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叁拾肆信仰之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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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肆信仰之跃 (第1/4页)

    ——雄心化成刀鸣日月,壮怀从此剑啸山河——

    上回说到:西京白雪处,故人乍归还。刺客导师接着探望孔少隹之机召集人马,于洛阳新刺客据点商议应对正月家宴一事。此时,探子白一苛来报,景年得知兄长与父亲谈及张邦昌赴家宴实乃另有目的,连忙向众人回禀。一时间,家宴去还是不去、用什么计策,成了刺客们面临的难题。景年毛遂自荐,要求带人前去偷回金匕首,被导师否决后,又据理力争,言辞之间不肯退缩,竟执意要成为真正的刺客,不肯让出潜入蔡府、暗中亦保护父兄的机会。

    如此一来,导师久劝未果,只得答应景年三日后高塔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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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二更过半。

    景年将长冰破月剑系在背后,长身独立,站在洛阳兄弟会据点的房顶,向白马寺的方向张望。

    孔少隹从身后扒拉着屋檐爬上来,也站在一旁。

    据点里还剩了几个巡逻的兄弟,在底下各自守岗,没人闲着。

    “今夜为你举行入门仪式,”少隹双手抱胸,“怕吗?”

    景年想了一想:“怕。”

    “这倒是实话。咱们不兴赶鸭子上架,若是断了指会后悔,便不去。不要教他们那些话一句句地赶着走。”

    “我怕的不是断指,”少年郎呵了一口白气,“是往后会死在我手里的人。”

    “嘿呦,口气不小。不过人么,确是比鬼要厉害的。你杀了人,人还会化作鬼回来找你,够麻烦的。”

    “还不是这个,师兄。我怕听见他们的生平,手中刀难以斩下。”

    少隹哑然半晌,摇了摇头:“你这话也忒稀罕……阿年,你太悲悯,也太正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可用不着这么善良。”他转过头来,打量着那双与宋人截然不同的眼睛,“你怜悯他们,他们可曾怜悯你?还不是想趁你是个小孩,便要杀人灭口——一个小孩,连刺客都不算!”

    见师弟缄默无言,少隹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风花雪月的命,就少些悲天悯人的心。”

    “我有分寸。”景年答他,往前迈了一步,“走罢。”

    师兄便再看了他一眼,笑道:“希望如此。走!”

    二人将兜帽戴好,相视点头,便一前一后地飞跳到一旁院落院墙上头,又攀着鸱尾爬上楼顶,向着白马寺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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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寺东北不远处,果然有座高高的哨塔立在那里。木石哨塔塔身高耸,中有几处截断,七七八八地伸出些没修缮好的原木来。顶上是个大圆盘似的哨岗亭。塔底大门紧闭,门外堆着些破旧的桌板、门板等杂物,堆了个斜坡出来。

    “我竟不知这里有座废塔。伯父他们都在上头等我们么?”

    “可不是,”少隹叉着腰,仰头往上看看,“爬吧,你跟紧我。”

    二人便在底下绕弯踩点,踏着门板木头上去,扒住塔身石块裂缝,又以脚勾住伸出来的半截木头,一路向上攀爬,很快便先后到了离地二三十尺的地方。

    景年本向上窜得快些,正留神找着下一处攀爬点,却忽然给一道横断挡住。待发觉自己如何伸长胳膊,也无法触及下一条石板砌出来的横栏,他便小心翼翼地左右挪动,搜寻其他路径,依然无果,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落后的少隹呼啦啦一声便轻巧跃过那一处间隔颇大的空地。

    “师兄!你这是甚么本领?!”

    少隹在上头往下一看,了然道:“我说呢,老李定然没教你这个。来,爷爷再教你一招!”

    他重新退下来,踩着师弟方才踏过的木头,左手捉住一旁石头缝,继而甩手向上,同时足蹬支点,两厢一齐发力,便将身子轻松递出一大截去,刚好能扒住上面那块石板边沿。

    “好身手!”景年赞道,“这猛一大跳,许多地方便能上去了。幸好离地不远,待我学来!”

    语毕,他如法炮制,果然奏效。再一试,不甚稳妥,少年便知这招还得多练。

    一路攀登而上,二人渐渐拉开距离。

    景年借着塔身亮光面找着路子,离地愈发远了。

    眼见着头上便是延伸出去的塔顶守卫岗亭基座,还未伸手去够,却听远处传来一阵喝止质问声,紧接着,一支飞箭呼哨而来,擦着他的靴底破空而去。

    景年一惊,险些滑手:“哪里来的箭!”

    “躲起来阿年,这里恐怕也有禁卫军弓手!”少隹在暗处喊他,“往上扒着横梁,把身子抵在木板底下!”

    “好!”

    景年立刻抓牢塔身,把腿向后一踢,躲过第二支箭,将整个人卡在基座下面,仿佛是根人rou横梁。

    “你抓紧了,可千万别掉下去!”少隹挂在塔身上,朝外喊他,“躲着弓手,到我这里来!”

    此处离地约摸数十尺,景年向下瞥了一眼,一股眩晕感直冲大脑。

    他闭上眼睛,死死撑着想向下掉的腰身,一路战战兢兢地挪到了弓手视野之外、师兄藏身之处。

    “别松劲儿!把脚收下来,别把自己撞下去。”少隹腾出一只手来,朝他比划,“千万当心些,掉下去会死人的!”

    景年咬咬牙,把身体荡下来,啪的一声撞向塔身,左手险些没扒住,抠了一块碎石出来,在壁上弹跳着坠进深空。他不敢多看,赶紧抓牢塔身,跟着师兄扒着基座底下的横梁一路向外悬吊出去,两人便如同竿上的鱼儿,在空中扑腾着、悬挂着,挣扎着向终点进发。

    少隹先一步找到了攀爬点,翻身踩上实地,又向下探身,把胳膊伸出去:“手给我!”

    身在高空,景年不敢托大,便一把将手递上去,借着师兄拉拽的力气,也跟着翻了进来。

    “嗬!你手里头净是汗!”少隹松开师弟,把手在自己腿上擦了擦,“猫着腰走,进到哨岗屋子里头,弓手就看不着咱们。”

    “先前爬过最高的地方也不过是相国寺正殿,这塔也忒险,我如履薄冰,哪能不出汗!”景年为自己分辩了两句,“好在上来了,真是吓人。”

    “这塔虽高,爬过一次便不会再束手束脚。别在这里歇着,先进屋!”

    ·

    二人溜到哨岗亭门口,叩门而入,里面已经站着柳直、孔飞与周荷等人。

    见两个小辈顺利上来,柳直也不多话,只是点点头,叫周荷关上大门,又招手,命张、孔二人近前来,把手指头在身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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