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贰拾肆张父回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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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拾肆张父回府 (第2/3页)

>    兄弟俩双双站起,将仆从斟满的酒杯举到面前,向父亲一递,纷纷仰脖喝下。

    “哈……好酒!”父亲喜笑颜开,酒杯放下,立时便有仆人过来再斟,“夫人育儿辛苦,我老张再敬夫人!”

    看着爹娘对饮,景年捂住嘴,往旁边咳了两声。这酒香十分醇正,比起兄弟会里能喝到的浓厚了不知多少,满腔的粮香酒甘一起充盈周身,一时让他有些不习惯。

    “老大人、夫人,请用水晶皂儿。”

    家仆将景年方才好奇的红通通果子分到每人碗里,依次端给承台、夫人与景弘、景年,又端上来一道砂糖酿鸡头米。

    景年分得玛瑙似的水晶皂儿,才知道这是将煮熟的皂角米搁在红糖里头浸泡而成的甜食。他六龄前在草原吃的都是rou干奶茶等咸物,来到兄弟会又吃不上什么好东西,便渐渐的喜欢起能饱腹的甜食来。因此一时胃口大开,却又吃得小心翼翼,每吞一只皂儿便留意着其他人碗中,怕一不留神便吃个精光,惹人笑话。

    “慢点吃,”景弘悄悄提醒他,“不够还有。”

    “大哥,你们自来了京师,就能吃得起这种稀罕东西?”景年差点把糖水也一并喝进去,但看旁人没动,便忍住了手。

    “这是寻常贱物,百文可买一大坛。”

    景年吐了吐舌头。他自回府,虽也能领些零花,但依然不敢往果子行里进,更不知道这种好物竟只是大哥口中的贱物。

    “阿年啊,十年不见,爹爹还只记得你是个小小的娃娃,”承台在对面笑容满面地看着两兄弟交头接耳,“没想到,一眨眼就长那么大了。”

    景年立即离席再起身:“爹爹不知,自孩儿十年前与爹娘、哥哥分离,始终牵肠挂肚,想尽办法才得人救回京,终于安定寻到家门。孩儿自后再也不想同二老兄长分离了!”

    “好孩儿,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景年刚要开口,景弘抢白:“父亲,年一直在京城内外跟着图画院张待诏走动,只因年龄太小,今年才成画学生员。”

    张承台一听,面浮喜色:“竟如此!好哇,不愧是我老张家的儿郎,宁得离散,也不落魄!不错!可真是多亏了正道,阿弘,你过几日替我送礼与他,以表心意,也教他多多关照些!”

    “是,父亲放心。”景弘悄悄松了口气。

    承台又招呼景年:“这十年如白驹过隙,再有十年,亦是眨眼之间。你既能得张待诏提携,必得倍加努力,也如他一样,争取一举挣得官家青眼,一步登天!”

    “是!”景年应得干脆。

    “听听,这么多年了,阿年比小时候变得可不少……”承台与母亲笑笑,“原本好吃懒做的小娃儿,摇身一变,变成了这么个英俊儿郎,哈哈哈哈……”

    “是啊,我们的呼格勒真的长大了。和阿勒青一样,都是我们的心头rou。”母亲一笑,脸庞便如美玉泛起亮光,眉眼深邃含情。

    景年便跟着一起笑。

    “现下也年有十六了吧?”承台掐指算了算岁数,“嗯,是时候了!待为父过些时日往邦昌府上走动,叫他做媒,给你指一门好婚事,定然风光无限,不怕娶不回好媳妇。”

    景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仓皇抬头想要阻止,景弘却早已出言劝道:“父亲,弟弟年纪尚小,面上被疤破过相,又生一双碧眼……”

    承台闻言一愣,仔细看了看景年的眼睛,面上有些失望。又忽然想起来妻子还在身边招呼家仆上菜,赶紧道,“也是,罢了罢了!待有了功名,便不愁旁人嫌恨外族皮囊。”

    又把话题落在景弘身上:“阿弘,你今年二十有八,打算何时娶妻,还要等多久啊?”

    景弘恭敬答复:“回父亲,儿子并无此意,是为一心报效大统领知遇之恩,非不孝也。”

    “唉,”承台忽然就变了脸,“成何体统!你这不是要看着老张家绝后吗!”

    “爹,”景年劝道,“大哥绝非草率之人,定有长远之计。”

    承台皱着眉看景弘看了半晌,又叹了一声:“倒是不怕你娶妻晚些,只怕老爹老娘见不着香火传续啊!”

    “爹爹莫急,我二人心里有数,不会叫爹娘苦等,”景年看景弘面色不好,硬着头皮劝道,“大哥没有意中人,晚些又无妨,景年亦能担得此托。有我们兄弟,定然教咱们张家的血脉好好儿地延续下去,二老莫要着急!”

    看小儿子机灵,承台顿觉宽慰。他瞪着眼干看那不听话的,身上又被夫人拉扯一下,才没再发作。正巧第一道菜也上了,便一展愁容,挥手道:“吃、吃!”

    父亲筷子一动,兄弟俩才正身动箸。

    “多谢解围。”景弘搛起一口菜,悄悄侧身。

    “不必,为大哥解忧,”景年将额前刘海拨到一旁,埋头吃饭,“倒是我,没想到大哥会为我说话。”

    “父亲不明内情,我却不能教大统领留意你。否则一着不慎,你身后的人便会被悉数挖出来,迟早生出大事。”

    景年纳闷:“这话里话外反倒替我们挡箭,大哥,你这心思可真是叫人糊涂。”

    “并不是替……”景弘话说了一半,“没什么,你想如何理解都随意。”

    少年郎觉出此人口风不定,赶忙借机凑近:“大哥当真不能放过他们?他们可没……”

    “道理我已说过,吃饭。”

    景弘腾出一只手,敲了敲腰间禁卫军东京统领的腰牌。

    “嘁,”他自讨没趣,“就知道你要拿身份威胁。”

    说话间,席间又上了几道:陈皮鲤鱼、烹鲨鱼、酸辣拨鱼儿和一碟热气腾腾的角子。

    老大人爱吃鱼,这些都是他向来吃得香的。

    “阿弘,我此去西京,回来一比,发现京城之中酒患甚是严重。”待仆从侍奉下去,承台吃罢一碗鲨鱼皮,又喝了些酒,闲聊道,“除了寻常百姓烂醉者频频,守军竟也有入夜饮酒的。这可不大好,你应着手整顿。”

    “是。父亲舟车劳顿,又替儿子督察,实在辛苦。”

    “儿子的事,老子当然要cao心。老子不cao心,那些刺客就要替你cao心喽!哈哈哈哈……”承台喜欢听好话,又想起惦记已久的事来,“听闻邦昌要带着你同去赴蔡相正月大宴,眼下正要入夏,各地好物陆续产出,你可拟定好采购簿子?”

    景年本已开始留神,听闻正月家宴四字,立刻竖起耳朵。

    “欲备黄雀鲊六十,与秋末名贵珍物。”

    “到冬日,再加些南方海物。蔡大人出身南国,我们备些乡土之味,定能要他思乡情而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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