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雪互剖金兰契 万里恨英杰各相惜 (第3/4页)
:难不成她父亲是个招安土匪?粗蛮人家的小姐又怎会如此端庄有礼。我且听下去。 逸飞继续道:“后来我得知,那几个强盗却是军士乔装的,师父误以为我被贼人劫去,寻遍全山贼窝都没能找到我..” “重臣得女理应全国皆知,你师父因何没有听说?”晨不解。 逸飞连连叹息:“你哪里知道,我并非正妻所生,萱台本是父亲家仆。正妻夫人妒狠我母女,暗谴刺客日夜追杀,生母只得逃出家门,怀抱襁褓中的我被师父救下…家父面上有愧,因此处处掩盖消息。” “着实可恶!不知族中他人待小姐如何?”晨怒拳锤地,无明恼火。 “族中惧我玷污家世英明,屡次三番将我囚于深院中。也就二位兄长和三弟待我好些,送别进宫之时给了我这绫罗绸缎。”说罢悲抚周身衣裳,哀苦嗟叹。 晨仔细端详其衣装配饰,目光落在那根碧玉长箫上。 “这是生母的遗物…”逸飞拭泪低吟。 芙蓉泣露香兰默,天山玉碎凤鸾啼。 晨心下同情,眼角泪渍暗生:“小姐不必伤感,暂且忍耐几年,日后雪恨便是了。” 逸飞哭道:“哪里有什么小姐,不过是家族的玩物罢了!” “…可叹难逃家国桎梏…”晨怆然长叹:“细细想来,我不过也是一枚棋子罢了…” “小将士不是无殇人吧,你也是世家豪门?不知贵姓为何?”逸飞似遇知己,礼恭色敬道。 “在下族中…复姓朽木…” “小女族中复姓琼雪…” “令尊…可是那冬将军!” “正是…” 晨也不好再隐瞒,开怀感叹道:“两国不和动兵灾,国殇不绝长夜哀…” 逸飞闭目微笑,心中毫无芥蒂,本想再说点什么,却忽然眉头紧锁,面色煞白,唾咳不停。 晨连忙上前照料:“小姐,您怎么了,哪里欠安?” 逸飞强笑道:“我这是骨子里天生的冷病,是顽疾了…” 方才见其面无血色,晨就知她身子欠安,不巧果真发作了,于是忙问:“可在服药?” “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一日未曾断过…只是出逃匆忙,并未携带…”逸飞唾咳愈重,上气不接下气。 “如此这般也不是办法,药在何处,我去为你取来。”晨整盔缚甲罩袍束带,欲夺步而出。 “万不要惊动我父兄…去找师父….师父那里有药…”说罢逸飞昏迷倒下。 彼时风雪将歇,晨心急如焚,不知这“师父”身在何处,忙向洞外林中寻去。 约莫行了二三里路,忽见树下常夜行军的磊石标记。晨大喜,举目四望,又见远处有一无殇小队搜山,浩荡荡二三十众,好不骇人。 晨本欲寻常夜军队一走了之,可实在难以舍弃洞中奄奄一息的逸飞。 再三踟蹰,最终咬牙横心踢散了石磊,径向搜山敌军奔去。 却见那为首少将,与晨年岁相仿。 披挂锁连龙鳞玄黄甲,顶上生翅佩银紫金冠 腰间涅染火纹流苏摆,足下云丝青淀踏忘川 剑眉星目英气风发,皓齿红唇一表人才 正中配饰护心镜,手持刃反弧太刀 将士严整,马匹骏良 剑戟如麻,海隼翱翔 「冬」字大旗一面「阳」字小旗成双
头上盘旋的玉爪海东青正是先前那只,再次见晨分外眼红,远远飞扑而来。 晨心下叫苦,仓皇腾挪闪避。 少将见状,立即吹唇嘘啸召回海隼,不屑道:“前面的夜国小卒,还不速速解甲受降!” 晨抱拳而问:“在下不降无名之将,阁下可通报姓名?” 那少将呵呵冷笑:“张开你的眼好好看看!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冬将军次子,琼雪阳是也!” 这阳二郎亦是年少有为,晨素闻其屡破兵阵于无形,斩将若囊中取物,只是从未谋面。 有诗为证曰: 虎父自有子嗣高,尝平山川定波涛 百般绝艺皆齐备,无师自通独一刀 御前钦点天生才,破阵由似斩蓬蒿 千里麾下何猎猎,纵观九州谁能较 摘星阁内谈风雅,朝歌城外似火烧 豪言山河于我志,阴谋阳谋过几招 确认其身份,晨急切道:“尊府逸飞小姐身子有恙,不知阁下可带了药来?” 阳听闻此言大惊:“你是何人!因何知晓舍妹之事。” 此行带兵搜山,正是为了寻找逸飞。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晨不愿多作解释,连忙寻原路逃去。 阳率众策马追赶,一前一后行了二三里。 来至树洞前,晨停下脚步,驻足回, 海东青直击而下,将其扑倒在地。 “拿下!”阳翻身下马,众将一拥而上将晨五花大绑。 “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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