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华彩_第三百零七章 万般委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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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七章 万般委屈 (第2/4页)

不知道莺儿拜了茗烟的娘做干亲?宝姑娘还真是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看似将自己摘了出去,实则好处还不是收拢了?”

    “如何哄的?”

    探春当即领命,心下顿时有了底儿。转头儿又到得议事厅,拉了凤姐儿、平儿商议一通,先行将那每月二两的胭脂水粉银子停了,其后又从大观园婆子里选了几个妥帖的来,打算将各处分包了。

    二则也不至作践,白辜负了东西;

    此时回返荣府,心下琢磨着这股子既然是俭四哥摆弄出来的,总要大略探个底才好出手,就是可惜如今二人却是不好相见。

    探春心下不愿,那茗烟的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仗着年岁素日里没少欺负各处小丫鬟。可宝jiejie既然如此说了,探春也不好说旁的,只得笑着应下。

    转头探春又思忖着往后再如何兴利革弊,今日种种举措,唯独那胭脂水粉银子下月便能俭省下,其余的须得留待来年方才能见到利。

    凤姐儿便在一旁道:“探丫头怎地忘了蘅芜苑?蘅芜苑里更利害!如今香料铺于大市大庙卖的各处香料、香草儿,都不是这些东西?算起来,比别的利息更大。”

    四则亦可以省了这些花儿匠、山子匠并打扫人等的工费。将此有余以补不足,未为不可。

    邢岫烟顿时变了脸色:“诶?这话休要再提!不过是捎带手的事儿,哪里就用送我物件儿了?再说前头林jiejie送了我这件儿银鼠皮外氅我还不曾回赠什么呢,若再送旁的,只怕我往后再也不敢登门儿了。”

    紫鹃眼见邢岫烟果然不收,便叹息着笑道:“果然被我们姑娘说中了,她就说邢姑娘一准儿不收的。”

    邢岫烟就笑道:“本就是园子里的姊妹,彼此往来全凭心意就好,又何必非要送我物件儿?”眼见紫鹃再不说旁的,她便说道:“既如此,明儿一早我就来。”

    紫鹃应下,与邢岫烟别过,眼见其过了蜂腰桥,赶忙又问:“邢姑娘这会子要去哪儿?”

    邢岫烟停在桥上顿足回首,心下五味杂陈,面上却笑道:“李伯爷顾念着过往,给了一份帮厨的差事与我。”

    紫鹃讶然不已,待送过了邢岫烟赶忙回返潇湘馆与黛玉说了。

    黛玉也不曾多心,只道:“他早前就说过,曾在蟠香寺见过邢姑娘几回。”

    眼见黛玉浑不在意,紫鹃只能心下暗自焦急。她一早就不想做什么宝二爷的姨娘了,如今只想着做李伯爷的姨娘。可如今算算,晴雯、红玉、香菱、琇莹这几个且不说,后头又有傅秋芳、薛宝琴,如今再加上个邢岫烟,哪一个不比她出众?

    待来日陪嫁过去,只怕俭四爷身边儿早就人满为患了,哪里还瞧得上她?

    黛玉观量紫鹃神色,顿时讥笑道:“我知你心思,你这般诚心待我,往后便遂了你的意可好?”

    紫鹃顿时被戏弄得面红耳赤,辩驳道:“姑娘又乱说,我一心为姑娘思量,偏成了存着私心的。”

    黛玉却咯咯笑道:“你也少哄我,我就不信这天下间有哪一个不存了私心的。伱那心思,又能瞒得了谁去?”

    紫鹃顿时羞赧起来,只过来扯着黛玉娇嗔不依。

    另一边厢,邢岫烟今儿穿了傅秋芳送的袄子,外头罩着黛玉送的银鼠皮外氅,一路顶风而来,果然不再如往日一般寒凉。熟门熟路进得厨房里,也不理那位御厨传人的腹诽,观量过厨房中预备的食材,便亲自动手做了几样江南菜色。

    因着宝琴所请,其后邢岫烟又往知觉斋而来。有丫鬟奉了茶水来,邢岫烟便寻了书案落座,提笔落墨用那娟秀字迹将今日菜谱誊抄其上。

    今儿不过做了四样菜,不过须臾便誊抄过了。邢岫烟放下笔墨来正要寻书架上书册观量,偶尔却瞥见桌案一角散落着不少文稿。

    其中有宝琴心有所感所书诗句,又有几张看不懂,却又被涂抹了的图样子。偏那图样子上又留了几句古怪诗文:

    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来到烤鸭店。口水直流三千尺,一摸口袋没带钱。

    邢岫烟眨眨眼,只觉心下古怪无比。

    再看另一张,又有随手涂鸦之作:

    清明时节雨纷纷,孤家寡人欲断魂。借问美人何处有,牧童遥指三里屯。

    邢岫烟再也憋不住,禁不住掩口嗤笑起来。那图样子上的字迹方正,说不上多出彩,却也能瞧着定是出自男子。

    此间书房多是琴姑娘来用,这多出的男子笔迹,可不就是那位李伯爷的?

    再往后看,那几张图样子上随手涂鸦的诗作便愈发不正经: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三个臭皮匠、臭味都一样……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邢岫烟强忍了好半晌,如今再也忍不住,又瞥见四下无人,当即‘鹅鹅鹅’地笑将起来。

    心下不由得暗忖,那位李伯爷果然是个诙谐性子。

    正待此时,忽听得外头有人说道:“笑得这般开心定是遇见好事儿了,不知能否说来听听?”

    邢岫烟一怔,赶忙敛去笑容,抬眼便见李惟俭笑吟吟行了进来。

    邢岫烟赶忙屈身一福:“见过李伯爷。”

    李惟俭摆摆手,边走边说道:“咱们相识于微末,犯不着讲究这些俗礼。”

    邢岫烟眨眨眼,不知如何应承了。当日李伯爷虽不曾封爵,却也显赫一方,哪里就是微末了?

    方才回过神儿来,就见李惟俭到了近前,邢岫烟来不及遮掩那些图样子,赶忙道:“我,我不是有意翻看的。”

    李惟俭笑道:“都是些废图,不然也不会留在此间。哦,原来你是笑这些歪诗啊。昨儿宝琴见了,也笑了好半晌呢。”

    邢岫烟见李惟俭心下并无芥蒂,言谈一如往日般和煦,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又禁不住好奇问道:“伯爷怎会……怎会……额——”

    “作这些歪诗?”李惟俭就笑着说:“图样子画不出来,心下一时憋闷,干脆寻个法儿转转心思。”

    邢岫烟就笑着赞叹道:“虽是歪作,却也别出心裁,我就想不出这般让人捧腹的词儿来。”

    李惟俭叹息着意味深长道:“你们就好了,还能笑得出来,我如今却笑不出来啊。”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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