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之剑_第二十八章 乌格林的客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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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乌格林的客栈 (第1/2页)

    1303年,圣约翰之月(6月)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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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客栈的老板挣扎地爬上嘎吱作响的木楼梯,嘴里抱怨个不停。又是这些自诩毫无罪恶的基督士兵,他们总是给他带来麻烦!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就在几年前的夏天,一个受伤的侍从在他的住处奄奄一息---当时他告诉女儿要格外照顾好他,因为谁都知道如果一个见习圣殿骑士死在他的客栈里会发生什么。

    不到一年前,他还发现有几个侍从在他的院子里进行着未经许可的决斗,更不用说天天都有白袍骑士路过这里讨几杯酒喝,当然了,他们从来不付钱!他们说自己许下了贫穷之誓,没有任何财产,上帝都知道他们在撒谎,乌格林越想越气,咬牙切齿。现在又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侍从,真是糟透了。

    “这次又不知道会给我惹什么麻烦事,”他自言自语道,“我看他们是想把我的客栈变成修道院,真是太好了……”他爬上楼梯打开了一個房间的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呼吸困难。

    那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侍从躺在床上,就像他之前看到的时候一样,但他的女儿坐在他身上,头靠在男孩的胸膛上。她用余光瞥见了父亲,直接吓得从侍从身上跳了下来。

    “天杀的,艾格尼丝!你在干什么?羞辱我?你是个妓女吗?至少别找圣殿骑士练习你的荡妇术!来吧,我会亲自给你找人!”他一边大叫着一边走进房间,把手抬了起来。

    “父亲!”女孩靠在墙上,睁大眼睛,双手举在身前想要保护自己,“父亲,不要!我只是在检查他的呼吸,我以为他死了!”

    “你说什么?”旅店老板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恐惧的神色,“死了?他死了吗?在这里,在我们的房子里?”

    “我只是以为他死了,他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而且他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可怜的家伙,我把头放在他的胸前,向听听他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乌格林的手缓缓垂下,重重叹了口气:虚惊一场,那小子还活着,而且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堕落。有惊无险的喜悦让他有些口渴,他想下楼倒杯酒喝。

    “下次听他是否还有心跳的时候别坐在他的腿上!”他在转身离开前皱着眉头命令道。“万一他醒了呢?你怎么解释?”

    “您说的对,父亲。请不要生气,我很抱歉!”

    客栈主人点了点头,关上了身后的门,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和减弱的杂音后,安塔尔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他走了吗?”他尽可能小声地笑着问,用他完好无损的左眼环顾四周,他现在只有一个眼睛可用,因为右边的实在是肿得连缝都睁不开。“我真的像个死人一样吗?”

    “反正你看起来不像个活人。”女孩在床沿坐下,用紧张颤抖的手抚摸着安塔尔的头发。

    “我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侍从对她笑了笑,“死人不可能像我这样感受到如此可怕的痛苦。”

    “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我很小心了,你父亲都以为我死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安塔尔……”

    “对不起。”

    “你还没醒过来多久,就已经在开玩笑了!”

    “我需要找个办法缓解疼痛,”男孩呻吟道,“光是呼吸就疼。”

    他环顾着房间,在艾格尼丝的父亲开门前几分钟他才回过神来,甚至还没有想过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的左臂被木条架着,一时半会动弹不得,他的左膝火辣辣地抽痛着,右脚踝仿佛被燃烧的箭矢插满了一般,要过几天才能站起来,他估计自己的脸肯定是最糟糕的。看着艾格尼丝的脸,男孩最初的喜悦逐渐被绝望所取代。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他问道,一切都越来越疼了,“我自己的衣服呢?”

    “我们昨天早上发现了你,”艾格尼丝回答,“你躺在客栈门外,我们便马上把你带了进来,我怕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安塔尔的整个身体都被痛苦攫取,他抓着自己的衣服,疼得咬牙切齿,却不想叫喊,他想保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你以为这是我自己干的吗?”他噙着泪水痛喊道,“我的东西在哪里?这不是我的衬衫……”

    “你的斗篷沾满了血和泥,而且有好几处都破了,你身上没有系着腰带。”

    “你说什么?我身上没有腰带?我的剑呢?我的匕首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难过低摇了摇头。安塔尔脸色发白,他用右手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是谁一路把他背到了客栈门口,因为他记得自己是在谷仓里倒下的,他的武器也肯定是被奥利维的人拿走了。

    “该死的!”他不顾疼痛地咒骂着,抽搐地捂住自己的脸,“该死的,这些肮脏的地狱犬!愿巴力西卜剥下你们的脸皮,让你们在尖叫中死去!”

    安塔尔不想再哭了,他只感到愤怒,一种无法估量的黑暗仇恨。他想要先折磨死那个背誓的佐特蒙,然后再是那个奥利维,最后则是歌利亚。他很想看看那个巨人在用剑的公平决斗中能做些什么,自己会像一个屠夫一样切开这头没教养的牛。

    炽热的怒火慢慢将他吞噬,直到他的眼睛模糊,甚至不在乎眼前的情人看着自己发疯。痛苦、无助和失望混合成一口苦涩的胆汁在他的嘴里打转。

    “我可以为我毁掉的斗篷接受惩罚,”他疯狂地咆哮着,“但我的剑不一样,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拥有那把匕首,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失去它的耻辱!这些卑鄙小人,他们早晚都会死在腐烂的粪堆里!”

    艾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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