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金术师不该用魔法复仇_8.圣驾攻防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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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圣驾攻防战 (第2/2页)

徒修士猛地冲了出去,用自己的血rou之躯护卫着那辆被光幕保护着的防弹马车,没了命地朝着新乡城的方向冲去。

    魔族一见到自己的目标要逃,想也没多想便追打了上去。只是在精神意志的增持之下,修士那近乎自|杀式的攻击太过凶猛,魔族袭击者也终于是尝到了鏖战的滋味,一时间分身乏术。

    但站在不远处的魔族指挥官也没有过多纠结,直接放弃了所有的外围部队,疑似是带上了自己最为精锐的部队去追击着马车。

    而在这位全身着黑甲的魔族指挥官离开后,或许是因为战斗素养太差:失去了指挥的魔族袭击者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开始没头没脑地胡乱发起进攻,整个防御部队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如果不是他们装备了大量构造精良的破魔武装,从隐蔽处偷袭了车队,圣驾车队也不至于会遭受如此棘手的困境。

    但最令赤塔少校感到疑惑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洞悉了本次车队的行动轨迹?

    为了这次出行的保密性,己方明明已经多次变换了行进路线。甚至在即将到达城郊时,自己还特意拆分出了部分掩护车队,打出了修士会的旗号沿南线大道——这一靠近河岸码头的线路进城,用以混淆视听迷惑潜在敌人。

    但不知是怎么的了,它们竟然还是找到了己方的真实队伍;并如同一台严丝合缝的钟表那般,毫不留情地在队伍最为松懈的时间点上,发起了全面进攻打了己方一个措手不及。

    更为古怪的是,它们不仅是在道路上布置好了大范围的反魔法场;甚至还施展出了一种自己闻所未闻的法术,直接是瓦解了修士们的神术护盾,甚至都能将他们施请神术的力量也一并限制住了。

    ‘会是异教神的选民吗?’

    此想法一出,少校便又迅速打消了这一想法:现在已经不是那持续千年的混乱之年了,选民也好、使徒也罢,哪怕如圣座这般的高洁圣者,在如今也都是无法代行神祇权能的尘世凡俗罢了。

    如果不是那些近乎全知全能的选民出手,那只可能是队伍里混进来了叛徒……但为什么带了步枪偷袭,却没有携带手榴弹、地雷?就连法师也没有准备攻击性法术……为什么?

    默默将想法与疑惑藏于心底,赤塔少校匆忙眯起眼,细致地打量着前方的激烈又不甚激烈的战局来:

    原本还有一战之力的袭击队伍,在这煎熬胶着的血rou搏杀中:已是全凭一腔热血与个人勇武的魔族袭击者,也逐渐耗干了最后的一股冲劲;开始在军士们的反击下显现出颓势,慢慢地陷入了分崩离析当中。

    魔族里不乏有一些机敏聪慧者:在见指挥官脱队、己方阵型开始紊乱的情形下,自知大势已去的部分魔族无心恋战,开始边打边退。逐步向着战场后方游移去,大有战略转进的意图。

    更有甚者怕自己来不及逃脱,直接是趁着这白刃乱战的白热化、双方都无暇顾及自己的阶段:阴毒地推搡着自己的‘战友’们上前交战,把它们当做了一次性的血rou沙包,为自己争取到宝贵的转进时间。

    胜利女神的天平也自然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龌龊心思,而迅速向着人类方面倾斜而去。

    赤塔上校自然是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见敌方队伍脱队者增加,左翼方面明显空虚;他直接是压上了自己最后的两支预备队——铁钳已经彻底钳住了敌人的行动,那么打铁的锻锤也是时候出击了。

    “第九、第十伍向左翼压上!彻底截断它们退路!”

    最后加入战斗的两伍十人当真是一锤定音,还没等他们端着刺刀冲入战场,那充满中气的咆哮声便彻底压垮了鏖战之中,魔族那已濒临极限的战斗意志。

    顿时有一大堆杂乱刺耳的叫喊声,开始飘荡在这狭小战场的上空:或是准备以命相博,发出自己那最后的战吼;亦或是被人类的嘶吼给刺|激到了精神崩溃,绝望地开始用各种胡乱讨饶着、祈祷着。

    不过这对少校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战局结局已定,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而这场绝地反击也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甚至都能算是魔族指挥官施舍下来的。

    反正他们的目标是宗座猊下,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赠品罢了。况且只要自己无法捉到魔族指挥官,哪怕自己将这些杂兵尽数活捉了,也是永远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的。

    如同胸中堵着口闷气,叫少校是难以接受;只得是不停锤着胸口,歇斯底里地对着部下大吼了起来,为这场战斗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将袭击圣驾的敌寇全体就地格杀!”

    不过正当他俯下身去,准备拾起之前掉落在地的望远镜时,却发现有一只粗糙苍老的手掌抢先一步,将那只摔落了镜片的镜筒交还到了他的手中。

    这只手掌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周密防护在防弹马车当中,一直未曾露面的圣阿戈斯汀十四世。

    “圣座猊下?!女神在上啊,您怎么还会在这里!”

    大惊失色的赤塔少校连忙在这位受祝者面前单膝下跪,虔诚地将头颅深埋胸口,用右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比划着圣号。同时又在行李完毕后忍不住抬起头来,诚惶诚恐地关切道:

    “您不是被英诺森修士突围护送出去了嘛?怎么现在又……”

    圣座则是面带唏嘘地将少校搀扶了起来,缓缓地将真实情况告知了他:“这多亏我那忠实的贴身兄弟的自我牺牲,是他提议与我互换装束,假扮我同修士会一齐出逃吸引敌方的火力。圣咏班施请的也不是圣盾,而是为了模拟我……”

    “他们这是在自|杀……”

    少校呆滞了,只是张嘴轻声呢喃着,不自觉地抬头注视着修士会所进发的方向;而宗座猊下却是对他的说法有些异议,竟异常认真地反驳起来:

    “他们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分内事,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受了他们的恩,要时刻牢记着他们的高洁牺牲。愿母亲庇佑祂最忠诚的子女们……”

    而在自顾自地反驳完少校后,宗座的眼中却在霎时间噙满了热泪,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全无端坐在安陆宫内时的那般庄严肃穆。

    批着那半套不大得体的朴素铠甲,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位联通神祇与凡俗的高贵尊者,反倒更像是个大腹便便的乡间老农——在心如刀割地目送着自己那可能一去不复返的孩子们的同时,却又不肯在乡亲面前落下半滴眼泪来,硬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那般纠结。

    听着身旁所传来的些许哽咽声,陷于震撼当中无法自拔的少校,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老者:“愿女神庇佑着她的孩子们。猊下,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免得他们的牺牲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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