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节 竟然是这样的秋闱 (第2/2页)
谁敢在这种环境下偷听。 所以,吵架声音再大,也无所谓了。 梁莘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往东跨院去了。 陈次升虽然是新来的,而且也是位弹劾狂人,他与任伯雨的区别就是,任伯雨在所有人眼中,那是疯狗一只,以弹劾为人生乐趣。 陈次升不同,他刚直却冷静。 见梁莘到,陈次升先是对梁莘一礼:“梁校检之大义,受本官一礼。”没等梁莘回礼,陈次升就说道:“曾布有过,弹劾他是本官的职责,流放他是朝廷的法度,非个人恩怨,其子与其党羽,升迁本是大错,同样贬职流放在情理之中。” “章公所言,不合理。” 梁莘听完后,明白了章的态度,盯着曾布一家往死里整,但另牵扯太多人。 陈次升却不认同,他认为所有受到好处,靠曾布提升的人,全部都有罪。而曾布一家呢,还是有无辜之人的。 梁莘听完,再看章,章流露出一丝嘲笑的神情。 陈次升,作人正直,作官不行。 范纯礼准备说几句,苏轼拦了。 苏轼眼神中带有疑惑,章是一个心相当狠的人,当初如何对自己,还有宫中毁害孟娘娘那事,此时为何只针对曾布一家,不牵连其他人呢?
古怪。 所以,苏轼不想开口,只看继续看下去。看梁莘如何处理这事。 梁莘说道:“子曾经曰过:jianian臣很jianian,要想作事那么忠臣要更jianian,比jianian臣更jianian。陈公只看到了曾布一人,朝堂之上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者,陈公可曾看到?章公可曾看到?” 梁莘此时是支持陈次升的。 “这……”陈次升给问住了。 章直接说道:“温益,借曾布之案,只针对他一人。” 章对陈次升说道:“温益。次升你可知,他秘密奔走,联络新法一脉的人,想让蔡京回京。曾布这一倒,大理寺一但开审,他必是第一个扑上去,要置曾布与死地的人。” 苏轼的眼神变了,梁莘敏锐的注意到了苏轼眼神的变化。 难道,这事有鬼。 或许……有。 蔡京与蔡卞兄弟是章的人,温益也算是。 梁莘有那么一点想不明白了。 章继续说道:“哲宗初,温益就出卖过曾布,转投我门下,我没收,他便投蔡京、蔡卞兄弟门下。此人很有手段,作事谨慎小心,非常注意细节。但老夫记忆中,他没干过什么好事。” 梁莘猛的打了一个激冷,他心底深处产生了一种很可怕的想法。 那就是,章一直在演戏。 梁莘立即顺着章的态度往下说:“陈公,我们是在钢丝上跳舞,若有什么失误之处,我等便是这天下的罪人,纵然是全家抄斩,章公说他不怕。我怕。” “怕的是,这天下会生灵涂炭,蔡京此贼,若回京会如何?” 梁莘顺便也把自己吹捧了一下: “我陪着官家玩乐,不敢自大的说为了这万民,但人要有追求。我梁莘衣食无忧,就算现在没了官职,回家吃软饭,也能吃一辈子。我们这些人追究的是什么呢?是盛世,是再现汉唐之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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