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手术室加点升级_第一百七十五章 纯粹与作孽(求订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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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纯粹与作孽(求订阅)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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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表情,已然是说明了一切。

    “老子懒得和你说话了,真不知道你是桂元平老教授从哪里找到的怪胎。”

    “我也是服了。”徐凤年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失态。

    方闲则问:“徐教授,您刚刚所说的理论推论,是不是只是最开始进行理论的建设,而技能反思,则是在达到水平后,回顾性地对技能的不同水平进行总结?”

    “你不是都知道嘛?”徐凤年语气不太好,隐隐觉得右上腹的肝部有点疼。

    自己为什么要接近方闲这倒霉孩子,而且还要把方闲引入到自己做的毁损伤这个倒霉病种?

    “我只是不太确定,谢谢徐教授解惑。”

    “所以小方,你在把标准处理的降级流程、标准处理流程以及‘展望流程’,还有我们医院的人,要学习的毁损伤专科基础技能的学习,都推定后,是不是就要开展下一步的功能重建或者功能保留相关的研究了?”徐凤年问。

    推课题,或者说去了解和深入开发一个新病种的治疗,是有模式的,有套路的。

    一步一步地去推进,不可跳跃。

    跳跃性的研究,所带来的灾难性的后果,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应该是如此,不过,即便是想要重建最基础的大小便功能,或者是保留功能,也需要将毁损伤与泌尿外科和普外科的相应技能和理论联系起来。”

    “在这个阶段,要么是普外科和泌尿外科的老师参与,要么就只能是我再去推一遍这两个亚专科与功能重建相关的理论和技能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方闲颇为感慨万千,用最朴素的语气和表情,迎接自己的无知。

    因为方闲已经承认且接纳了自己的平凡和无知,同样的,方闲也能够用相同的心态去接受自己的优秀。

    优秀的人,只做事,不当人。

    “你的存在,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还是这个时代的幸运。”

    徐凤年这么感慨了一句后,忽然一下子,表情变得缄默。

    低着头,沉思了足足十几秒钟后,才用颇具沙哑的嗓子,发出灵魂般地发问:“方闲,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之前所作的事情,其实是作孽?”

    “把人命救了下来,却把人的最基本人格都丧失掉。只是为了救命而去救命……”

    “没有。”方闲摇头。

    “我没有这样想。徐教授。”方闲重复,语气认真。

    “徐教授,一定的牺牲是幸福的必然前提,医学的疾病如同大战,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苟活,但也可以在于活着,不去计较功能。”

    “每个人都只能先活着,才能有意义的活着……”

    “徐教授,你所做的事情,是功德,不是作孽。不管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徐凤年突然的语气和表情变化,让方闲不得不收敛起了玩笑闲定之心。

    他岂敢轻视徐凤年教授在毁损伤这个病种中的贡献?

    虽然于一部分病人而言,目前的结果颇显残酷,可从另外一个层面,这些病人的家属,在得知自己的亲人还活着时,那样的救赎,也是可贵的。

    只有先活着,才能去讨论更好的活着这么个问题。

    人死如灯灭。

    如果没有活着这个选项,那么绝对不可能有更好的活着这个选项。

    “徐教授,您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啊,您如果思维向这个方向走的话,那我可就要成为罪人了。”方闲赶紧再次曲线救国般劝。

    徐凤年先沉默了一阵,而后则说。

    “所以,小方,你若是要走纯粹学者,或者是新病种开发的这条路线,那么你就要习惯于自己所作的事情,可能是造孽,可能对别人带来灾难性的后果,而不会影响到你的心境。”

    “不然的话,专科已经成熟的病种治疗,才是最适合你的。而不是对于新病种的开发与拓深。”徐凤年说完,便没再把这个沉重的话题给继续下去。

    方闲则点头笑了笑,然后又把笑容收敛,紧接着再点了点头――

    徐凤年这是在提醒他。

    不要太过于高看了自己的能力和创造力。

    所有的路都要一步一步走,而在走的过程中,可能医生所作的事情,就是残酷。

    比如即便是方闲进一步开发出了大小便功能的重建相关术式,也还是有病人无法起身,甚至没有肢体活动,只是摆设。

    即便是这些人能够有肢体活动,也无法起身……

    想要完全健复,就根本不可能。

    “做一个阿Q,纯粹的阿Q,懂得时时自我激励,懂得给自己不断地做心理建设。不断地突破从无知到有知。”

    “不断地在崩溃和奋进边缘徘徊,这就是纯粹的学者之路。”

    “医学是生命的科学,生命的科学,瑰丽一面有多么精彩,那么残酷的一面,就有多么灰暗。虽然这不是我们人为所导致的灰暗,可也是客观存在的黑暗。”

    “如果我们医生都不敢去面临这些黑暗,走向深渊的话,这世界,就只是看似阳光――”

    “哪种人该不该死,能不能活,我们医生不去评定和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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