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天字七书_第289章 言出不信终酿祸,兴亡相继起吐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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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言出不信终酿祸,兴亡相继起吐蕃 (第1/2页)

    悲伤逆流成河,悲剧时有发生。

    其中一支军队由高甑生率领。

    他们三月份在洮州(今甘肃临潭)击破反叛作乱的羌人之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竟然在原地休整,逗留不进。

    高甑生并没有按照既定的作战方针,赶赴青海参加对吐谷浑的决战。

    这路军队一直到七月份,才有另一份平定叛羌的战报上呈。

    而那个时候,李靖的主力部队,已经平定了吐谷浑。

    这支部队吊诡的行军和行事方式,非常让人费解,但耽误军期,玩忽职守并不是一种说着好玩的罪名。

    秋后算账是必须的。

    高甑生因为误了军期,受到李靖的军法惩罚,但高甑生似乎并不服气,他心怀怨气,想搏一把,竟然在李世民面前,诬告李靖谋反。

    这引发了一场小风波,但李世民并没有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

    李靖安全上岸,高甑生诬告主帅,本应被处死,但最后,此事大事化小,他因军功减免死罪,被徙流边荒。

    这似乎是光明之下的一抹阴影,背后和各种势力的较量,已沉默于历史长河之中。

    而另一路军队,则是由樊兴率领,他们也失期未至。

    但和高甑生的性质不同,并不是他们不想按时来青海汇合,而是他们已经无法赶来。

    樊兴这一路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这是一次愚蠢的惨败,全部责任在于将帅的决策失误。

    这本来是一次无惊无险的行军。

    他们从松州(今四川阿坝古城松潘)出发,执照计划,要经过党项大酋拓拔赤辞控制之地。

    这条行军路线,并没有任何问题。

    党项一族,大部分隶属于吐谷浑,和吐谷浑世代交好。

    但是唐朝势力如日中天,吐谷浑在中原王朝的打击下,逐渐衰弱,党项本身又发展迅速,外部形势的变化,要求党项的政策也随之发生改变。

    贞观年间,很多党项人开眼看世界,尝试和唐朝建立联系,并降附唐朝。

    如果从后来的战争进程,以及李世民招抚党项的手段和方式来看,李世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对吐谷浑用兵。

    他早就定下离间党项和吐谷浑的关系,并想让党项脱离背叛吐谷浑,以准备和吐谷浑的决战。

    这是吐谷浑的悲哀。

    本身无罪,怀璧其罪,处于丝绸之路的要道,挡了李世民西进之路。

    挡路者,必然被踢出局。

    也许在那一刻,李世民早就将目光投向了更加遥远的西方,那是汉朝凿通西域之后,再也不曾到过的极西之地。

    李世民,他不仅仅只想恢复汉朝的荣耀,他有更大的野心和理想。

    他要成为千古一帝,成为不输秦王汉武的存在。

    他是实干家,野心要有,但路要一步步走来。

    他需要和党项有耐心地打一场交道。

    党项族,也并不是个省事的主,在唐朝建国的九年时间里,他们sao扰掳掠唐朝西北诸州,就多达十次。

    党项诸族,实力最强者,就是拓拔赤辞。

    他是吐谷浑伏允最强的依靠,也曾是他最忠心的伙伴。

    为了笼络拓拔赤辞,伏允除了以礼相待,以财相交外,更是和拓拔赤辞结为姻亲。

    这种深度的捆绑,让伏允在历次战争之中,赢得先机。

    李世民招揽拓拔赤辞的路,并非一帆风顺。

    唐朝和拓拔赤辞可谓不打不相识。

    起初,唐朝廓州刺史久且洛生,派遣使者拜访拓拔赤辞,想通过招降,让其归化唐朝。

    但显然唐朝提出的条件,不能让他动心。

    拓拔赤辞表示拒绝,他诚恳地说道:“我被浑主亲戚之恩,腹心相寄,生死不贰,焉知其他。汝可速去,无令污我刀也。”

    诱惑显然不足以打动拓拔赤辞。

    毫无疑问,只有实力才能让拓拔赤辞双眼放光。

    久且洛生也是个干脆人,他二话不说,派兵突袭了拓拔赤辞。

    这次偷袭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当场斩杀了六百多党项人,并且虏获了杂畜六千多头。

    这对拓拔赤辞是一个警示,但李唐的国策,更倾向于招抚,双方打打谈谈,一路走来,拓拔赤辞终于领略到了大国的实力,也看到了大国的决心。

    李世民对于党项的内附,显然大费心思,

    他派遣岷州都督李道彦,先行策反了拓拔部的拓拔细豆,这种釜底抽薪之计,让拓拔赤辞感受到压力和危机。

    拓拔赤辞开始打算盘。

    他并不想挑起全面的战争,最好的方式是双方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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