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伍拾叁大道难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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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拾叁大道难同 (第3/4页)

方能远航万里。倘若舟上人人皆欲往自己所爱之处去,无人约束,此舟定然停滞难前。若是此时再有风暴,必使之倾覆,无人生还。”他一字一顿道,“呼格勒,自由若凌驾秩序之上,祸乱之时可计矣。”

    “若我能以一争,既可使掌舵者得民心,又可令舟上之人不必为人欺压……”少年低头寻思。

    “你做不到。”

    “若我可以呢!”景年猛一抬头,“自由者,秩序者,兄弟会与禁卫军所求不过是两道并行、殊途同归。大哥,我年八岁便曾发誓要找两全之法,如今九年过去,愈知若我不争,便无法得知你我之间究竟能不能鱼掌兼得!——我仍要争,我为天下而争,更为你我而争,为我们这条血脉而争!”

    “看来母亲已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了,”景弘嗓音低沉,“这条血脉,就这样值得你牺牲已拥有的一切吗?”

    “不论是否愿意,职责就是职责。”景年重复着景弘说过的话,声音亦低,“石可破也,不可夺坚,我已是刺客之身,血脉所定,不能回头。好哥哥,弟弟本不愿教你们难过,可为了大哥心愿,为了全家安宁,我……我必须得走。”

    景弘望他:“理由。”

    刺客抬起手,拨开耳边遮遮挡挡的刘海,亮出自己眼角的黑痣与盘踞在脸庞一侧的斜十字疤,苦笑道:“大哥,从地牢逃回来前,有个女人瞧见了我的脸。”

    ·

    “——女人?”

    ·

    那穿红衣的猛然间瞪大眼睛,后背额前骤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甚至负起的手也不顾伤口紧紧攥起,在景年看不到的背后打着颤。

    ——地牢里的女人,只可能是大统领豢养的影卫众之首,毒女唐妤!

    手伤被捏得重新破开口子,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饶是镇定惯了的眉目也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慌。

    除了蔡太师府里的人与黄吴生,连唐妤也看到了……她既知呼格勒脱逃,又亲眼目睹他长相,为何未去告知大统领?前几日金明池地牢会面,她非但没有戳穿那人谎言,反而首肯由他张景弘随意处置。她想做什么?是要放呼格勒一马,还是……还是准备把此事当作他的把柄,好在他稍有异心之时,一举置他于死地?

    他忽而闪念,张正道说的那些关乎王缎之死的“谣言”,若要被她挖出底细,恐怕也会与呼格勒之事一同变作日后的把柄……

    景弘心中忽然没了底,脚下身上直发虚。

    他拳头攥得发白,又松开汗津津的好手,转而握紧刀柄,额角流下一行汗,流进死死抿着的唇缝里。

    景年看他面色煞白,亦有些发虚。见他右手伤处又重新流出血来,赶紧大声喊了家仆出来帮忙,不一会便匆匆跑来两个仆从,前前后后地为手指冰凉的景弘包扎。

    “大哥,你怎么样?”他捂着腰伤上前。

    “不!不行!”景弘挣脱还在包扎的仆人,一把抓住弟弟两肩,眼睛瞪得很大,眼瞳却没在看他眼睛,“回去……立刻回去!哪里也不许去!躲起来……躲在家里!我不会教她发现你在这里!”

    景年被一通猛晃猛吼搞得晕头转向,好容易站稳脚步,才说出话来。

    “我在城里只会成为隐患,大哥莫要惊慌,弟弟有本事保护自己——”

    “不可!你待在城里,画学也不要再去!”待仆人伺候完站到不远处,景弘已是失态之状,“没有人会知道!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威胁到张家!”他终于看着景年的眼睛,“我绝不允许有人妨害我的家人、我的手足!”

    “大哥!”景年用力掰开大哥双手,正色道,“没人能害我!但我若继续待在汴梁,会被害死的人不是我,是你!”

    景弘扶住额头,缓神片刻,被反驳声稍稍唤回了神智。

    他看着那双和母亲别无二致的蓝眼睛,神色渐渐从慌张回落成平日里那般的冷静。

    “你不能出城。”他依旧拒绝道,“事已至此,我不会收回成命。呼格勒,不想让我为难的话,现在回去歇息。”

    “大哥!”“回去!”

    兄弟二人的怒吼撞在一起,回荡开去。

    在声音飘散的尽头,张府后门却兀地亮出一位不速之客来。

    ·

    “哗……好大的动静!小张大人、景年兄弟,开着门,我就进来了?”

    ·

    二人扭头同看,却见画学生赵甫成裹着件大氅,笑盈盈地径自从后门走了进来,好似已在那里站了许久。

    “甫成兄?!”景年松开大哥双臂,讶异道,“你怎的会来这里!”

    “说正事,”他并不搭理景年那问,只是笑着看向眼中凶光未消的景弘,“在下赵甫成,以画师之身作保,请小张大人开允景年兄弟出城。”

    景年一愣:这人语气好生冷静,此时倒像梦里一般……

    景弘则冷冷道:“你都听到了。”

    “是,”甫成坦然,眼明心亮,“小张大人与甫成相识一年,应知在下耳朵是灵的。”

    “你又是为何来劝阻我?”他手中并未放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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