛钊抬手一指远处:“三娘看好了,我便在那槐树下等候,还请三娘广而告之。”

    “薛公子放心,此事包在额身上咧!”

    曲三娘撒腿就跑,跑出去几步又停下:“先说好,待会可要给额先瞧瞧。额这腿一到下雨天就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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