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华彩_第二百零八章 陛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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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八章 陛见 (第3/4页)

用。”

    李惟俭接过道谢:“劳烦二嫂子了。”

    “俭兄弟这话就外道了。”

    内仪门便在身后,李惟俭沉吟着压低声音道:“二嫂子,大老爷方才提起暖棚那事儿了,可是谁走漏的风声?”

    王熙凤顿时挑了眉头:“大老爷是如何说的?”

    “还能如何?缠磨着要掺一股。”

    王熙凤顿时揪起心来:“那,那俭兄弟是怎么回的?”

    李惟俭笑道:“二嫂子莫急,我只说这营生只怕回本慢,又把方子送上,这才打消了心思。”

    王熙凤霎时间心都在滴血,却挑不出李惟俭任何不是来。阖府都知二姑娘与李惟俭的事儿,错非差着李守中不同意,只怕早就定下婚事了。索问的又是自己公婆,人家俭兄弟能拦着不让公婆掺和进来已是不易,哪里还守得住方子?

    细细思忖,倘若这暖棚的方子泄露出去,今年就算有些迟了,倘若旁人见自己赚了银钱,只怕来年遍地都是暖棚,自己哪里还赚得到银钱?

    奈何这会子暖棚都起来了,这营生也不是说不做就不做的。王熙凤银牙暗咬,却不知如何是好。

    李惟俭观量其神色,低声嘱咐道:“这两日二嫂子得空来我家中一趟,事到如今,那暖棚营生若想赚钱,只怕须得另寻他法了。”

    王熙凤顿时眼前一亮:“俭兄弟另有法子?”

    李惟俭颔首,眼见李纨追了过来,忙道:“此地不好说话,咱们来日再计较。”

    王熙凤思忖着,俭兄弟可是李财神啊,怕是没什么能难住俭兄弟的,顿时又来了心气儿,忙道:“那咱们可说好了,我明儿……后儿一准到!”

    说罢转过身来,王熙凤冲着李纨笑道:“大嫂子寻俭哥儿说话儿?我方才托俭哥儿给秋芳带两副药。”

    李纨讶异道:“秋芳病了?怎地前两天没听她说过?”

    王熙凤笑道:“不过是月信不准,算不得什么大病。大嫂子与俭兄弟说着,我先回了。”

    王熙凤领着平儿离去,李纨这才道:“俭哥儿,我怎么瞧着凤姐儿好似有事儿瞒着一般?”

    李惟俭笑道:“不过是那暖棚营生的事儿……大jiejie可是为着兰哥儿的事儿?”

    李纨顿时恼道:“兰哥儿近来愈发不像话了,竟学那……不知所谓的,也逃起了学。”

    李惟俭便道:“小孩子顽皮一些也是有的,不过这私学学风不正,长此以往怕是会耽误兰哥儿。左右又长了一岁多,我回头儿给兰哥儿寻个蒙师,总比那私学强上百倍。”

    大jiejie李纨欲言又止。银子,如今李纨可不缺。前几日方才得了股息,足足一万五千两呢!可如今宝玉都去私学,兰哥儿哪里好请个先生教导?王夫人本就不待见她,若得知此事,还不知生出什么事端来呢。

    李惟俭观量神色,便大抵知晓了李纨所想,因是干脆道:“这样,寻了塾师,径直让兰哥儿来我家中教导,对外就说我亲自教导兰哥儿,料想旁人也挑不出错儿来。”

    李纨顿时松了口气:“这般就好,只是给俭哥儿添麻烦了。”

    李惟俭嗔道:“大jiejie何时与我这般见外了?”

    李纨顿时笑道:“是我的不是了,再如何也是亲外甥。那就如此,俭哥儿照看着,我也省了一番心事。”

    姐弟二人又略略说了些闲话,眼见天色已晚,李纨这才将李惟俭送出仪门。

    ……………………………………………………

    戌正二刻,李惟俭领着碧桐方才进门儿,便见傅秋芳迎在仪门前。

    夜里稍稍凉爽,李惟俭笑着行将过去,道:“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傅秋芳摇头抿嘴笑道:“一时间也睡不着,倒不是特意候着老爷。”顿了顿,又道:“红玉白日里来回奔波,回来就嚷嚷着困倦,这会子倒是先歇息了。”

    李惟俭心中有数,晴雯等留在扬州,这夜里轮值便只剩下傅秋芳与红玉,李惟俭又是方才归来,红玉哪儿会连着霸占几日?许是白日里的确有些累,却也不至于这会子就睡下了。

    李惟俭扯了傅秋芳的手往里走,随口问道:“厂子里事儿多?”

    傅秋芳就道:“还是铁料的事儿,须得与内府打交道。”

    京师铁料,大多来自遵化,遵化又是内府经营,自是可着内府供给。早前厂子所需不多还好,如今所需铁料日渐增多,这遵化铁厂自然就有些供给不上。要从源头解决问题,须得改善大顺的冶铁工艺。

    李惟俭便道:“曹东家交游广阔,怎地要劳烦红玉?”

    傅秋芳笑道:“老爷明知故问,曹东家再如何神通广大,这内府自成体系,提老爷,总比旁人更有脸面。”

    李惟俭哈哈一笑,入得内中稍坐,见碧桐还侍立一旁,便吩咐道:“你也随着我一天了,下去歇息吧。”

    碧桐紧忙屈身一福,悄然退下。

    傅秋芳端来醒酒汤来,思量着问道:“老爷,这碧桐……不知如何排班?”

    李惟俭笑着乜斜一眼,便见傅秋芳鼻观口、口观心,略略与李惟俭对视,旋即垂下眼帘。小心思溢于言表,顿时惹得李惟俭大笑不已。

    “老爷笑什么?”

    李惟俭扯着傅秋芳揽入怀中,说道:“不过是个丫鬟,又不曾做什么,怎地吃起飞醋来了?”

    傅秋芳就道:“老爷这话说的,妾身何曾吃醋了?不过总要问明白了,免得老爷回头儿问起,再数落妾身的不是。唔——”

    樱唇被堵,直到娇喘不已,李惟俭这才松开傅秋芳。傅秋芳一双媚丝眼嗔恼不已,低声道:“老爷……天葵还不曾走呢。”

    “我又不曾做旁的。”

    傅秋芳瘪了瘪嘴,瞥了李惟俭一眼,道:“妾室……是有些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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