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一概不知道 (第2/2页)
他们在仓库里面究竟谈论了些什么,众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在那度日如年般的煎熬三分钟过后,两人仿佛是顺利达成了共识? 待神色轻松的二人再次离开仓库之际:他们当即是将彼此的战友召集到了身旁,随后是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同步要求包括宪兵在内的所有人就地解除武装,一同乘船前往河中配合调查工作。 但不需要全团都陪同,除开各分队队长及管理层成员外,其余成员一律就地解散;黑组负责驾车承运各队长、暨管理层成员共十八人,陪同九名宪兵前往新乡码头共同乘船北上河中。 这项没由来的特殊要求,顿时是在彼此的队伍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在两位领队极为强硬的态度之下,无可奈何的双方也只得是硬着头皮,在催促声中迅速履行了下去。 所幸这次河中之旅,很快就告一段落。 大致是在第三天,也就是六月五日下午十四时左右。惴惴不安的留守佣兵们同那凑热闹的家禽们一起,在村门口等到了毫发未损、车上还载着大包小包的战友们。 “好嘛,你们这是去外地旅游了还半路捎带特产回来了?河中那群黑皮狗没刁难你们?” “嗨~做笔录其实那一个下午就搞完了,我们后面就光跟着宪兵队蹭饭呢~” 队伍里就属萨塔的笑容最为灿烂,背后延伸而出的那堆柔嫩触手更是一刻不停地卖力蠕动着,将大伙从河中集散市场采购回来的特产,给小心翼翼地转移到地面上: “反正这件事的原委最后查出来了,不仅是和我们没关系~咱们还赚了不少哩!” 本次前往河中配合宪兵们的调查工作:除开正式将其本次脱队事件定性为意外事件,将逐风者团的责任完全摘离之外,就属萨塔的收获最大。 他不仅是因伪装者的魔族身份得以确认,而成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并且在验尸后,以帮助解除体内危险源为由,成功得到了不受限研究伪装者的机会。更是趁其不备,伺机通过缚录法术,偷偷从尸身上复写出了几个未知的精灵法法术来,以待日后破解。 只是在欧仁这几个爱凑热闹的老男人们,反倒是失望了。
对方态度如此强硬,甚至都不怕佣兵们合伙将他们就地干掉;那如今跑去对方主场接受调查,刑讯逼供对方虽然不敢,但搞些小伎俩来刁难他们还是很有可能的。 至少也应该是找几个擅长辩论的讼棍上门,用那堪比夏日蚊鸣的长难句来,一刻不停地折磨他们的耳朵;然后等弟兄们绝地反击的时候,显然这个观感会舒爽不少。 总不至于是如今这副嘻嘻哈哈的,好像刚刚旅游、休假回来的样子吧? “这帮B不是说纯粹叫你们过去配合工作?咋的?这宪兵队也吃不起面包,堕落到要搞强制消费挣外快了?” “那没有~他们光请我们吃大餐来着。这些都是我自己从集散市场买回来的材料,拿来给大家做炼金装备用。” 此次前往河中自治镇,萨塔除了废寝忘食地研究法术两日之余,还顺带在霜雪的陪同下了结了一桩心事。 借着拉杨中尉牵线搭桥,萨塔轻而易举地就联系上河中总区警署的警署长;极为热情地前往其家中摆放,请他帮忙将与蕾希姐有关的犯罪卷宗,包括所有的原件、副件一并交于他手。 对于这位素不相识的访客,被打扰了休假的秃头警署长迅速板起脸;当即是展现出了高度的责任感来,不仅是委婉拒绝了拉杨中尉的好心意,还义正言辞地重申了自己的坚定态度。 至少在看到收据上的那串数字前,他本来是想这么做的。 萨塔根本就没有废话——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将手探入提包,从中取出来一张刚刚从集散市场上开具,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购物收据副本来,温柔地推入署长手心。 随后又展露出一副无比诚恳的温软态度来,轻声细语地请他联系、转交给那位,如今正在炼金材料分销公司就任销售经理的署长夫人,请夫人帮忙验证票据之真伪。 不出一个小时,连同那张略带褶皱感的票据副本一齐转交回来的,还有一份不过瓷盘高度的牛皮纸袋。 将这还不足半块面包重量的卷宗,握在手中略略感受一番;小法师只一声轻叹,便毫不迟疑地催动起燃烧之手,将其彻底烧蚀成了一滩灰烬,‘随手’扫进了星界之中…… 只是萨塔却是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一顿干吹;仿佛这份花300图卡买来的卷宗,完全是靠着自己据理力争感动了对方的良知才搞定的。 除了蕾希和霜雪对着他多看了两眼外,大家貌似对这种小事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对于团长他们是怎样解除嫌疑,兄弟姊妹们反倒是更加关心: “老大啊,你讲讲这几天他们究竟怎么折腾你们的呗?你可别跟小的那样连吹牛都不会吹,说是大伙眼泪汪汪地凑一起来,拿爱感化那群黑皮狗的?” 好奇无比的人群当中当即是炸出一阵哄笑声来,只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温文尔雅很少摆脸子的团长,颜色却是神情凝重了起来。 “行了行了,人能安全回来就好,这事已经了结我们就别管了。”团长沉声到,“从现在开始即可停班,等上级的任务通知。没事的话就都解散了,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吧;工资按日薪双倍照发,只能让大家辛苦一下了……” “啊?啥情况啊老大,上面来惩罚了?” “不知道。”团长连续重复了两遍,说话时也是咬牙切齿的显得很不自然。“不要去管了。” 这次不仅是团长一人,此次所有前去河中的逐风者们全是如此,极其罕见地集体噤声。从进村起就一言不发的红一队长,此刻更是满面哀伤地跳下马车来,生拉硬拽地带着队友们火速离开了村口。 哪怕心思在怎样迟钝的佣兵们,恐怕也都能察觉出队长们的异样来。可无论他们是怎样追问,队长们却统统化作了留声机似的,只会不耐烦地重复一句:“不知道!别问了!” 甚至是连平日里有求必应的小萨塔,也是马上改了性子来,一本正经地对着战友们嚷嚷起来: “我把话跟大家讲清楚吧,这个问题就到此为止了!无论怎么问,我们都是一概不知道的,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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