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陆拾水泊梁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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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拾水泊梁山 (第1/4页)

    ——八百里初见小洞天,洛阳别再遇蓟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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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五里镇平安聚首后,景年斟酌考虑,在获知张择端将尽可能为其掩饰去向后,决定跟随宋沅落草梁山。另一边,东京城内,禁卫军小统领张景弘在府邸中迎来了禁卫军影卫唐妤与一名新的心腹——“郑柘”。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本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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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青州府打马西去六七日,宋沅景年一行人终于进了济阳郡。待城关休息片刻,几人催马入了荒郊,又奔行将近半日,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来到济阳远郊一滩芦苇荡。

    见打头的宋沅与张横停了马,景年便也勒住缰绳,打量起眼前这片芦苇荡来。只见荡边乱苇重峦叠嶂,从犬牙交错的岸畔一气长到湖水里头去,绵延不绝,将苇丛间本就狭小的水路遮得只剩丝缕缝隙;再瞧这芦苇高高壮壮,若不是马将人驮得高了,只怕下了地,连人也要矮它一头。

    正望着,听得后头张顺、燕青与鲁大哥都要下马,景年猜是到了地方,便趁着下马的功夫往远处眺望一眼,却只能看见芦苇荡上烟波浩渺,一片白白雾气迷人眼睛,别说甚么梁山了,连个湖心岛也瞧不见。刚要去问话宋沅,便见她已回了头朝他招呼:“哥儿,快快下马,咱们到了!”

    景年便上前:“宋沅姑娘,梁山该不会就藏在芦苇荡里头,怎的连个影子也看不见?”

    张顺将几人的马儿牵给燕青与鲁智深,在后头笑:“兄弟当咱们八百里水泊是说笑的,藏个山头可不难。从这行船进去,走个百十里,包你一睹好景致!”

    说着,便喊了张横同在前头引路:“走,往码头去!”

    景年便让了一步,在宋沅后头跟着过去:“小乙哥与鲁大哥牵着马往岸上去了,不用等么?”

    宋沅在前头答:“他们有旁的事,要往杏花村去。我几个带你先见了山上兄弟,认认门路。”

    那张横张顺兄弟两个走得飞快,跑到码头拖出两条小船来,一人撑了一个下水。

    那船头离岸边有三四脚的距离,一脚怕要踩空,张横便伸手拉着宋沅过来了,张顺却只在自己那条船上一叉腰,看着景年笑:“兄弟,你轻功利索,且自己稳稳上来!”

    少年知这哥哥有意考他腿脚,便也不怵,笑答道:“这有何难!”只将包袱系稳,在码头上退了两步,继而发力轻跃,轻轻松松便跃上了船身。

    然而一只脚才落了地,船身便如被人狠蹬了似的左右摇晃起来,在水中起伏歪斜,荡漾开好大一圈水波。景年晃了半天身子,好容易一手扒着船帮站稳了,便发觉脚下却一忽儿一忽儿地使不上劲,脑袋也晃悠悠晕乎乎地没个着落。

    张顺却在另一侧船首站得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撑着桨哈哈大笑:“叫你稳稳上来,你却把船儿往狠了踩!”

    宋沅也在旁边船上笑,张横在一旁朝张顺喊:“岸边风浪小,兄弟,把船撑开去,给他长长见识!”

    “哥哥,你且看着罢!”张顺乐得一口答应,也不知听没听见乐不可支的宋沅说了赛没说的两声“别吓唬人”,一杆子就将船急急撑远了码头。

    方才晕乎的劲儿才缓罢,两边芦苇已是飞也似地后退起来。不多时,苇丛渐远,水位见深,近在咫尺的湖面忽然宽广。

    望着一眼看不见底的水面,脚下又没深没浅地不是个实地,景年心中多少有些紧张。

    张顺眼尖,一面撑船,一面喊他:“年哥儿,你怕水?”

    景年哪肯教他们看扁,立即答道:“水可没甚么好怕,我却也在大河里钻过猛子!”

    “哎!说甚么话,快呸两声!”张顺立刻正经起来,“我可不是激你,这话可不该说。你再胆大,也得怕水!你怕水,水才不会要你性命。这水可不经玩笑!”

    那少年挨了训,又看水看得发晕,便摇摇晃晃地抬脚,钻到船蓬里头坐下,腹中微微有些不适:“多谢哥哥提醒。”

    张顺划了几划,与张横暗暗比起速度来,嘴上却不闲着:“这可不是吓唬你,年哥。我与哥哥自幼长在浔阳江里,见了许多淹在水里的渔人,个个游水比我们游得还要好。你知道么,越是怕水的,越能活着回来,我与哥哥怕了二三十年,反而出了江州那小村子,到这里教练起水军来了。”

    水面上风稍稍大了些,小船上下起伏,摇摆前行。景年胸中不适渐渐发作,又怕人低看,不好明说,便只望着漫无边际的湖面,答道:“——梁山水泊广袤,真也是个教练水军的好地方。”

    “是啊,”张顺用力撑了一把水底,拉上来蒿竿一瞧,水痕已经到了竿头,“哟,到深水处了。年哥儿,我瞧你不是水边长大的,你若要学水上功夫,往后便可跟着水军行船cao练。练他个百八十回后……嘿嘿,水再深,也不过洗脚!”

    听无人搭话,张顺往篷子里瞅了一眼。却见在岸上还生龙活虎的景年小哥眼下满脸发白,双唇紧闭,蔫如一条破了鳔的鱼;胸口似有淤堵,正捂着太阳xue抱膝坐在舱内小凳上,当下了然:这厮怕不是头一回上船,湖中有些风浪,他要发晕!

    浪里白条便笑着喊他:“兄弟,你若晕了船,只管将耳朵堵起来!”

    景年依照做了,张顺又喊:“闭上眼,靠着舱板,莫要想水!”

    那少年便皱着眉将眼闭上,后背紧靠船舱,身上稍微好了些许。可脑内却如何也无法将幽蓝的湖水驱赶出去,只要一动念头,眼前便是愈发深邃的大湖。湖上风吹浪涌,波涛滚滚,眼前茫茫无际,看不见一处岛岸,身下这条船虽有会水的撑着,却犹如汪洋大海中之一叶,轻吹可沉。

    那张顺在前头和张横呼应着喊起了号子,一唱一和,欢快高兴。但在黑暗中,景年却分明觉得那风浪忽然大起来,将轻晃的小舟掀得是忽而升上半空又倏然落下水面,腹内晌午吃的东西也跟着滚筒儿似的在嗓子眼儿打转,只得紧紧抵着身后舱壁,心内乱七八糟念了一通安慰话,想完猫儿想狗儿,就这么苦苦撑着。

    撑得快要吐出来了,这郎君正想着何时才到地方,便听耳边传来一声的“到了”。霎时间,景年如临大赦,脑中兴风作浪的大湖骤然归于平静,舟船安然流淌在镜泊之上,凉风习习,水波不兴。

    “瞧瞧罢!咱们风景这边独好,过会靠岸了,可没得看!”

    听掌船的一声喊,他睁开眼睛,缓缓往外看去,登时便愣住了。

    原来方才的芦苇荡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依旧一望无际的大湖之上,取而代之的是东、南、北方三座沉默似巨人的大山,高矮远近,错落有致,正随着行船而缓缓靠近四人。

    定睛细看,那主山上树林苍郁、野兽嘶鸣,绝壁摩崖,石凿斧劈;两座从山亦不输减分毫,山腰琢洞、怪石嶙峋,看似人迹绝径,却分明明隐着一口骇人杀气,好似山间埋伏有雄兵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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