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骗子! (第2/2页)
r> 他在将手头那个下士摔在地上后,甚至再度发挥脚上功夫,直接将身旁离自己最近的几个民兵齐齐给踢跪在了地上:“还tm火灾?肯定是这些个叛徒里应外合,主动纵火杀人掩盖证据!直接就地枪毙了!” 其他几个战友也纷纷是协同叫骂起来,抄起枪托对着这些早已缴械的民兵就是一阵打砸推搡,叫他们统统是同筛糠般地双手抱头,跪蹲在了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只能是痛哭流涕着哭号讨饶着: “老长官饶命啊!老长官!请听我们解释啊!老长官呐!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这些帝国忠民呐……” 如此一来,他们自然是不会注意有几名精兵悍将已是隐没身形,在团长的带领下朝着最后通报了萨塔信息的方位疾驰而去。 仅是过了八九分钟不到,穿过了那些狭窄巷道,团长五人便已是天色拂晓之前,赶到了那处隐蔽的修道院落。 可路德维希的硬底皮靴刚一踏上岩板,一股突兀的不适感官便悄然出现在了脚底——像是一只脚踩着平地,另一只却踩在了土包上似的,险些是将人给绊了个趔趄。 “别动!” 而院落之中那行将消散的迷雾深处,此刻更是脩然传来了一阵略显沙哑的警告声响——毫无疑问的,这像是没能发育好的少年声线只可能是萨塔,他的状态貌似不错! “艾萨塔,我是路德维希,你的团长!” “我知道你是路德维希。”不知怎么的,小家伙的声音却是相当冷漠,恍若刚从冰窟中打捞出来一般:“但我要怎么相信你是真的?” 团长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对方所思所想,尤其是拉西亚——他下意识地便开口对着迷雾深处嘀咕了一句:“这tm要怎么证明,你不是都看出来老大了吗?” “呵呵,你们都已经如此大张旗鼓地把我引诱到这里来,难道还差这么一点小伪装不成?” 空谷幽音不断飘荡在这片稍显闭塞的院落当中,却仍旧不见萨塔显出自己的身形来:他似乎是躲在暗处警惕,观察着己方动向?
以此看来,小组确实是在任务当中遭受了不明人士的袭击,说不定又遇见了施法者;而小家伙又一次自作主张地遣返了队友们,独留自己下来同敌人做牵制,否则他也没用必要如此的小心谨慎。 等会儿,如果按照常理只有他一个留驻原地打游击的话,那么蕾希去哪里了? 团长却是突然联想到一种可能性——这个声音之所以要躲藏在迷雾当中,以如此方式进行;有没有可能是只为了利用己方急于表明身份的心态,刻意引导己方主动暴露弱点?如果这样一来…… “有情况,离散阵型。” 察觉到割裂感的路德维希当即面色一沉,迅速吩咐着战友们离散开来,变化做一个前三后二的倒梯形阵型。可不料佣兵们还没来得及行动,萨塔的清冽嗓音便再度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呵呵……你们果然有问题……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立刻激活炸药施展地震术,把整座城市连带着你们一齐彻底消灭!” 本能着准备四散开来的佣兵们被迫停下步伐,小心翼翼地绷直身体按照他但指使杵在原地,丝毫也不敢动弹:他们能不清楚这小疯狗疯起来是个什么德行嘛?又不是揍不过这个体测永远垫底的小家伙,还不是生怕对方脑子发昏了后一时冲动! 虽然知道谨慎些是好的,但心里又实在是气不过;佣兵也只得气急败坏地拔下面罩往地面一砸,各自指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对着雾霭破口大骂着:“艾萨塔你个小比崽子吃屎了是吧?!发什么疯呢,他妈的自己人都认不出来了?!我%¥&!” 只不过迷雾中的萨塔并没有理会他们:声音可以后天模仿,rou体可以人工改造,信息可以强制灌输;他自己也是个法师,太清楚自由施法者们一旦脱离出了人性和道德后,究竟是可以如何丧心病狂。在这方面上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生擒我充作筹码吗?那你们倒是要失望了,我的本体早已离开。只是为了摸清你们的……” “其实,造音术的有效范围不会超过十五米,况且无法通过道具和法阵进行范围增幅。我说的没错吧?” 团长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刚才还面露难色的中年男人,此刻却是没由来地长舒一气,脸上则洋溢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来;若是能仔细看着他手指间裸|露出的缝隙,甚至能看到几丝极细小的青白电弧来: “况且地震术其本身,又是一个需要长时间持续引导的精密法术,在释放时大量的魔力反应,还会被动暴露你所处的方位;而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判断,我们双方都是有能力在三十秒之内互相杀伤到彼此的。” “……” “而哪怕是实用的记忆掠夺类法术也是有着它的先天缺陷,况且如今的反制手段更是花样繁多;残酷的术法斗争,在这千年岁月里从不是原地踏步。你做事从来都是欠考虑的,直到现在也一样,还是没有脱离那种书卷气,像个原教旨的讲经学生似。” “……” “既然你不回话,那我们谈谈如何?很多小秘密是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的,孩子。” 极短暂的沉默过后,路德维希继续补充到:“我没记错的话,有人曾经跟我讲过。说是那个骑士团里的小个子对小哈伊鲁可能有意思,叫我留心观察下;还主动来劝我同哈伊鲁她和……” “老大……真的是你……” 和解一词未能脱口,便有一阵极失落的声音暮然浮现在了众人身后。 寸裂的破衣烂衫随着微风微微飘荡,灰头土脸的小矮子像是失了魂魄,此刻无力地蹲坐在了一捆炸药包上,将头颅深埋在了臂弯当中;却又任凭那些模糊着的猩红指头舒张开来,叫手中的荷枪实弹,随着那决堤而出的无声血泪一道坠入地面。 “老大,我们叫人阴了!骗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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