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天字七书_第249章 迁都避敌遗世讥,生死之际搏先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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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迁都避敌遗世讥,生死之际搏先机 (第2/2页)

治愈他办不到的难题。

    他语重心长地对李世民说:“观汝兄弟似不相容,同处京邑,必有纷竞,当遣汝还行台,居洛阳,自陕以东皆主之。仍命汝建天子旌旗,如汉梁孝王故事。”

    但这件事情被李建成阻挠。

    他和李元吉一合计,认为如果让李世民东出关中,那就再难被控制。

    “秦王若至洛阳,有土地甲兵,不可复制;不如留之长安,则一匹夫耳,取之易矣。”

    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并不难,李渊心中早就被种下几根刺,现在只要捅一捅,李渊就会觉得痛疼难忍。

    李建成指使几个死党,让他们上书言事,大体是说:“秦王左右闻往洛阳,无不喜跃,观其志趣,恐不复来。”

    这种指控对症下药,也非常精准地把握了李渊的本心和行事准则。

    李渊对于投归长安的各地雄豪,从来没有再让他们龙游大海,再回故地。

    他当然知道如果李世民真的不再以长安为主,那李唐一朝,只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何况,李世民本人也不乐意回归洛阳。

    出门容易,回家难。

    他知道经此一别,自己必然会和长安决裂,那就是和父兄正面对抗,不管结果如何,都不是他愿意承受。

    他在李渊面前跪地痛哭,请求他不要让自己远离,以尽奉养父亲的责任。

    李渊也有那么一霎那,心神恍忽,他动情地说:“天下一家,东西二都,道路甚迩,吾思汝即往,毋烦悲也。”

    既然他们兄弟二人都不愿意李世民出关,那就留在长安吧。

    他将在长安,解决儿子们的问题。

    李渊准备行动,他想黜置李世民,但陈叔达提出了反对意见。

    陈叔达有发言权。

    他当时位兼宰相,是南陈后主的同父异母兄弟,十岁就可以做长诗,自小以神童名重江南。

    后来归隋入唐,官拜纳言和侍中,他写得一手好文章,又久掌机密,在李渊一朝,是德高望重,位高权重的元老派。

    并且,他在李渊的指示下,团结、提拔江南的士子,为李唐王朝鼓与呼,可谓是统一战线的功臣。

    当时长安流传一句话,东南名士,半出叔达门下。

    李渊必须重视陈叔达的意见。

    陈叔达义正辞严地进谏道:“秦王有大功于天下,不可黜也。且性刚烈,若加挫抑,恐不胜忧愤,或有不测之疾,陛下悔之何及!”

    当时整个李唐朝廷之中,似乎都站在了皇太子李建成这边,至少也看李渊的脸色,保持沉默。

    陈叔达是极少数敢于从本心和大势出发,仗义直言的人。

    李世民感念这份人情,他登基之后,任命陈叔达做了礼部尚书,李世民发自内心地说:“武德时,危难潜构,知公有谠言,今之此拜,有以相答。”

    陈叔达也颇有国士之风,他不卑不亢地回复说:“此不独为陛下,社稷计耳。”

    李渊现在的问题是,他掌握了处罚李世民的权力,但他一样非常忌惮突厥的入寇。

    那是可能让他灭国亡族的可怕力量,他必须要留下李世民,抵御突厥。

    这种互相矛盾的心态,让李渊始终举棋不定。

    虽然他知道,李世民是风暴的中心,只要让他不在权力的中心,很多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但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彻底解决李世民。

    但李元吉并不这样想,他向李渊直接提出要求,要直接处死李世民。

    李渊在心中显然也考虑过这个方案,但处死自己的功臣儿子,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向李元吉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彼有定天下之功,罪状未着,何以为辞?”

    李元吉倒也干脆,他立即回答道:“秦王初平东都,顾望不还,散钱帛以树私恩,又违敕命,非反而何!但应速杀,何患无辞!”

    李渊没有回话。

    这是件大事,作为一国之帝,一家之主,他当然不可能象李元吉一样莽撞。

    在这一刻,他们甚至都可能达成了共识,只是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而已。

    李世民感觉到这种敌意,甚至他的僚属们,也非常明显感觉到了这种悲观恐惧压抑的氛围,他们全都忧急如焚,却似乎又有力使不上。

    不行动,就是等死。

    李世民的下属们都是死人堆里挣扎求生过来,想要让他们束手就擒,引颈就戮,那肯定做不到。

    房玄龄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建议主动发动政变,夺取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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