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2页)
br> 后面梁和醒后,身体因为这场失火落下了病根儿,每逢梅雨季节,总能在公主寝殿外听见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公主醒来过后的第三日,不见外客,三日后,梁和郡主再无驸马。 李元霁回想着往日的场景,他自小同萧嫣交好,对梁和也不过寥寥数面,印象不深,更不入心。 及第之时被父亲定下一门婚事,自是不愿。但羽翼未满,反对不成,只得作罢。 后因初入朝堂,与太子相谈甚好之故,偶得匆匆见过几面。每次她都好似不一样,见其兄长时好不欢喜,忽见我伴于身旁则立静。 次年春,她嫁于我,犹记那日风景。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万人空巷,我见她,喜盖头,一身红,虽无面,仍觉不可方物。 我与她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交拜,礼成入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心无居所。 待到洞房花烛时,见她颔首低眉似羞,自觉心房春意盎然。 自那晚后,对她好生欢喜。怕她打听自己以前的事儿,自己“先入为主”,彼此生分,他令府内人不得多言。 他朝中根基不稳,几番言语恐得罪人。后得知梁和被劫,他顺势而为假意设计把萧嫣也送进去,一是想让萧嫣去帮他看看她,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别怕。二是想来个里应外合,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闹大,制造正当理由把幕后之人一并端了。
得知形式失控的时候李元霁内心说不上来的慌,当他跑进去看到她还好时,瞬间松了一口气,抱起昏迷的萧嫣往外走,想着快点出去再回来找她。 结果刚出屋外后脚里面的房梁上就掉下了烧坏的木头,惊险至极。 等他放下萧嫣准备要冲进去的时候,她的皇兄同赵砚庭匆匆赶来,三言两语得知她还在里面时,她皇兄气急了,一脚踹在我肩上。 赵砚庭一听,提起小厮身旁的水把自己淋了个遍,带了件衣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冲进去了。 没一会儿,她被他抱在怀里走了出来,她被护的很好,表面未伤分毫。 李元霁上前想接过她,赵砚庭只是冷冷的扫了他,抱着她侧过身,走了。 他想追过去,被他皇兄的人拦住:“你最好活久一点。”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和赵砚庭怀里梁和掉下来的细手,李元霁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第一天,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了,他想梁和应该醒了,他要进宫接她。 第二天,他远远的看着她殿外来来回回进出好多人,其中有好多太医。 他心慌慌的,立马提步跑过去,才到殿外一半的距离,就被侍卫拦了下来。不管他怎么解释他的身份,都没用,他过不去,只能远远的看着。从来往的太医谈论中才知道:她自那日过后到现在都没醒过。 第一天,没醒。 第二天,没醒。 他感觉时间过了好久,从未觉得如此难熬过,他每日雷打不动的日出来,日落走,夜夜无眠。 后面听闻她终于醒了,他高兴极了,这次想见她的念头直达顶峰,不顾一切冲过去,依旧是,被拦下来。 后面她想和离的消息从父亲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李元霁猛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未缓过来。 父亲一句:“你不是喜欢萧嫣吗,这次爹不拦你了。” 待父亲走后,李元霁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有泪珠从指缝间滑落。 自此,梁和无夫,元霁无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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