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华彩_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无宁国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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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再无宁国府 (第3/4页)

出灿烂笑容,遥遥便道:“皇伯父!”

    那当先半步的政和帝原本还阴沉着脸儿,见了李梦卿顿时笑将起来:“梦卿,都是大姑娘了,怎地还跟小时一般顽皮?”

    李梦卿到得近前,止步一福:“给皇伯父问安。”

    “安安安,眼看过两年便要及笄,往后可不好再胡闹了。”

    忠勇王挂不住脸,紧忙呵斥道:“还不快去寻次妃?”

    李梦卿吐了吐舌头,又是一福身,这才蹦蹦跳跳朝着花园外寻去。

    政和帝负手而行,转眼停在萱堂里,眉头不展道:“方才太妃寻朕为宁国府说项,这才耽搁了时辰。”

    忠勇王道:“老太妃与宁国府有亲,不足为奇。”

    太妃姓甄,其侄女嫁入宁国府为贾敬妻。也是因此,贾家与甄家方才多有往来。

    圣人嗤笑一声,说道:“大理寺复核案卷下晌便递了上来。贾珍父子……该死啊!”

    巴多明等数名传教士,除去一人潜逃无踪,余下尽数拘捕。三木之下尽皆招供,潜从他国、传递军情、搜集大顺造物之能,罪无可恕!

    至于贾珍、贾蓉父子,那盗军器、潜从他国不过是引子,数年来,这父子指使家奴仗势欺人,侵吞直隶田土上千顷,殴伤、殴死百姓十余人,威逼利诱、强抢民女数起,为亲朋故旧谋官三起。

    一桩桩、一件件累在一处,不杀不足以平满朝物议!

    且前番王子腾上书,为宁国府求肯之意不昭,政和帝便动了杀心。怎奈四王八公并朝中旧党连番上书求肯,加之老太妃说项,政和帝心下暗忖,若不宽宥一二,只怕此事又会成为朝争。

    当此之际,摊丁入亩方才在直隶推行,若再起纷争只怕不美。只是政和帝虽能隐忍,心胸却绝不开阔,心下恨不得将贾家一并抄家灭族,此法虽发落了贾珍、贾蓉,却并不甚满意。

    忠勇王便道:“圣人打算如何处置?”

    “饶他们一条狗命,贾蓉流三千里,贾珍二千里,夺爵!”

    忠勇王咬牙道:“便宜这二人了!”

    忠勇王养了一年,伤势方才好转,如今赶上阴天下雨还会隐隐作痛。那巴多明也就罢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宁国府竟然牵扯其中。不管其本心如何,忠勇王都暗恨上了,巴不得将这二人凌迟处死。

    政和帝忽而转头看了眼忠勇王,说道:“说来也是古怪,李复生只消扫听一番便知赖尚文此人不妥帖,李复生又是个谨慎的,怎地偏偏将此人收入府中,还命其打理书房?”

    “啊?这……臣哪里知道?”

    政和帝道:“依朕看,说不得此番是李复生设的局。”

    忠勇王思忖一番,说道:“圣人明鉴,臣听李复生说过,那贾蓉曾指使青皮喇唬围堵过他。”

    政和帝思忖了好半晌,才道:“李复生向来与人为善,单单为着此事,只怕不会这般下狠手。”

    “那依圣人之见——”

    政和轻哼了声,没言语。依着他,李复生就是想通过此举与贾家切割,还顺带着讨好了他政和帝。

    可偏生下了黑手,转头儿又与荣国府眉来眼去,好似此事与其全无干系一般。政和帝不由得心下暗恼,李惟俭有大才,又智计百出,偏生好似积年老吏一般,滑不留手,片叶不沾身。

    每每都是他做了好人,恶人全由旁人来做,这天下间哪儿有这般好事?

    且此番虽算计了宁国府,可到底不美,因是政和帝不由得生出作弄之心。

    须臾,政和帝说道:“宁国府乃是敕造,也一并收回。李复生既想扮好人,那便让他与荣国府做邻居去。”

    “啊?”忠勇王顿时哭笑不得。到底是救了自己一命,总要说些好话。因是忠勇王便道:“说来,臣今日请圣人移驾,也是因着李复生之故——那新式火铳造了一杆出来。”

    “哦?”

    圣人来了兴致。当下忠勇王引着圣人到了马场,自有太监捧着长条盒子送将上来。

    忠勇王自内中取出一铳给圣人观量。此火铳与先前变化颇大,铳筒阴刻了膛线,搬动机关后方露出一黄铜小筒。

    忠勇王先将一底火塞进底部,又塞进一枚纸壳弹,闭锁机关为其上膛,转动另一机关切开纸壳弹后部,掰开扳机,这才将火铳递给圣人。

    戴权紧忙为圣人送来一副眼镜,政和帝戴上后这才朝着三十步开外的靶子瞄准。

    嘭——

    铳口一点光芒闪动,政和帝身形不由得一震,随手将火铳丢给太监,说道:“这新铳气力好似比以往大?”

    忠勇王乐道:“正是。那李复生说,铳机闭锁,子药劲力不曾外泄,用起来自是比过往的火铳力气大了许多。臣亲自测过,二百步外犹有余力!”

    政和帝颔首道:“这般样式,省了燧石,的确不惧风雨。只是这打起来,会不会也慢了?”

    忠勇王来了劲头,扭开铳机,径直将那黄铜小筒抽了出来,道:“圣人请看,此子药筒随时能更换,一铳配上十余枚,打起来连绵不绝。臣不是夸口,若装配此铳,给臣一镇京营,足以荡平准噶尔贼子!”

    政和帝自是知晓,他这亲弟弟果然知兵。虽比不得岳钟琪等宿将,可统帅大军,放在满朝也算名列前茅。既然忠勇王都这般说了,可见这火铳果然是好物件儿。

    本能的,政和帝问道:“这火铳怕是造价不菲吧?”

    忠勇王嘿然道:“寻常火铳不过一两,这新铳怕是要三两上下了。”

    政和帝忽而想起腊月里结算,水务、水泥务、煤矿、铁务乃至因水泥务之故,江南多缴上来的一千多万两银子,加之此前积累,国库且不说,单是内帑便有足足三千余万银钱,顿时豪气十足道:“再仔细测试一番,若果然得用,先行将京营换装。”

    “臣领命。”

    原本阴郁的政和帝顿时心绪大好,念及李惟俭之才,暗忖果然是人非圣贤,李复生既有此才,那暗戳戳算计人的毛病也算不得什么了。

    ……………………………………………………

    倏忽几日,宁国府一案尘埃落定。巴多明等五名传教士,潜从他国,以细作论,处腰斩;龙禁尉贾蓉念其不知情,流三千里;三等将军贾珍教子不严,且多有不法之事,夺爵,流二千里,收回敕造府邸。

    这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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