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悬灯宗 (第2/2页)
着一本残卷,可以直接问陈书海,无需避讳。朝歌,你定要谨记,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宿命,至死方休。“ “非走不可。”沈朝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满眼都是这个陪伴了数十年的中年人。 “因为我?” 沈先生不置可否:“你天生就无命灯,但你还活着,这本就不正常。加之逆天道而行,虽说我替你拦下两道最强的天雷,但第一道天雷已经足够让你丧命。但你眼下虽说羸弱无力,还是生机尚存,这更不正常。” 沈先生突然哈哈一笑:“别人看来的不正常,在我们沈家人身上,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 沈朝歌闷闷不乐眼眶有些红润,自己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有二叔的陪伴,这么冷不丁的离去,好似自己最重要的倚靠没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丢了,还是因为自己,弄丢了。 “你小子,老子又不是死了,你至于么,如此娘们作态。” 沈朝歌扯了扯沈先生的袖口,摇了摇,咬着嘴唇:“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先生侧身看向这个侄子,一脸好奇。 “无论什么情况,无论是为了谁,你都要活着,不许死!” 沈朝歌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二叔的身上背着太多了,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未谋面的老爹,甚至还有奶奶和家族的事,他不是不懂,只是不说而已,更是不想让二叔认为他想得太多而担忧。 “行,我们拉钩。” 沈朝歌抹了把脸,稚嫩的小手和沈先生小指死死勾在一起,而后重重扑在后者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沈先生欣慰的抱着,拍了拍后背,柔和的说道:“阳阳来找你了,快把鼻涕擦一擦。”
沈朝歌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推门出去,正看到小跑而来的傅阳阳。 大嗓门嚷道:“晚上那雷吓的老子半宿没睡着,哎你知道不,吕红远那小子又在镇上吹嘘呢,还给这个安排封神大将军,给那个封号斩魔仙人,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傅阳阳比沈朝歌稍大半岁,在后者小时候被吕红远欺负的时候敢于站出来,结果两个人都被揍的鼻青脸肿,之后还是笑呵呵的分着半个馒头吃。 但也基于此,两人成了形影不离的铁兄弟。在那之后,傅阳阳像是被雷劈中觉醒金手指一般,力气大的惊人,居然把吕红远绑在树上用尿呲他。 见沈朝歌不为所动,感觉有些哪里不对,自顾自说道:“莫不是吕红远把他那便宜老爹喊来了?真是邻居门口放麻椒!” 沈朝歌看了看傅阳阳,眼神询问。 “麻辣隔壁!” 沈朝歌被逗乐,但很快忧郁情绪不受控制的刺破神经。 “阳阳,二叔要走了。” “二叔不是每月都走么?” “这次怕是回不来了” 傅阳阳心思通灵,对这个从小遭遇相同的孩子待如亲兄弟一般,很快就想到变故之后可能还有大变故,没有太多安慰:“有我呢。” ...... 二叔笑着说镇长的儿子多个锤子,裤裆里也不会长出两个把,往死里揍便是。 傅阳阳对沈先生竖了个大拇指,便拉着沈朝歌去教育吕红远,留下二叔一人独自修缮茅屋。 吕红远被傅阳阳追的如丧家之犬,树上、山洞、溪涧,最后还是一众村民拦住才算罢休。 明知道这小子是故意逗乐自己,沈朝歌内心阴霾还是散去大半。 “多谢,阳阳。” 傅阳阳一脸嫌弃,跟老子说谢,你拿我当外人? 不过依旧话痨:“吕红远这小子狗运真好,居然能进悬灯宗,祖坟不是冒青烟,怕是着了,可真是老太太考满分。” “何解?” “秀了爷一脸。”傅阳阳贼笑,一路叨咕着傅大爷永远是他傅大爷之类。 回到家已经是夜幕,虫鸣不止,叶落不停,月光伴着微风在泥泞的小路徘徊。 傅阳阳说吃过晚饭再过来陪他,沈朝歌笑着说不用无妨。 刚刚躺下,敲门声不期而至,傅阳阳带着一只大碗,里面有冒着热气的米饭和菜肴,跟窗外的冷雨夜对比异常鲜明。 沈朝歌说不感动是假的,坐在床边慢慢吃:“你要是个娘们,我真准备把你睡了。” 傅阳阳挑了挑眉:“来来来,我不介意带把的,就今晚。”话音刚落就动手动脚起来。 “你奶奶,你来真的,哎哎哎,你特么别乱掏啊。” ...... 三日后,沈朝歌、吕红远被百里清照一行人带回悬灯宗。 而傅阳阳也同时被棋剑府仙人带走,沈朝歌抛了个眼神,后者也没有客气,背上简单的行囊毅然前行。 若在大是大非上,傅阳阳给沈朝歌讲的话后者不听,那他就不是傅阳阳。 而在兄弟情义上,沈朝歌给傅阳阳的东西后者客气,那他也不是沈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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