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影 (第3/4页)
是毫无道理：下一瞬，那巨怪抬起了靠近Ryan和Laertes一侧的一条腿，向Finn姐妹甩来。 在那流体一样的肢体被甩出的瞬间，它的形状变得扁长——俨然是一只长刀的模样！ Claire仍在震惊之中，忘记了动弹；jiejieEvelyn拦腰揽住了meimei向侧躲过了劈头落下的攻击。 那透明的「刀」在坍塌的房屋之上激起了一片沙尘。 巨怪收回了那长刃，它顷刻便又变得和其他五条腿别无二致。 各自握上了武器，四人望着那巨怪，额间渗出了冷汗。 可是，那东西就像是留意到了什么似的，暂时停下了攻击。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四人身后、与巨怪相对的方向。 他身上银色绸缎、金色绣饰的羽织，和他披肩的银发，让他的身影在这黑暗中也清晰可辨。 「Xerces？！」转过头去的Laertes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我还在想这一次，你们什么时候会到。」Xerces的声音毫无抑扬。他并不看向四人中的任何一个，却仰头望向那巨怪的「头颅」——和里面困着的翌。 「这是多么美妙的命运安排——meimei们寻找了数年的兄长，竟然是最后的劲敌。不是吗？」他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着，语毕，方才缓缓转向了Finn姐妹。 Evelyn咬牙朝Xerces吼道，「你这——混蛋——！」 与此同时，她提起自己的细剑向Xerces的身影刺去—— 「Evelyn！那只是幻术！」Ryan并不需要灵觉去判断这一点。事实上，Finn姐妹也一样；只是，Evelyn会向一个「影子」挥剑攻击，大约只是仇恨作祟。 果然，她的细剑，毫无阻力地穿过了「Xerces」的身体；并且，就算在她攻击的同时，Xerces的「影子」不但并不躲闪，还继续毫无感情地说了下去： 「算是给你们提个醒，在你们面前的东西，是『情感』之神的『谕灵神』——『悯万象』的完全体。」 「说是『完全体』，其实也就是因为驭神者翌，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被『谕灵神』吞噬了而已。」 Laertes猛地瞪大了双眼，双瞳颤动着。 「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吧，Laertes。」 Xerces的幻象缓缓转过了头侧向了Laertes的方向。 「虽然都看你们经历这场战斗千百遍了——战果如何，我就给你们留个小悬念吧。」 「不过，就给你们个提示吧。被『悯万象』的皮肤淹没，可是会被吃掉『灵』的。」 ——这句话，和Xerces的幻象一起变得虚无缥缈。最终消失无踪。 同一时刻，「悯万象」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它又抬起了一条腿，向四人横扫而来！ 在躲开的同时，Ryan已将手中的伞转换为巨刃的型态，大喝一声向那条落在地面、暂时并不动弹的腿砍去。 那腿的质地正如其外表所显示的那样，犹如一团脓稠的凝胶——自Ryan劈下去的部位，那条腿齐齐断裂开来。 「悯万象」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几乎要向后倾倒；可它却及时利用其他五条腿站稳了身子。 那腿断掉的部分，顷刻在地上化成了一滩脓水。 而「悯万象」身上的断肢，则自那瞬间开始便缓缓增长——最终恢复了原本的长度！ 「该死的，这个东西看起来比翊的『水判官』麻烦很多！」Ryan握刀在侧，神色凛然。 Laertes则仍在思考Xerces的幻象所说的话。 他和吟昭一样，提起了「百次千次」这样的事。 似乎，至少对于他和吟昭来说，内廷的时间一直围绕一个事件循环着。
可是，这循环究竟是因什么而被维持着，这个事件，又是什么事件？ Laertes暂时理不出头绪。 眼见眼前的「悯万象」再度伸出一条腿向靠近自己的方向扎来，他只好将注意力转回这棘手的对手身上。 站定了双脚，Laertes凝神结印，放出了火龙的咒象，目标直指巨怪的「头颅」——翌！ 可是，与他相对的另一侧，在看到他的火龙后，Claire发动了「水」的咒术——数十道水链绞动着缠绕在那火龙的周身。 这样的咒象自然不及Laertes的火龙；但由于天然的相剋原理，火龙仍旧被削弱了不少。 另一方面，意外受到同伴的阻拦，Laertes有些分心。 就在这时，从「悯万象」的身体上，探出了一条头部顶着人面的透明触角。 这条触角直延伸向那火龙所在之处，人面忽然大张了嘴巴将那火龙吞入口中！ 这一幕触目惊心，四人同时一愣。 Laertes则在这一愣之后恼怒地冲Claire吼道，「你想干什么？！」 「可是那是我们的哥哥是翌啊！」Claire的声音似乎带着哭腔。 「别傻了！败给『谕灵神』被吞噬，他现在不过是神格的介质和『悯万象』的能源！你也看到这傢伙的再生力了！只有毁掉咒力的源泉，才能杀掉这东西！」——Laertes的激动并不是没有道理：在自己的「境界」中与「赤焱麒」相搏，他也险些被吞噬，变成现在翌的模样。 他曾想过，若自己迷失在「谕灵神」体内，Ryan和Lucas应该会将他结果吧。 ——他从没质疑过好友Ryan的觉悟；可是，眼下的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