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与线_10.暗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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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暗夜 (第2/3页)

,对苏纳而言都无疑是一桩好消息。没走上几步,苏纳却突然停下脚步,将提灯递予弗雅:“弗雅,你来拿着提灯吧,虽然灯光足以覆盖我们三人,但是我们对弗兰肯知之甚少,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到那时,这盏提灯多少能保护你的安全。”

    弗雅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就更应该由苏纳先生拿着提灯。”

    “真的遇上危险了我还是有能力自保的。”苏纳晃了晃手中的吊坠,“再说弗雅你不是能为我们疗伤吗?就算我和格里迪先生受了些伤,只要保障了你的安全,最终还是能设法让伤势痊愈的,没错吧?”

    “但是——”

    “好啦,这怎么说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你心怀感激地收下便是了。”见二人相互谦让,难以达成妥协,格里迪连忙上前调解,“如果弗雅你是为了苏纳着想,就更应该尊重他的想法,接受他的付出,不是吗?”

    “我明白了——”

    弗雅有些不情愿地接过了提灯。虽然从反应来看,弗雅显然没有完全接受格里迪的那套说辞,不过只要弗雅同意接受提灯,他的计划便已经完成了一小半。苏纳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他的计划是为应对最坏情形准备的备案,如果派不上用场那自然再好不过。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三人来到楼梯口时,一阵腥臭的旋风毫无征兆地从下层喷涌而出,直扑三人门面。乘着渺渺黑烟,那只体态粗长、凶残狰狞的飞蛇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唉,这种程度光照果然还是不足以退敌吗?”见飞蛇毫无惧意地暴露在灯光之下,格里迪重重叹了口气,“怎么办,苏纳?现在撤退也许还来得及?”

    “没那个必要,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没有理由临阵退缩。”

    “哈?充分的准备?你指的就是这个连在我的皮肤表层留下一丝焦痕都做不到的小玩具?”飞蛇轻蔑地看向弗雅手中的提灯,“别逗我发笑了,我之前是因为嫌麻烦放过了这个老头,不过既然知道了他和你们在一起,就算费些力气我也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对了,你自以为能够救你小命的那玩意对我们而言是有些棘手,不过也就是有些棘手的程度罢了,就像你们人类无法在水下生存,但是身上溅到些水也不会妨碍你们正常生存吧?”

    “或许如此,但是如果淋在你身上的是整整一个湖泊的水,你可就没办法这么从容自得了吧?”苏纳忽然扭开灯盖侧面一处临时改装的旋钮,刹那间,超负荷运作的灯芯发出了强度堪比闪光弹的强光。一时之间,在场三人一蛇均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强光失去了视觉,飞蛇更是因为笼罩周身的强烈灼烧感失声惨叫。

    “格里迪先生,趁现在,你带弗雅先走!”

    格里迪先是微微一愣,但是回忆起苏纳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他立即理解了苏纳的用心。单手抱起弗雅,一头冲向楼梯的方向,虽然他很快便被台阶绊倒,滚下了足足半层楼,但好在他最终也只是受了些皮rou伤,并带着弗雅迅速撤离了战线。在二人离开后,滞留在楼道内的一人一蛇很快便从强光的短暂致盲中恢复,满怀敌意地注视着对方。

    “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苟延残喘到现在的,不过凭你的身手居然敢留下来断后,看来你是活得腻味了!”飞蛇嘶鸣着试图恫吓苏纳,只是与飞蛇多番交手后,苏纳早已不会再被这种小把戏影响。

    “全员撤离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收拾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苏纳手腕轻轻一翻,赤红的镰刀便以高速构成,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还真敢说,前两回你可是在我的手下连三个回合都没撑过,便早早败下阵来。”

    “有句古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一次我可不会再那么容易落入你的圈套中了。”苏纳说着挥动镰刀,挡下了从吊顶角落射向自己的两枚獠牙。在复盘反省第二次战斗后,苏纳便发现飞蛇用以偷袭暗算的獠牙并不能从任意平面处随意释放,而必须是至少两个平面相交的角落,掌握了这一规律后,需要严加防范的位置其实并不多。

    “哦?看来确实有所长进——算了,反正那两个人本来也不是我的目标,在这里陪你玩玩倒也无妨。”

    飞蛇说着挥动碗口粗细的蛇身,横扫向苏纳的门面。眼见这一击势大力沉,苏纳只得俯低身子避其锋芒,随后一刀砍在不及缩回的蛇身上。同第一次一样,虽然刀刃完美地切中了飞蛇的身躯,却未能突破表层的鳞甲,只是在蛇鳞上擦出了一串火星。飞蛇却是顺势向苏纳吐出了一大滩酸液,逼得他不得不收刀后撤。

    与飞蛇交战数十回合后,苏纳逐渐体力不支,呼吸也逐渐紊乱。虽然逐渐适应了飞蛇的攻击方式与速度,但是苦于无法突破鳞甲的防御,即便苏纳在招式上占得上风,却迟迟无法给予飞蛇半点创伤。最终在一次架开飞蛇的冲撞后,苏纳疏忽了飞蛇的后续追击,左臂被随之而来的蛇尾死死缠住,锋利的蛇鳞轻而易举地割开了他的皮肤,强韧的蛇身更是勒得他左臂酸麻,几乎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飞蛇乘胜追击,cao纵着数枚獠牙同时射向苏纳的右臂,单手持刀的苏纳奋力扫开了大部分蛇牙,但仍有一枚漏网之鱼突破了他的防线,刺进了他的手腕之中。锐利的蛇牙勾住苏纳的腕骨并向后拉扯,想要一举解除他的武装,不甘心就此落败的苏纳将手中的镰刀掷向飞蛇的脑门。然而飞蛇却也早早料到了苏纳的这番垂死挣扎,脑袋微微一侧便轻易地避开了这有用无谋的一击,镰刀掠过它的颧骨,直直凿进了天花板,孤零零地悬吊于半空之中。

    “结束了,小子!虽然直到落幕前都有些无聊,你姑且也算是演了一出好戏吧!”飞蛇得意十足地接近苏纳,如今它可以轻易咬断苏纳的脖子,但是面对难能得手的猎物它还是准备好好折磨玩弄一番。

    “是、是吗,既然让你感到无聊了,那就这场闹剧趁早收尾吧?”

    苏纳泰然自若的神情让飞蛇松弛的神经重又绷紧了几分,然而却为时已晚。伴随着锐器破空的铮铮声,悬吊于天花板上的镰刀竟径直飞回了苏纳手中,凑在苏纳身前的飞蛇躲闪不及,转瞬之间便被倒勾的刀刃刺瞎了右眼。剧烈的疼痛使他悲鸣不已,缠绕着苏纳左臂的蛇尾下意识松开,整条蛇更是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抽搐。

    苏纳自然没有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迅速切断了连接手腕内蛇牙的肌rou纤维,随即在飞蛇恢复起身前快步上前,一脚踏住了飞蛇的蛇身,并用镰刀压制住了飞蛇的口部:“很痛对吧?正因为你的身上覆盖着这样坚实的鳞片让你得以免遭伤痛,你在感到疼痛时才会显得那样真切强烈而难以忍受。但是正因为你的残忍暴行,数以百计的人类感受到了数倍、甚至数十倍于你的疼痛!”

    “为、为什么会这样——”相较于外族的感受,飞蛇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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