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照虎画成了猫,恶霸又来了  (第2/3页)
  “村子里的许真昌也懂这方面的技术,我问过他价钱,一篓肥只收我八文钱。看在咱俩是邻居的份上,我给你十文一篓。”    王富人为了还价,不惜搬出许真昌来当秦牛的竞争对手。    达到中阶农夫水平的人肯定有。    只是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有人擅长播种,有人擅长除草,有人擅长松土……    像秦牛这种,五种基本种植技能样样精通者,不说没有,绝对是凤毛麟角。    肥料虽然是种植技术中最关键的一环,但是懂得配肥的人并不多。    也很少有农夫愿意花时间去精研细琢,更别提买书来看了。    很多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就已经打败了60%以上的人。    刘老汉不但收养了秦牛,还教他认字和写字。    这是留给秦牛最大的财富。    许真昌种植庄稼确实有些名气,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种植能人。    他早期给大地主严如松当佃户。    所谓佃户,就是租种别人的田地,除了上交税粮以外,还要给一半粮食给地主。    这个一半的粮食并不是实际收成,而是根据往年大家种地的平均收成来计算。比如去年大家一亩田都是产两千斤苞谷,那么今年的田租就是一千斤苞谷。    因为收租比自种要更省事,很多地主都愿意把田租出去。    只是敢租田的农民并不多。    因为万一遇到灾年,收成不好,辛苦忙活一年可能还要亏本。    还不如给地主家当长工或临时工,虽说没那么自由,至少能有一份稳定收入。    很多人认为地主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剥削主,霸道、贪婪、欺压穷苦百姓,其实并不是想像的那样。    大家都是自愿。    不管是租种地主家的地,还是给地主当工人,都是自愿的。    而不是地主凶神恶煞的拿着刀子逼穷人租他的田、给他当工人。    这有点类似于现代租房东的门面经营。    自认为有营商天赋,就可以租个门面做生意。没那个本事就只能给老板打工。    许真昌算是无数佃户学习的楷模了。    因为他的种植技术越来越强,租种严家的地,年年收成都很好。    通过十几年的努力,不但娶了美妻,住上了气派的大房子,而且还购置了田产。妥妥的成功人士典范。    目前,许真昌不但种植着自家的十几亩地,还租种了严家上百亩地。    也是严家最大的佃户之一。    当然,他一个人根本干不了这么多活,家里请了不少帮工。    种植技术方面由他亲自把关。    王富人为了十文一筐买秦牛自己配制的肥料,把许真昌搬出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秦牛。    “还是那句话,王叔要是觉得许老板的肥很划算,可以买许老板的。我的肥,就要那个价,但是我可以给你保证肥效。”    秦牛咬着价格不松口。    如果这次便宜卖了,以后都得便宜卖。    五十文一篓子,绝对算是暴利了。    但是他赚的是技术钱。    技术本身就是无价。    “一文钱都不能少啊?”    王富人的语气明显软了不少。    “真少不了。”    秦牛的态度坚决。    “行,我再考虑考虑!”    王富人背着手走了。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松动了很多,购买意向似乎也强烈了许多。    看着秦牛种的这些苞谷一天一个样,长势喜人。    都开始长苞谷了,杆杆都是两到三个苞谷,他是打心眼里羡慕。    五十文一筐真心不便宜,王富人是个商人出身,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买一筐肥起码要给他带来一百文的收益,他才会考虑。    粮价受天灾、虫害的影响,波动较大。    大旱之年,粮价至少持续两年高价。地主和普通百姓看到大旱,肯定会囤粮惜售,价格一天一个样。    由于旱情导致作物减产,当年的收成不好,第二年的新粮需要至少半年才能产出来。    这时肯定会出现饥荒。    所以每逢大旱,粮价至少居于高位两年。    去年小旱,粮价影响不算很大,只升高了少许。    今年一石苞谷的价格在120文钱的样子。    一石等于120斤左右,相当于一斤苞谷要1文钱。    粮价正常才有这个价格。    地主家的普通长工,一年的年收入是3两银子,加上薪火钱、鞋钱,一年到手3.6两银子顶天了。    相当于10文一天的工资。    这个收入很低,只够买十斤苞谷。不过胜在稳定,养活父母和妻儿问题不大。    一个成年男人工作一天的收入才够买十斤粮食,粮价并不便宜。    一亩良田产苞谷1500斤算是非常好的产量了。    折合银钱,也才1.5两银子。    一亩地要是买十筐肥,五十文一筐,那就是五百文啊!    刨去工人的工钱,种子钱,根本没什么钱赚。    王富人问了两次都没买,也正是这个原因。    没别的,就是嫌贵。    根本没钱赚。    秦牛现在得了一张熊虎,卖不卖肥还真无所谓。    在地里忙活,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准备等到明天天没亮就带着熊皮出发,到城里卖个好价钱。然后置办一些修炼物资回来。    忙活了没多久,听到有人在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