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金术师不该用魔法复仇_40.一直是爱着你的旧人(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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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一直是爱着你的旧人(下)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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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男人却无疑是他这些兄弟当中最为独特的一个。

    他少了一丝由老头子感染给他们的那般自由浪漫的活力,仿佛是将妙手天成的石塑请进了圣堂,披上了一抹名为神性的清冷裹布,好将他与那同出一源的兄弟们区分开来似的。

    而自从老头子踏上了与妻同游的漫漫旅途后,男人就像是逐渐失去了全部的色彩,像是被神明生生拍进了黑白影印片当中。

    少年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看见他的笑容是在何时了。但要说他是将笑容失掉了,这并不恰当——他也不是面部神经瘫痪了,拿手向上提拉嘴角,还是能扯出一条无意义的虚假笑容来。

    他只是类似一台骤然失去维护了的机器、魔偶,逐渐将所有的情感、从这逐渐老化、腐朽的躯体完全剥离开来;依靠着程序术法的惯性,固执地执行着主人设定的最终命令,哪怕他的主人早已先行离去。

    而三位堂姐以及年事已高的叔母,更是时常忧心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男人。

    她们想不明白他这般性情大变的缘由,只能寄希望于少年;期望这位男人口中最亲近之人能够帮忙,赶在他的第一个孙儿出世之前,帮着治愈好男人的心病来。

    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看到她们脸上的忧愁苦闷,少年总是忍不住跟着扼腕叹息地答应下来;但每一次的尝试,除了收获师长那好似无关紧要的淡漠否定外,就只有亲人离开时那不会表露出来的失望神色了。

    甚至在这样一次次的互相试探,互相折磨过后,少年越是难以释怀,这身上的担子便是愈发沉重起来;而导师身上所发生的诡异变化,似乎也在潜移默化地将他所感染。

    少年的脾性越发跳脱,对于情绪管理的能力亦是逐步走向了无法挽回的崩溃边缘。

    在一次脱离了工作的重压,由帕乔利陪同着在老城游荡散心的时候,少年的情绪破天荒地走向了第一次失控。

    他坐在河岸长椅上歇脚的时候,无意间见了一个过路行商无视禁烟区的规定,并随手将烟蒂弹进了河中。一旁有路人劝阻此人,却不料遭到了对方的讥讽。

    等他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根据帕乔利的说法:自己当时是拿着手枪顶在了这个行商的头上,逼着他把自己的皮质裤带吃了下去,灰溜溜地拎着裤子滚蛋之后才算结束。

    而最令他感到无法接受的——便是在自己的第十六个生日时,因为母亲执意要点上生日蜡烛,想让这场生日更加有成年礼的仪式感之际,突如其来地对着她发起了脾气。

    虽然他几乎是同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忐忑不安地朝着母亲致歉。虽然母子二人立即是重归于好,但当时塔塔mama脸上所流出的那种错愕、委屈之情,却是少年心中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的污点。

    可当他寻找自己导师倾诉自己的怪现状时,却是得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冰冷答复:

    “你已经是成年人,是一家之主了。你难道不知道整座城市如今都仰仗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要做得是掌控好全局,利用好你的知识智慧为这艘航船掌舵。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你去cao心,工作去吧。”

    在那一瞬间,师徒双方都同时觉得对方变得无比陌生了起来。只不过双方都保有着最后一丝的默契,没有将这层薄膜点破,只是自顾自地分别开来处理工作去了。

    直到半个多月后,少年突然从老头子的遗产之一——南方共同发展银行的剪彩仪式上,毫无征兆地失踪了;只在列车枢纽的情报监视系统当中,留下了他跳上一班通往斯托戈尔班车的最后画面。

    时间一晃也已经过去了一整年了,不辞而别的两人终于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再次碰面了。

    换成老头子还在的时候,男人肯定会跳着脚大骂他一顿,要他好好地反省自己离家出走的错误。而老头子总会从个角落里冷不丁钻出来打圆场,一边斥责两人各自的错误,一边嘻嘻哈哈地拉两人出去散步。

    但那个总是护短溺爱孙子的糟老头子早已经离他们远去,这样的机会再也没可能出现了。而两个人似乎都冷静了许多,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一些会让对方难堪的话来为自己辩护。

    只是看着眼前端坐之人脸上那浓郁不散的疲态,少年的心头没由来地泛起了微酸;只见他蹑手蹑脚地快步走到了男人面前,伸出手指在他的肩头轻轻戳动,开启了两人时隔一年之久的再一次交谈来:

    “老师?布里亚特叔叔,你睡着了吗?”

    “……”布里亚特缓缓地睁开了眼皮,仿佛眼前的少年只是一道幻影一般,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打起了哈欠:“唔,是艾克你在叫我?”

    “对的叔叔,你刚才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样啊,看来我的确是睡着了。”

    布里亚特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回复着,仿佛真的就是自己还没有睡醒似的。只不过彼此心知肚明的两人,依然是同往常那样充满了默契,没有多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单词来。

    拿了杯清水漱了漱口,布里亚特顺势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坐吧,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一分钟吧。”萨塔抬起手肘认真地瞟了眼反戴的定制手表来,再一次斩钉截铁地确认到:“我刚到这里,正正好好一分钟。”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这都已经很长时间了……”布里亚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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