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一家好超市 (第3/3页)
,由索恩河冲积而成,平原间遍布了许多池塘。 当地的土壤特别肥沃,生长着茂盛的青草和连绵的玉米、荞麦田,由于地质富含“粘土”、透水性差,因簇底潮湿,生长着许多蚯蚓等软体动物。
这样的条件特别适合在广阔的草地上放养鸡群,1930年代是当地农饲养布雷斯鸡的巅峰,每年产量超过400万只,由于仰赖人工喂养,目前仅剩1\/3的产量,也变得更加珍贵。 布雷斯鸡仅是以产地来作为俗称,其实它们真正是一种名为“加律斯”的品种鸡,原本当地还饲养着另外2个灰色和黑色的品种。 在1957年,布雷斯鸡成为第一也是唯一一种受法国法定产区保护的鸡后,便规定只允许采用白羽毛的加律斯鸡。 法国人将布雷斯鸡视为“国鸡”,和它有着极高辨识度的外观也有很大的关联:鲜红的鸡冠、纯白的羽毛、蓝灰色的爪子,红、白、蓝的搭配,跟法国国旗颜色相同。 高斌对陈俊生解释道: “布雷斯鸡饲养过程中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草地放养,每只鸡的活动范围都是有受到规定保护的,必须在5000平米以上的草地上自由采食。 且鸡群不能超过500只,相当于平均每只至少需要有10平米的空间能活动、觅食。 每两块养鸡的草地还必须相隔200米以上,以免互相干扰、传染疾病。 另外,鸡群还特别讨厌晒太阳,所以草原边最好能有树林让它们休息。 同一块草地一年只能养2批鸡,得有充分的时间“复原”,因为土地上的蚯蚓等虫子可是最然的蛋白质,可以帮助鸡群长更多rou。 当地的农业、乳畜业也相当发达,布雷斯鸡除了自由采食,农场主人还会以玉米等谷物和牛奶喂养。 除了用鲜奶,有时候也以奶粉或生产奶酪剩余的乳清来替代,除了谷物和乳制品,其他添加物都不能用来喂食布雷斯鸡,可以对它们相当保护。 而且抓鸡一般都选在晚上,如果因惊吓、挣扎,皮肤上出现划伤,就不能成为法定产区等级的布雷斯鸡了。 当地人还有个特别形象的形容——在草地放养的时候就像去参加环法自行车赛,身上会长出结实的肌rou,但这样太硬了不好吃。 把鸡放进鸡笼里增肥就像把比赛完的鸡送去蔚蓝海岸度假,每躺着吃吃喝喝,可以让肌rou放松一下,长出一点油花。 有这2种过程,鸡rou的质感会更平衡、美味。 一只美味的布雷斯鸡除毛去内脏后,最好能介于1.8到2公斤,公鸡一般比较重,但比较结实、耐煮;母鸡稍微轻一些,rou质相对细嫩,适合烤或蒸。” 光是听着都让人流口水,陈俊生舔着脸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吃到。” 高斌大笑: “快了,我预定的鸡已经在育肥了,然后坐飞机过来,到时候我请你吃。” 贺函: “我记得在法国吃过一次猪肚黑松露炖鸡,那个味道至今难忘。” 高斌点头附和: “这是一代法国名厨的代表菜之一,将黑松露塞进布雷斯鸡的鸡皮中,放进猪肚扎口慢火烹饪,这样水气便不会泄露,达到近似铸铁锅的效果,所以鸡rou不容易柴。 上桌时,服务生就端着这么一个大球,在你面前划开气囊,并熟练地分切鸡rou。 鸡rou吸足了黑松露的味道,再淋上羊肚菌白酱,轻轻划一刀就能切下刚好一口的细嫩鸡rou,送入口中,浓郁醇厚的气味在嘴中久久不散。 但比起这种奢华的烹饪方法,我更喜欢当地传统的烤鸡做法,只要不烤得太老,期间时不时往鸡rou上浇一些滴下来的汁水,简单用盐调味,就足以给你一技美味暴击。” 贺函感叹: “我又想吃了,不过为了这些食材,你这是把半辈子攒的人脉全用上了吧?” “差不多吧,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我还想飞一趟南美。” “去南美?” “智利的海鲜,我个人认为比霓虹的更值得一吃,只不过离我们太远了,新鲜程度必然打折扣。” 顿了下,他拿手机翻出自己之前在智利大吃特吃的照片,各种海鲜摆的满桌子都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智利的生蚝完全不次于法国和澳洲的顶级生蚝。 世界各地都有生蚝产出,但只有寒冷的海水,才能生长出鲜美爽脆的蚝rou。 智利靠近南极海域海水清冽,水质优良、水温适宜,然无污染的环境,成就了智利生蚝,其蚝rou鲜嫩,晶莹洁白,无腥且略带甜味。 口感和味道丝毫不次于那些大名鼎鼎的生蚝种类。” 贺函再次感慨: “我想起了莫泊桑的描述: 一个衣服褴褛的年老水手拿刀一下撬开牡蛎,递给两位先生,再由他们递给两位太太。 她们的吃法很文雅,一方巧的手帕托着牡蛎,头稍向前伸,免得弄脏长袍; 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吸进去,蛎壳扔到海里。” 确实,莫泊桑生动形象地描绘贵族们吃生蚝时的场景,读过之后仿佛真的有海风拂过脸庞,那鲜嫩多汁的生蚝更是勾得人垂涎三尺。 由此可见生蚝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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