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2/2页)
方也只能是应下了。所以,我跟那姓何的女人说,事情可以做,但要把价钱加到一千两。” “老丈?”左翁此言,连秦少均也没想到。不由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了过去。 “二位公子现在心里是不是对老头子十分鄙视?”左翁一笑,坦言道。多年来,这事他已想得很清楚了,被人看不起,也是正常。要是怕这个,他也不会说出来了。 “老丈请接着讲。”收回目光,秦少均说,“事情已经过去,晚辈只想知道当看看始末。老丈的对错,轮不到晚辈来评判。”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再说,左婆婆已经为此没了命。 “姓何的女人当然不肯轻易就答应,一番讨价还价后,最后我们以八百两成交。我当时给拙妻说,就算我们不答应,姓何的一定会另外找人来做,重新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可没有保证,说不定会对孕妇下黑手,干脆在生产时抢了孩子再娘一把弄死,以此威胁姓何的要更多的钱也不是不可能。由我们来做,起码可以保证孕妇活着。拙妻信了我的话,她也是担心孕妇和孩子,就答应了。” “后来,那孕妇生产顺利吗?”秦少原突然插了句嘴。 “顺利,很顺利。” “生的儿子还是女儿?”秦少原又问,像个好奇宝宝。 “是个千金。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大概是想起了当时那个婴儿,左翁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哭声响亮,是个健康的孩子。” “后来了?”众人都等着。 左翁的笑容消失了,“自然是应了那姓何的女人的要求,把孩子给了她,跟孕妇说孩子没了。” “那,再后来了?” “才当娘的那个当然很伤心。姓何的女人好言好语的安慰了一番,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好喝的待着。我们事情办完了,也没被为难,被送了回来,八百两银子到家时就兑了现。只是一再要求一定要保密,不可传出去,否则会对我们一家不利。那孩子去了哪里?姓何的女人和孕妇又去了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各人陷入各自的思绪………… “唉,不对呀。”“好奇”宝宝秦少原忽然想起了什么,叫着,“老丈,这里面不有凤簪什么事啊?您不是说见过这凤簪吗?可这一圈下来,凤簪的影子都没出现?”
秦少原的话提醒了屋里的其他人,纷纷把眼光调到了左翁身上,个个眸子里画满了问号。 “听着像是和这簪子没什么关系,是吗?这关系可大着了。”左翁看了一眼秦少原,“年轻人不要急。我且问你,就前面的这件事来看,你觉得这背后是个什么样的隐情了?” “我吗?”秦少原没想到左翁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一时还真没想过,但他略一思索便有了答案,“多半是那位孕妇怀孕这事是件不怎么名誉的的事吧?所以才从不提夫家,要偷偷生产。老丈你先前说不觉得姓何的妇人与孕妇是亲姐妹,我到觉得可能错了。” “怎么错了?” “是,姓何的女人要求你们给孕妇说孩子死了是不正常,但如果真是件不名誉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她们对你们都从不提夫家,可见这夫家提不得,即提不得,这孩子的存在只怕会影响孕妇以后的生活。当娘的自然是舍不得孩子,这个时候只有至亲之人才会做了这狠心人,替孕妇把孩子处理了,让她以后的日子能好过。” “你这话也有道理,我当初也曾这么想过。因为这样想的话,还感觉是做了一件好事,心里怎么都好过不少。人嘛,总是会给自己做的事情找一个好的借口,以减轻心里的负担。” “那后来,老丈不这么想了吗?” “你想想,如果真是亲姐妹,又拿得出八百两银子的人。孩子生了,自己编个借口养着就成,或者悄悄给亲戚收养或找人收养都不是难事,把我们唬过去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让我们两个陌生人知道她家这事?” “或许是孕妇因为知道何姓妇人的打算,所以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听着是有些道理,但姓何的女人可以说明啊,编个故事博同情还用不了八百两了。银子太多没地方花吗?” “这,哎呀,这怎么看着正常,想想又不正常,不正常嘛,又想想觉得也解释得通。我有点糊涂了。”秦少原挠挠头。“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也糊涂过,很久之后我才想明白。”左翁前面的问话并非为了为难秦少原,“你没亲身经历,只凭我三言两语的,当然是这个反应。” “还请老丈指教。” “有一点很奇怪。就是她们什么都不说。除开私下告诉了我拙妻自己姓什么,那孕妇就什么都不说了,她不说孩子的来历,我们哪里好问。那姓何的女人也不说,不说她这妹子为何会了有身孕?为何偷偷独自待产?而且,那孕妇偶尔还会忧郁一下,那姓何的女人整天的精神焕发,一点也没有担心孩子会对妹子未来造成不好影响的样子。反到是很盼望孩子来到这世上,就好像孩子一到她的手,她就功成名就了一般。” “功成名就?”秦少原“稀罕”地一挑眉。 “对,就是这感觉。功成名就。”左翁点头道:“就算生的是个女孩,她抱着也是眉开眼笑,高兴地合不拢嘴了。没看出来有半分要将血脉亲人送人的愁苦。” “这是奇怪了。不过,依老丈所言,何姓妇人也只是普通人家,却能拿出来八百两,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对啊,这点也挺奇怪的。” “后来,后来,老丈是怎么想明白的?” 左翁看着秦少原,轻笑着,但笑容中夹杂着苦涩和懊恼,“因为后来有了这凤簪的出现,凤簪的主人带着先前的孕妇找孩子来了。” “啊?”秦少均心中一阵激动,差点就站了起来,云苓? 秦少原也是一愣,“老丈快说,快说。”反应过来,就不顾礼貌,一阵催促。 “约么着两年后,这凤簪的主人就找上门来。” “对对,”左家女儿也想起来了,是那个时候。“那位夫人可美了,身边还带着脸色白白的没什么血色的女人。” “那位脸色白白的没什么血色的女人就是当初的那位孕妇。”左翁看了眼女儿,对她的说法似乎有些不满。 “知道了。爹。是位大姐。”左家女儿连忙改了口。 当初的孕妇和云苓一起?对了,那孕妇姓盛。莫不是?秦少均脑子里转动着,一个答案呼之欲出。还待左翁的下面的话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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