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60把你的手指剁下来吧 (第3/3页)
则来到fèng七的房间前,敲了敲。 fèng七刚刚准备入睡,听到敲门声,她开了门,见是贺兰雪,不由得fèng眼一眯,似笑非笑问:“王爷怎么不在王妃的房里?”
贺兰雪说带伊人去梳洗,结果一去不复返,易剑去看了看情况,回来时却是一脸彤红。 大家心领会神,也各自散了。 “流逐风已经走了。”贺兰雪道。 “走了?”fèng七愤愤然:“他想赖账?” “不是。”贺兰雪好笑地看着fèng七作张作智的表情,简单地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枚戒指……”fèng七睁大眼睛,一脸看好笑的模样。 “是,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戒指。”贺兰雪迟疑地看着fèng七,不明白她何以那么有兴趣:“会不会是流逐风对伊人……” “流逐风?绝对不会那小子喜欢他师傅,不知道有多死心塌地的,不然,早几年我与他假成亲的时候,他也不至于抵死不从了。”fèng七哈哈大笑道:“他一心要找到另一枚戒指给他师傅,却偏偏被伊人戴到了手里,陆川逼着他娶我,回头他师傅又逼着他娶伊人,他一定会生不如死,都这样了,他哪里能不逃?” “流逐风,他师傅?”贺兰雪皱皱眉,显然不太明白。 “不说了,反正我知道了就成。谢谢啊,早点回去睡吧。”fèng七连忙打住话题,似乎不想深入。 贺兰雪也不追刨下去,礼貌地欠了欠身,就要离去。 …… …… …… …… fèng七在后面看着,见他笔挺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拐角处,fèng七突然叫住他,“贺兰雪” 贺兰雪翩然转身,越漫不经心的动作,做起来,却越发优雅。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伊人?如果喜欢,就不要在意其它事,带她去江南吧,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行不行?”fèng七莫名其妙地蹦了一句。 贺兰雪怔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重新转过身,离开。 白色的风华,很快消失在拐角的茫茫处。 fèng七却是一声叹息。 ~~~~~~~~~~~~~~~~~~~~~~~~~~~~~~~~~~~~~~~~~~~~~~~~~~~~~~~~~~~~~~~~~~~~~~~~~~~~~~~~~~~~~~~~~~~~~~~~~~~~~~~ 伊人停在门口,她举起手,细细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看着,突然放下手来,发狠心地拔着它,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只是疼,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几番徒劳,只能作罢。 她推门走了进去。 “伊姑娘。”房间正中间,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见她进来,来人转过身,朝她深深地行了一礼。 …… …… …… …… 在贺兰雪离开她前往皇宫的期间,有人找过她。 来人只问了一句话。 “伊姑娘上次不辞而别,陛下很难过,陛下想问姑娘,还愿不愿意回去?” 伊人没有回答。 那人于是又说,“姑娘回天朝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陛下全部知道,陛下想让在下转告姑娘一句话。” “什么话?”伊人怔怔地问。 “姑娘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无论姑娘如何选择,陛下都不会怪姑娘。陛下说了,他与贺兰雪,其实终有一天会变成敌人,因为贺兰雪是天朝的人,而陛下是炎国的陛下,两国相争,不可幸免。姑娘无论选择谁,便是与另一个人为敌,望姑娘慎重。”那人最后说:“但愿晚上能得到姑娘的答复。” 伊人还没有做出反应,那人便退到了屏风后,转眼消失。 伊人躺回床上,琢磨了许久,却始终不得其法。 她不想与任何人为敌。 然后,易剑进来了。 然后,阿雪出事了。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之说。 选择,是在相同的环境下,对相同的事物所作的抉择。 而炎寒与贺兰雪,从来是不同的。 对炎寒,她可以用尽一切去感激,对贺兰雪,她却要用尽一切去守护。 现在,贺兰雪面临他人生中最艰苦最险要的争夺之路,她无法离开,也不会离开。 …… …… …… …… “姑娘可有答案了?”屋子中间的人,客气而尊敬地问道。 伊人正打算回答,那人又不间歇地说到:“天朝的裴若尘已经与陛下结盟,而姑娘原来的丫鬟十一,她的夫君黄阿牛如今也在为裴若尘做事,姑娘可是要舍弃所有人吗?” “我会留在阿雪身边。”待那人说完,伊人的回答依旧没有迟疑。 这个答案,也不会因为其它客观原因而变得不一样。 伊人从来不会将事情混为一谈。 来人沉默了片刻,突然压低声音,道:“陛下此刻便在这里,姑娘想去见一见陛下吗?” 伊人微觉吃惊,如今天朝风起云涌,形势已极玄妙,京城更是龙潭虎xue,炎寒敢在这个关头来此处,确实冒了极大的风险。 当然,炎寒也一向是有恃无恐的。 他从未怕过。 “不见了。”伊人沉吟片刻,然后轻声回答:“这里会很危险,让他早点离开吧。” “姑娘难道连见一面也不肯了?”那人有点愕然。 “不见了。”伊人摇头,突然觉得伤感,鼻子有点酸。 那人不再说什么,又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悄然退下。 ~~~~~~~~~~~~~~~~~~~~~~~~~~~~~~~~~~~~~~~~~~~~~~~~~~~~~~~~~~~~~~~~~~~~~~~~~~~~~~~~~~~~~~~~~~~~~~~~~~~~~~~ 伊人静静地站在屋子中央,没有点灯,屋里很暗。 伊人站了很久。 直到贺兰雪从fèng七那里回来,他轻轻地推开门,还以为自己打搅了伊人的睡眠,却在淡淡的夜色里,看到了伊人的轮廓,莫名萧索。 “伊人?”贺兰雪站在门口,里面模糊的影像让他心中一紧。 伊人转过身,见到他,扬起一个笑来。 那笑容很虚弱,依旧没有杂质。 “怎么没睡?”贺兰雪走进来,作势要擦燃桌上的油灯。 “阿雪。”伊人却在那一刻叫住他,“你真的不会再离开了,是不是?” “当然。”贺兰雪毫不犹豫地回答:“再也不离开了。” 伊人又是笑笑,轻巧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贺兰雪。 贺兰雪的腰身紧窄修长,抱在手臂间,有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贺兰雪愣了愣,优美的眼眸垂了下来,薄唇微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那灯,始终没有点燃。 那一晚,他们相拥而睡,睡得很安稳,是贺兰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彻底的昏沉,连梦都没有,一觉醒来,已是晨辉满屋,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臂弯中的女孩,一脸恬静,淡然无争。 他拉开门走出去时,易剑已经等候多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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