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金鼎奖(一万三千字更新!) (第4/7页)
要在编剧界一战成名了。”陈梓妍说,“别的编剧可能十年才出来三个剧本,你一口气就出三个,可怕的天赋。” 陆严河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吧。” 陈梓妍一愣,没有听懂陆严河所说的意思,“嗯?” “没事。”陆严河马上摇摇头,“梓妍姐,我确实还给李治百和颜良写了一个剧本,你说,周平安他到时候会从中阻挠吗?” 陈梓妍说:“那要看你前面几个剧本拍出来的电影是什么成绩了,如果成绩好,他有什么理由阻挠呢?他这个人,非常的功利,一切都朝利益看,有利可图的事情,他是不会拒绝的。” 陆严河听陈梓妍这么一说,才放了心,点点头。 陈梓妍又说:“你如果有很多的好故事,不妨多写一点,你大学这几年可能拍不了多少戏,但你做编剧却也同样可以帮你在电影圈站稳脚跟,甚至像你这么高产,很多剧本可以拿出来给别人演的编剧型演员,会得到所有电影公司的欢迎,到时候,你的话语权将比一般的演员都要高得多。” 陆严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陈梓妍的意思。 “我确实有很多的好故事,但是要以剧本的形式把它们写出来,需要很多时间,可能也没有那么高产。” “没事,相信我,你已经比很多编剧都要高产多了。”陈梓妍笑着说。 - 不过,《十七层》的编剧就是一个很高产的编剧。 编剧用的是笔名,叫封七月。 封七月是一个男人,从事编剧行业十余年,写了十二部电视剧,这样的履历,放在整个影视圈都是罕见的。 他几乎是一年一部原创剧本的速度在出作品。而且,他的作品也是出了名的扛收视。 常有一句话,电影看导演,电视剧看编剧,实际上电视剧也看导演,好剧本被拍砸了的电视剧比比皆是。 不过,这句话也反应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剧本对电视剧的重要性,更加显性,也更被看重。 封七月写了《十七层》的剧本以后,也没有就这么撒手不管了,而是跟着剧组来了。 他是独立编剧,没有工作室,只有两个助理。 这两个助理也不负责帮他写剧本,而是负责帮他查询资料,做各种调查和采访,简单来说,就是做好资料整理。 封七月进了组,却很少出现在拍摄现场。他要求剧组在拍摄现场给他准备了一个房间,平时剧组没事的时候就自己带着两个助理在里面写新剧本,而如果根据现场拍摄需要对剧本做调整,他才会出来,根据现场导演和演员的情况写飞页。 封七月的宗旨很简单,谁都不要未经他的允许,擅自改动他的剧本。 如果需要做修改,必须由他亲自来修改。 这样的编剧,据说行业里很少。 江军就跟陆严河说:“我拍了这么多年的戏,要求全程跟组、连飞页也要自己写的编剧,就封七月老师一个。” 陆严河之前拍《黄金时代》和《凤凰台》的时候,都有跟组编剧,却都不是第一署名编剧,而是剧组另外聘请的。 连这么大的组、这么大的导演都是这样,其他组就可想而知了。 “七月老师对自己的剧本要求非常高,每一字每一句的逻辑都是严丝合缝的,最厌恶演员因为自己背不下来词,就现场根据自己的习惯改词。”连备也这么跟演员们说过,“你们之前拍戏,可能拿到的剧本都有很多水词,所以觉得自己做修改也没有关系,但这部戏绝对不允许,你们认真读过剧本就会知道,这里面每一个字都是七月老师琢磨过的。” 陆严河对剧本是很满意的,其实,如果不是剧本够好,也不会被陈梓妍从那么多剧本中挑中,也不会打动陈碧舸,把这部剧作为她回归电视剧市场的第一部剧,更不会打动李跃峰和沈玥这两个在别的剧组完全可以担任男一号、女一号的演员。 然而,有人却动起了歪心思。 李跃峰想要让封七月给他加戏。 李跃峰在后面为了保护陈碧舸而死,他不想死,所以找到封七月。 “封老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的角色死掉呢?就让我继续往下演不好吗?”李跃峰专门把封七月约了出来,在一家餐厅跟他说这件事,“《十七层》一定会大爆,到时候,京台肯定会委托您创作第二部的剧本的,如果这部剧要开发成系列剧的话,我在第一部就死了,后面岂不是无法回归了?” 封七月看着眼前这个当红的男演员,心中感到十分无语。 他非常后悔自己今天答应了李跃峰的邀请,出来跟他吃这个饭。 但是,封七月还得给李跃峰面子,不能直接回绝了他。 “跃峰啊,我说认真的啊,你这个角色从出现的第一刻起就是为了牺牲,它承担的就是这样的戏剧作用。”封七月说,“如果你的角色不在那一刻死亡的话,它原本会在观众们心中形成的冲击和震撼,就全部消失了,这么说,如果他不死,原本将要成为你演艺生涯中一个经典的角色,就直接变平庸了。” 李跃峰不禁皱眉。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角色一定要通过死这件事才能够变得经典。 他觉得是封七月在糊弄他。 “封老师,我是真的非常喜欢您的作品,您就修改一下剧本,让我的角色不用死吧,这样我也可以继续参演后面的第二季、第三季。” 封七月也遇到过那种想要给自己加戏的演员。 不过,往往越是大牌、越有名气的演员,越不会这么直接明显地干这事。 大家都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他还想跟李跃峰说些什么,但是一看李跃峰,两个眼睛里充满了积极进取的渴望。封七月在太多年轻演员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光了,那种仿佛把你视为神明、对你充满祈求的光,没有野心,只有纯粹的进取心。他并非在欺骗别人,他是连自己也骗过去了。 他以为他的野心是纯粹的,根深蒂固地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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