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练一练太极 (第2/2页)
品上太子司议郎; 监察御史李义府,除旧职,为太子典书坊正六品上太子舍人,加崇贤馆直学士,与来济因才华并称来、李。 崇贤馆即崇文馆旧称,《旧唐书》、《唐六典》称崇文馆,《唐会要》写着:上元二年八月二十七日,改崇贤馆为崇文馆。注云:避章怀太子讳。 崇贤馆学士、直学士没有定员,也没有固定品秩。 直学士不好理解,通假为“值”学士是不是就顺畅多了? 从正八品上一跃而起,成为与大夫级别只差一线的太子舍人,李义府心里美滋滋的,于是献上《承华箴》一篇。 “勿轻善,积而名自闻;勿轻微行,累微而身自正。佞谀有类,邪巧多方。其萌不绝,其害必彰。” 怎样? 李猫的才华,不容觑吧? 这一篇文章,得到了李治的嘉奖,可李治是不是真的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叨叨,就不得而知了。 下值的李义府,走路带着风,哼着灯戏调儿,来到司农寺京苑总监公廨。 “哈哈哈,贤弟,近日可安好?”
听听这称呼,变化得真够快的,这就是官场。 “啊呀,义府兄右迁,弟尚未登门道贺呢!” 范铮如沐春风,赶紧让监史上茶汤。 李义府落座,浑身上下都透着喜气。 “义府兄春风得意,想来在东宫也得殿下看重。” 范铮半真半假地捧了一句。 李义府骨头都酥了:“嘿嘿,我之心情,唯贤弟可知!” 这倒是真的。 李义府的发妻,出身不高,眼界也跟不上,能勉力支撑家庭、教导李津兄弟,已经很难为她了。 要跟发妻官场乐事,真的很不容易,这一点,悲欢难共。 李义府这个人,人品虽然不够坚挺,却一辈子没有休妻的念头,算是很难得了。 当然,这不代表李义府就洁身自好了。 茶汤奉上,范铮示意监史等人退下,与李义府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倒没什么敏感话题,范铮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李义府失态的样子。 饮了一口茶汤,李义府夜枭似的笑了,然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贤弟,你是不知道,我无时无刻不想超越耶耶的荣光。射洪县丞,那是我家上数十八代,唯一的官啊!” “为兄在台狱,下手狠辣,是因为气不过那些出身世家的官员,哪怕你我位居其上,仍旧藐视我们啊!只有出重手,才能让他们知道,狗屁的家世,无非同样有血有rou!” 咳咳,其实这个问题,还是李义府魔怔了。 世家存在优越感,这是个无解的问题,即便是千万年后同样存在。 李义府现在是东宫臣子,安安静静蹲几年,郎中唾手可得,侍郎也不是终点。 范铮拍拍李义府的手臂:“义府兄如今是大鹏乘风,渐入佳境,当成为一族之荣光。” 李义府桀桀怪笑:“锤子哟!老家瀛州,我一个人都认不得,早没联系了。对了哈,李津是好久不见叔父了。” 范铮咧嘴。 李津、李洽,都厉害着呢,就是容易跟着李义府跑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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