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叁不可转也 (第3/4页)
防不慎出错,打草惊蛇。” “你如何思量此事?”柳直背起手来。 “诸位前辈在此,年不敢胡言乱语。事关神物金匕首易主,咱们必须出手阻拦。只是人多易战,战则搅动京师上下惶惶,于我等极为不利,一旦引发天威,便要遭致灭门;人少则易伏,伏则悄然无声直取神物,不必惹动禁卫军,只要得手,剩下的便是暗中较量——潜匿作战正是刺客所长,便没甚么好怕的。” “嗯,若是得手,家宴不停,想那张邦昌也难以发动禁卫军引发甚么大动静。”柳直沉声道,“倘若没有得手呢?” “若不得手,寥寥几人,拂衣可退。” “要去,就勿要想着后路。”孔飞忽然开口,“金匕首易主并非小事,你我都明白。先祖们始自前朝所寻之物总算要现世,即便这一趟有去无回,也必得拿回来。” “添翼兄好魄力,”柳直看她,“有去无回这话,却是难得从你口中听得一回啊。” “我是为了兄弟姐妹不必再为了这东西葬送性命,不是为了甚么人。” 柳直点了点头,屋里的其他人也一时安静下来。 如此屏息静气半晌,他忽然起身,将那随身带着的嵌鹰喙银纹翡翠玉坠取出,亮出上面腰牌上的“李祯”二字。 “那么,诸位听令。” 导师腰牌既出,刺客们一个个站了起来。 “吾身既为无形者李萼之后,便以世间万事万物为信义,将此身尽数垒作成就大业之基石。”柳直双目炯炯,“如今,正月家宴夜,神物易手时,我等兄弟会数百年基业,成败在此一举。为清天下邪气、还生民太平,诸位可愿与我一同以命相搏、以身犯险,一举夺回神物?” 没人说话。 但所有人的眼中,无一例外地燃起了火。 周荷将右手覆在左侧心脏处,低首道:“洛阳兄弟会,愿助导师一臂之力。” “应天府兄弟会,愿与君出生入死。” “湟州兄弟会在此!” “还有俺们大名府兄弟会!” “太原兄弟会。” “梁山兄弟会!” “青州兄弟会、沧州兄弟会!”“蓟州兄弟会!” “成都府兄弟会!” …… ………… 聚义的刺客们纷纷举起了手,如擎火把。 火光愈燃愈烈。 柳直看向始终没有做出反应的孔飞。 她与柳直对视。 脉搏如鼓,心走如雷。 “汴京之地,市井之城。麾下之人,尽为所用。” 一语既出,金石铿锵。 火光冲天。 “此次欲往,蔡府内外必然有重兵把守,导师虽曾探进去几回,亦是武功高强远在我等之上,我等却不愿见导师亲临险境,正月里便由我们纠集人马,一举得胜!” 说话的是从沧州来的刺客。 “说得对,”周荷接口,“导师群龙之首,我们不能看您轻易履险……” “此事重大,我必须去。” “你别逞强,”孔飞冷声,看着他的右腿,“多年顽疾还没好,每逢雨雪多有不便,你不能打头阵。还是找些年轻机灵的去!”
“秋月姨说的在理,”景年忽然在一旁发声,急切又恳切道,“伯父,我愿亲自带人潜入蔡相府邸!” 此言一出,在座那些未曾见过景年的纷纷侧目。 柳直立刻皱眉:“不行。你未曾经过大场面,我选些其他腿脚灵活的带人前往。” “我能行!”景年忽然犯起倔来,“伯父,你信我!” “你只管和少隹留下,替大家看好后院,以防不测。”柳直看向一侧,“小荷,添翼,你们各自在手底下找几个——” “我留下作甚……”少隹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导师的号令,“有手有脚的,我去。” 孔飞立刻扭头要拦:“阿隹!” “怎么?”少隹从倚靠的墙角里慢悠悠地一挺腰,站直身子,“我们又不怕死,你们拦着作甚?” “九死一生,自然让能耐大的去。”有人在旁边答他。 少隹扬头:“那也得看看是甚么样的能耐!潜行偷窃,哪个不是要身量纤巧、腿脚灵活的去?况且此行并非田忌赛马,纵是劫舍山贼,却也没有上来便派老大打头阵的!” 众人议论起来,有人暗暗点头。 “放你们独身行走江湖至今,你们却拿不出甚么成绩与我,这要我如何信?”柳直看他。 “虽做不到事事转圜得当,却能一次次逃出生天,导师,能一口气活到现在,这也算是能耐!” 屋里议论声不绝于耳。 “导师,你怕生生死死,却没有想过这回事。阿年父兄俱会赴宴,那张景弘手下管的可是东京三十万禁卫军……”他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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