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如此了得 (第2/2页)
己要是皇帝,看到这种东西估计会气个半死,有一种自己让人给玩儿了的感觉。 但话说回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说不定皇上他老人家就喜欢这等高论。 “夏兄,伱是咋写嘞?” “我和你写的不一样,你写的是过河要修桥,我是在写这桥该怎么修。” ———————————————————— 寝宫之内,朱佑樘正挺着僵硬的身子趴在榻上,裸露着后背,脖颈上敷着药贴,张皇后还坐在旁边用手帮他揉捏肩膀。 今天枯坐了整整一日,方才经过那些御医的诊治,说这是久坐不动,气血不畅所导致经络不通,又是药敷,又是按摩的,朱佑樘这才感到舒服一些, 他惬意的吁了口气,半阖着眸子感慨道:“真是老了,只是久坐一日便成了这幅样子,想朕当初年轻之时.” 接着便是一通的自夸,回忆一下自己年轻时身体如何如何好之类的,惹得张皇后脸上满是嗔意,又忍不住责怨道:“晓得自己老了,还强撑着在那儿坐了整整一日,不晓得赶紧回宫歇着,先帝那时可有像陛下你这般一坐就是整整一天? 哪一次先帝不是露个面便回宫歇着去了,有时连这面也不露,只是叫个太监去放题便是。”
“你不晓得,按这殿试的规矩.” “臣妾就不信,这殿试的规矩再大还能大得过皇帝?” 被张皇后抢白,朱佑樘噎了一下,只能无奈道: “这殿试的规矩自然是不如皇帝大的,只是朕觉着自己这般坐着,能教那些个贡生晓得朕对他们是重视的,如此,待他们为官之后也能多几分忠君报国的心思。” 若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弘治皇帝也不会在那太和殿前枯坐一天。 毕竟,这主持殿试绝对称得上遭罪,按照规矩礼法,皇帝主持殿试时,并不是简单的坐在那里就行,须得正襟危坐,如此才能显露出帝王威仪。 正襟危坐的坐于殿前,高高在上的俯瞰着御阶下的所有人,看着倒是真的很有帝王威仪,但实际上其中的滋味绝不好受,用如坐针毡这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所以其余皇帝都会偷闲,有的皇帝露个面便走,更有的甚至连面都不露,直接找个太监去帮着主持。 而朱佑樘为了表露出自己对这些贡生的重视,不到殿试结束是绝不会离场,每三年一次的殿试下来,哪一次不是腰酸背痛的。 只是此次要严重的多。 “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往常的殿试朕还能偷个懒,弓个腰喘口气儿,可今日却好像教下面的贡生给发现了,朕只好正襟危坐了整整一日,因而才成了这般样子。” 张皇后对此是半点不信,笑着问道:“那臣妾还真想知道,哪个贡生的眼睛能这般亮,坐在那御阶下面,少说也离着有百余丈远,竟也能瞧见殿前的皇帝在弓腰偷懒?” “就是太子去岁拜的那位夏师傅。” “可是照儿嚷嚷着要学神功的那个师傅?”张皇后回想片刻便有了印象,又不禁讶然道:“他还是个贡生?” “不仅是贡生,还是今科会试的会元。” “竟如此了得?” “了得的很,待这殿试策论嗯,力道再大些,朕吃得住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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