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利娅特的漫长旅程_第一百七十五章 仲夏夜之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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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仲夏夜之梦 (第2/2页)

>    “你个拿剑禅坐的冒险者也能欣赏艺术?”

    “啊?你这些画,确实我也不太懂他们的艺术价值。”希洛温和地笑着,指着眼前的一副画作,“比如这幅是仿照了新古典时期的大师科目林作品的构图和笔触,但却是换了一种色调,这位画家想要表达什么呢?将原作阴郁的冷色调换成了暖意热烈的暖色,就像是在表达某种反抗和斗争的情绪……我不是很懂呢。”

    如果换一个人这样话,阿利恩知道那就是凡尔赛他绝对会呛回去——不过这是希洛啊,阿利恩琢磨着难不成这种无意识的凡尔赛才是最高的境界?

    果然贵族出身的仔还有点见识。

    “再比如这幅画。”希洛拉着阿利恩走到展厅几乎算是中央的显眼位置,“我也不太懂它的表达呢。”

    在那显眼的巨大展示台上,在柔和灯光的照耀下,一幅仿佛是习作的涂鸦画被裱在精美的水晶框中,挂在装着昂贵的鹅绒布墙壁上。

    那幅画中,堪比抽象派的扭曲绿色物体铺满了整个像是平原的存在,野兽派的浓郁暖色充斥着整个画面,仿佛是太阳的印象派物体高挂在空中,最后,像是立体主义的块件拼成了长着野兽耳朵和尾巴的……人?

    “既然被挂在美术馆最中心的位置,想必是哪位大师的杰作吧,可惜我完全欣赏不来,惭愧……”希洛着,和阿利恩一起看向画作下表示的作者名字和作品名字。

    ——飒莎·木蓼《家》

    “哈哈哈,希洛你看,竟然有和飒莎重名的大师哎。”阿利恩看得乐了,遗憾没有将飒莎带来现场。

    “好巧啊,名字一样。”希洛也为这个巧合微笑,“我记得我们的飒莎的姓氏是……”

    他的笑容一滞,缓缓念出飒莎一直觉得颇为羞耻的姓氏。

    “……木蓼。”

    两人彼此对视,脸色古怪,沉默了片刻。

    “呃,是巧合吧?你想,毕竟是飒莎啊。”阿利恩摊手。

    “可能吧,也就是重名重姓……的画家?”希洛犹豫着回答。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和飒莎相处的往昔片段。

    时散追求美、好像会画画、在米利都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称被邀请来参加艺术展……

    “奥莉芙!奥莉芙!快来!茜碧儿你也过来!”阿利恩在周围人们的白眼下,不管不关大喊道。

    奥莉芙和茜碧儿听到了动静。

    “别这样失礼。”茜碧儿温和地责备着,走到阿利恩和希洛身边,抖了抖耳朵,“怎么了?”

    她看到身旁的奥莉芙,伸手遮掩张开的嘴巴,睁大了眼睛,眨眼——露出了茜碧儿从没见过的惊讶神情。

    顺着奥莉芙的目光,茜碧儿看向前方展厅最显眼位置的画作。

    然后,手提箱掉落在地的清脆声音回荡在美术馆郑

    ……

    旅店的房间中,正悠闲喝着旅途特供的花茶,翻着美术图鉴的飒莎听到了敲门声,急促的敲门声,像是要把门给敲破。

    她看了眼窗外,色还很亮,大抵不会是旅行的同伴们折回。

    但除此之外还会有谁在这个时间点找她呢?

    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锁。

    “谁呀?呜喵!”突然挤着门出现的四人——阿利恩、希洛、奥莉芙、茜碧儿,他们慌张的表情吓了没有心理准备的飒莎一跳。

    他们冲进了房间,七嘴八舌地开口着什么。

    因为四个人一起话,混在一起的声音让飒莎只听得清“美术馆”,“飒莎”,“炸了!”

    “什么炸了!我就在房间了,可没去炸什么美术馆!”飒莎警惕地看着几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最后还是由茜碧儿明了状况。

    她倒了杯茶,酝酿了措辞,将他们在美术馆看到的那一幕娓娓道来。

    一开始飒莎还面色平静,听着出现了重名的画家脸色开始古怪,听到画作的名字,和对画面的描述,她双眼逐渐无神,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所以,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茜碧儿问。

    飒莎回过神来,露出真而迷茫的表情,就仿佛是纯洁无瑕的白莲花,“你在什么?我不知道呢。”

    然而疯狂摆动的尾巴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虽然再三追问,不过飒莎坚持什么都不知道,末了还头疼,她要休息了,把几人请出了房间。

    四人在过道上,一时间都没有退散的意思。

    “你们怎么看?”茜碧儿问。

    “有蹊跷……”希洛回答。

    “嗯,我会一个法术,可以在跟踪的时候暂时隐去身形。”奥莉芙缓缓开口。

    “那还想什么。”阿利恩一挥手,示意躲好。

    片刻后,飒莎的房门打开了缝隙,然而飒莎并没有出门,她探出头谨慎地看了看,关门退回房间。

    打开一侧的窗户,跳窗而出,下落时攀住墙壁外的雕刻石像,轻盈地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的四个身影,仿佛早有预料般,在她走远后,快步跟上。

    走在久违的米利都中,复杂的情绪涌现在心里。

    走过雕塑,走过石桥,走过长道,走过街边卖唱的歌手与诗人。

    走过如画的城剩

    米利都依然仿佛湖上的珍珠,闪着耀眼的光。

    来到了茜碧儿所的美术馆郑

    径直地走到展示台下。

    飒莎看到了那幅画。

    看到了熟悉的名字——熟悉的作品名字。

    在一旁零散参观者对于那画作的称赞与惊叹郑

    飒莎嘴角露出了微笑,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使出毕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跳上前,夺下展台上的《家》。

    在参观者和警卫以及身后四人来不及阻止间——哦,有一个人在看好戏没想着阻止——飒莎大喝一声“嗨呀”,举起画框猛然抬腿膝撞。

    清脆的声响,是画框碎裂的声音。

    飒莎抽出那张无法形容的画。

    呲啦。

    撕成两半,再撕,再撕,撕成块碎片,抛到头顶洒下。

    然后仰头喊出了她这辈子最不优雅的一句话。

    “哪个x崽子x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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