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伍拾伍益都奇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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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拾伍益都奇事 (第2/3页)

   高盛立即指着卜相侯道:“噫!诸位可听好了!不是我不教你等出入,乃是这刁民聚众闹事!”继而在人群激愤声里长了胆气,朝守军命令道,“你几个没眼色么,还不快快将刁民拿下!”

    守军官兵扬起刀来就砍,景年剑身单薄难与大刀锄棍相抗,挡了这个又挡那个,一时难解难分。却听此时城门楼上一声空爆炸响,众人停手抬望,只见那城楼上轻飘飘翻身下来一妙龄少女,手中却扬一条粗韧好鞭,只啪啪甩了两下便将卜相侯手中锄头与官军刀刃卷脱其手,丢在一旁草丛里。那姑娘落了地,又将鞭子甩尾炸了个鞭花,那条金鞭便如金蛇般自如缩回手中,跟着她一并去到众人面前。

    景年让出一处空来,持剑瞧她。

    那姑娘将手一拱,朗声笑道:“诸位,当真是好不威风!”

    继而道:“在这儿听你们吵了好久,原来是为了卜家小妹的事。要我说,这卜小妹究竟是不是卜大哥卖的,将她带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再轻笑一声,“何必非要你死我活的,教外人见了,可要拿咱这儿的老百姓说笑话了!”

    卜、高二人怯她来路,看着她那金蛇软鞭,手中丢了兵器,虽不肯让步,却也只能面面相觑,不知当作何言语。

    那姑娘见状,上前又道:“方才这位少侠说得有理,你几个先让一让,教人出入。至于卜小妹,高公子,眼下此人既在你家,便教这做哥哥的见上一见,不就甚么都说得清了?”

    两拨人听了劝,稍微消停了些,但高盛与卜相侯依旧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谁也不肯先开口让步。景年察言观色,把剑收了,上前朝姑娘拱一拱手:“女侠,你且听我一言。卜大哥与高公子辩得难解难分,依我看,他两个均与卜小妹之事干系甚大,为免小妹遭人胁迫,还是教外人寻小妹细细问来,再差几人做个见证,此事才好分明公正。你道如何?”

    那姑娘这才仔细将这少年看了一番,点首道:“嗯!有理。既然如此,那便请高公子与卜大哥移步别处,再请这位少侠作证,待我去高公子府上问出实情,再好好断定是非!”

    景年道:“要说作证,还是得寻个颇具名望之人才好信服。我这里倒认识位先生,可胜任此事,我与女侠一同进城看看,免得出甚么岔子。”

    姑娘再点首:“可行!”又转而问那二人,“你们可同意此事?”

    卜相侯在这少男少女间反复打量,心里有些没底。高盛则连忙回了话:“好!你们去便去,且看究竟是我强占了民女,还是这厮将人卖到我府上来的!”

    景年便与姑娘对视点头,就要往回寻自己的队伍去。卜大哥一把拉住他:“慢着,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又到底认识哪里的先生?你先说与我听,莫起甚么坏心思!”

    “我家先生,便是那东京翰林图画院的张待诏。”少年留意他面上神情,“卜大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没做过亏心事,便大可放心。”

    卜相侯一惊:“张待诏?”追问道,“你说的这个先生,可是东武的大才子,张正道?”

    “正是。卜大哥认识?”

    “我听人说过他!”卜相侯一下子宽心下来,“好,好!张正道是个有文化的,秉性正直,他既在此处,便断不会放任良家百姓为jianian人构陷!好少侠,你快快去寻他来罢!”又嘱咐一句,“过会见了我家妹子,她是死是活,你先与我说一声,好教我安心!”

    景年便告辞请择端先生过来,与众人做了见证,与那本要出城的姑娘并肩进了城。

    五里镇外,堵在太阳底下半晌的车马终于有了挪动的意思。车马行人进进出出,疏疏落落的吆喝卸货声将两个年轻人揽进一条条街坊巷里,教这镇子里重又恢复了喧哗与忙碌。

    ·

    未时,镇内。

    二人交谈一番,景年才知这姑娘是济阳郡人,与同伴自江州闯荡过来,临时落脚青州,正要出城的。问及姓名,姑娘只道自己姓“宋”,推脱闺名不便与外人知,少年便未再多问,只以宋姑娘相称;又自报家门曰姓景单名一个年,那宋姑娘豪爽,便唤他景兄弟。

    这五里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整个镇子围着一座云山三面排布,高家便建在靠近山脚的一处平地上。镇子里不怎么热闹,做生意的大多在铺子里闲坐,路上少见挑担的贩子,两人因此问了好半天路,好容易找到高府大门,待向管家亮明来意,却只得了个人不在这里的答复。

    见不着人,景年不肯折返,与宋姑娘一起伶牙俐齿磨蹭再三,那管家遭不住问话,只好引着两人在府内做贼似的悄悄走了一圈,又赶紧送出大门外,好似怕府里谁人看见。

    二人见当真没有,一时生疑,便凑了点银子恩惠与他,要他说出卜家小妹下落。可管家接了钱,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没说出个地方来,宋姑娘心直口快问得着急,声音大了些,管家竟坐立不安起来,一把将银子塞回她手里,说甚么也不肯透露卜小妹去向,又急慌慌将二人推出去,旋即关上大门,在里头落了锁,死活也不肯应声了。

    宋姑娘拿着银子望了景年一眼,见他正皱眉支着太阳xue盯着大门寻思,便低声喊他:“景兄弟,景兄弟!”

    景年抬头过来,她迎过去:“景兄弟,我怎么寻思这管家不大对劲?”

    少年忍住脑袋不适,沉声道:“是不大对。宋姑娘,我们先找旁人打听打听卜家小妹模样行踪,今日不管怎样,必得先见着人。”

    “不错,方才高家公子那般坦荡,府里下人却遮遮掩掩,只怕是有难言之隐,只可惜,在他们嘴里问不出甚么来了。走,我们分头找些乡亲问问。”

    两人离开高府,沿着市集大街各自打听。然而不知怎的,商贩们一听要问高家和卜家的纠葛,谁也不肯说,都如那管家似的一气摆手摇头;有甚者只上上下下将两人一通打量,什么也不说便要走;提起卜家小妹,也都面有惧色地沉默不语,只有一个切rou的好心肠,附耳叮嘱了句“莫要胡乱打听,当心招惹是非”,便匆匆低头切rou、招呼主顾,不再搭理两个问话的年轻人了。

    一无所获的两人重又碰头,景年眉头紧蹙,与宋姑娘寻了处茶馆,坐下交谈。

    “奇了,方才打听高家还没事,提了卜家,这些人便如被人封了口似的,实在蹊跷。那卖rou的倒是肯多说几句,也只教我们不要打听,说甚么招惹是非——恐怕高卜两家还有其他恩怨。”他将一边胳膊支在桌子上,“宋姑娘,你那边可打听到甚么消息没有?”

    宋姑娘摇头:“别说了,同你一样。倒是有个卖花婆婆嘱咐了几句,教我莫要去寻卜家女儿,说甚么晦气……”

    “晦气?”景年忽然无端端一阵心慌,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几张大雨泥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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