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回不到的过去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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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父王……”

    “都出去吧。”赢黎这一次很坚决，“我已经都安排完成了所有事情，已经没有需要我活着的理由了，就算这么维持，也就是一会的事情。都歇歇吧。”

    所有人沉默不语。

    “出去。”赢黎再次说道。

    这一次没有人反抗，大家很默契地走了出去，只剩下奥黛丽和赢黎两个人在屋里。

    “老师，”赢黎小声道，“能帮我调整一下身子吗？我不舒服。”

    奥黛丽点点头，问道：“哪里？”

    “脖子和腰。”赢黎说道。

    奥黛丽将手伸到他被子里，调整了两下，问道：“怎么……”

    话还没有说完，奥黛丽身子就僵在那里——她被赢黎抱住了腰。

    “其实我想抱你的脖子，”赢黎说道，“这样我就能吻你。可惜，我没有力气了。”

    “放手！”奥黛丽咬牙切齿地小声说道。

    “你有多久没有这么跟我说过话了？快七十年了吧？从我回到这个该死的地方。”赢黎眼里面全是回忆，“在我小的时候，我总是各种捉弄你，你也总是像现在这样气急败坏地想要揍我，最后都没舍得。”

    奥黛丽不说话了。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jiejie真好。”赢黎轻声笑起来，“比我那个在外人眼里是伟大君王，在我眼里是个十足浪荡子的家伙好的多。”

    “那时候我就在想，”赢黎看向奥黛丽，“有jiejie就足够好了，撑不下更多了。”

    “你那时候，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奥黛丽温柔下来，她也回想起来了那段美好的时光，“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小时候竟然和你一样淘气，还能被血祖忍受下来。可能这就是做父母的感觉吧？”

    “那时候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孩子吗？”赢黎苦笑一下，接着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那时候就对我芳心暗许了呢！”

    奥黛丽翻了个白眼。

    赢黎松开了抱着奥黛丽的胳膊，他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这么抱一会，就抱不住了。

    “能握会我的手吗？”赢黎央求道，“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

    奥黛丽本想拒绝，但是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她将手递到了赢黎的跟前，然后被赢黎若有若无地握了起来。

    他已经握不住奥黛丽的手了。

    “你爱过我吗？”赢黎忽然问道，看向奥黛丽的眼睛里，只有很少的一点期待，和很多的“让我死心”。

    奥黛丽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师是永远不可能爱上学生的，更何况，我们两个还差了几十万岁。如果我有孩子，辈分都能差到我根本认不清这是我的第多少代后辈。”

    “是嘛……”赢黎苦笑一声，然后闭上了眼，小声说道，“我以为我快死的时候能听到你说，你爱过我的。不过这样也好，我这辈子也算是没有遗憾，下辈子等我啊！”

    奥黛丽本来想习惯性地嘲讽两句，但是没有说出来。

    听者已经走了。

    她忽然用力捏住了赢黎的手，但是又没敢太用力。

    过了很久很久。

    当她终于忍不住开始抽泣的时候。

    “我其实是爱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