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诊所(二) (第2/2页)
看向了周围,有几个人看着父女俩,又望了望窗外是暖阳高照,他的心绪又复杂起来。 此时走来一位老头,步伐有些蹒跚,看到这里唯一的一排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就扶在墙边站着。 “老人家,坐这里吧。”刘长抱着花禾站起来对那老头说。 老头看向刘志长,还打量了一会面前这父女俩,然后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不用不用,你还带着孩子。” “没有,我刚好要走了。”说完,刘志长头也不回地带着花未走出诊所。 诊所门外也有一张长椅,刘志长又坐在了这里。脱下外衣盖住了花禾,穿着单薄的短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过往的行人。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穿过。那好像是刚才诊所里看过病的那位老年妇女。 只见她行色有些匆匆,肩上背着一个有些鼓的褪色布装往一个走去。 几分钟后,又见她走了回来。 走向了刘本长这边,嘴里还有些气喘吁吁地。 坐到了刘志长在的这张长椅上,而且由于她身形也有些胖,坐下来那一下整个长椅都震了起来,但然后她的动作又好像是更小心了。 “不好意思啊。”那位老年妇女笑了笑,对一边的刘志长说。 对此刘志长也是也有表现出什么厌恶,平淡地回答:“没有事。没事。” 妇女放下肩上鼓鼓的布袋,舒出长长一口气并靠在了靠背上。
一会,又小声对刘志长说:“你这闺女怎么了?” “发烧了。”刘志长回答。 “严不严重,得多休息啊。”她表情好像很担心。 “刚吃下药。谢谢阿姨。”刘志长恬笑着回答。 “哦,那就好。对了,你买这么多药多少钱?” “一百,一百七十。” “这么贵啊。这家医院开的药太贵了。” “我也觉得。” “但是听说吃这些药好得快。” “哦,那就好。” 之后两边又沉默了两分钟。 这时妇女忽然又问刘志长:“见你这样子,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啊!” “我以前是‘天城(地区名)’的,来‘常川城’没几年。” “哦,哦。那,你是做什么的?” “我,”刘志长有些不好意思,“吃百家饭,收破烂的。” “哦,这样。带着个女儿也不容易。”妇女可怜起来,又继续说:“我也有一个女儿,她今年二十四了,在‘常川大学’读书。” “您女儿真厉害。”刘志长说。 “嘿嘿,也是。说起她我真的挺高兴地。但我那个儿子就不一样了。” “怎么了?” “我儿子是市政府里做官的。” “那您应该自豪。” “什么?” “您应该对他们很高兴。” “是,是。”妇女说着有些神色微变,眼眶好像泛起红来。 “但是可怜我老伴了。”她说。那声音有些不对劲。 又沉默了几分钟。而这期间妇女双手臂和脸上都有些颤抖。 好久之后,妇女才说:“有时话我不常和别人说,身边也没几个伴,我话有点多你别介意啊。其实我也不太好意思。” “没事,我没有什么。”刘志长说。 “嗯。” 又沉默了一会,这时妇女又说:“我老伴走了有五年了。病走的。这几年还真挺想他的。”妇女脸色变得很难过。 “以前他在的时候还有个人说说话。我俩经常吵是真的,但那都没什么,气在头上就说出来了。” “现在我住在我儿子那里,就在那边那排大楼,叫什么‘风…楼’的(风苑楼)。他们说这个是房地产。反正这城里的东西我不懂,我去年才来的。我儿子……” 正说着,她布袋里响起了声音。是手机铃声。 她有些匆忙地伸进双手把手机翻出来。这还是个智能手机。 “绿色,绿色,往上面滑一下。”她嘴里念着。 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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