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重大变故 (第2/2页)
戎纳贡,丝绸,珍珠,盐,铁,茶,瓷器,女人,银子,乃至于割地,付出的代价便不是赔钱可以结论。 花一百二十万,便能免遭灭国之患,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大梁联合西羌,合纵连横扛击第戎,若能记入正史,必定是重重一笔。 第六日。 约定搅和日期的最后一夜,三十万匹丝绸,五十斛珍珠已尽数装车完毕,只待明日转运使前来验收,这桩生意便算完成了。 今夜,注定有些人兴奋得难以入眠。 “今夜过后,我们沈家便是苏州首富,百万商贾了。”沈文君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宋澈却枕着脑袋,心里有些忐忑,虽说这笔生意,是自己靠实力换来的,可怎么也觉得来得太顺理成章了些。 “对了夫人,此次岁币生意,总额超过了一百万,这货款要如何结清,会是现银么?”宋澈突然问道。 “咋可能是现银啊,一百万现银那得……那得堆满整间屋子了吧?”沈文君幻想着,又滚了个圈儿,才说道:“皇家生意,向来是以‘便钱’结算的。” “何为便钱?” “便钱,又俗称‘飞钱’,是官家或是某些大钱庄发行的兑换券,凭纸劵取钱而不必运输,钱无翅而飞,故曰‘飞钱’……对了,上次扬州商会,杨家发的那张‘银簿’也算是飞钱的一种呢。” 说到底,这飞钱就是“支票”呗。 “那飞钱要到何处取现呢?”宋澈又问。 沈文君说道:“京城中以‘路’为单位,设有‘进奏院’,将钱交给此院,便会得到一张票据,凭此票据到各路分院兑换现钱;
咱与皇家生意,待岁币交货后,掌管钱财的三司户部,会直接发给咱一张飞钱,到时咱凭着这飞钱,到杭州临安府辖下的进奏院取了便是; 但其实也不着急取,户部乃是国家最大且最保险的银库,将钱存在他们那儿,要比放在咱家金库里稳妥得多” 恰恰相反,真金白银得握在自家手里那才叫做钱,钱庄有倒闭的风险,改朝换代更不少见。 待明日飞钱一到手,得尽快去洛阳兑现才行。 “夫君。” 沈文君语气突然轻柔,用玉足不断蹭着宋澈小腿,“如今咱已是苏州首富,家里生意又稳定,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下后代的问题了——当然,这可并非我愿,我向来是顺其自然的,主要是咱爹娘,天天催得耳朵生茧了。” 生孩子不难,难便难在,有了子嗣,肩上的担子会更重,宋澈打心里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若是不愿意,以后我不提了。”沈文君见宋澈沉默,赶忙说道,语气中难掩失落之意。 宋澈扶她腰,打了个转,将娇妻压在身下,笑道:“慈音寺的老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我算了算,一年生一个,歇一年再生,生完也要足足十四年,十四年后我都快四十了,咱得抓紧时间。” 沈文君将头一偏,轻哼了一句:“讨嫌。” 宋澈一口气将床头烛火吹熄,拉下床幔便准备办事,突然—— “叮铃铃……”绑在床柜上的话筒铃铛剧烈摇晃起来。 “这都二更天了,芙儿还有何事?”沈文君昂头疑惑。 恰恰是二更天,找来的才不是寻常事,宋澈摘下话筒,问了一句何事。 话筒那头传来芙儿的急切:“姑爷,许都头来找,说出大事了,天大天大的事……回答完毕!” 宋澈急忙下床穿衣,快步走出庭院。 许晓在庭院外踱步,急得脸色发白,见宋澈来,欲上前说,宋澈却将他拉至一旁,“怎么了?” 许晓咬着牙:“曹大人他……遇刺身亡了!” “什么!”宋澈失声惊呼。 许晓说道:“就在方才,曹大人的贴身护卫杨新前来苏州府报案,说曹大人胸口被人插了一把匕首,当他发现时,已气绝身亡……贺大人已早一步赶往驿站,我知此事关系重大,便赶忙来找了你。” “夫君,发生何事了?”沈文君扶着门框,紧着容颜问。 皇帝钦派的转运使死在了苏州,岁币生意必然搁浅,延误了纳贡日期,这罪责可就大了。苏州首富,百万商贾,一夜之间便反转成了泡影,此事若是让沈文君与老丈人知晓,真不知会发生何事。 “没事,许都头找我帮他查个案子,夫人早些歇息,我很快便会回来。”宋澈随口撒了个谎,与许晓即刻奔赴驿站。 为何要杀转运使? 自然是与岁币生意有关。 本该给第戎纳贡的大梁,却突然转向西羌,此举显然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这帮人会是谁? 岁币关乎到国家利益,阻止岁币便是卖国。 卖国者,乃是国贼,非一般市井小民可为,必是位高权重者。 国贼又是谁?谁又是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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