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_153.006息夫人的故事(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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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006息夫人的故事(下) (第2/5页)

夫人吗?”

    贺兰无双沉默了许久,然后转头,望向窗外空寂的红墙绿瓦,幽幽道:“爱过,可是,她越来越强大,让我喘不过气。哪怕她这样什么都不做地呆在柳府,也让我喘不过气。如仪,也许,我不得不放弃她了……”

    “不要”柳如仪慌忙地顶了一句,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第一次坚定而强硬地要求道:“把她交给微臣,微臣保证,她不会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情。”

    “去吧……”贺兰无双的眼中滑过犹豫,然后一痛,微闭着眼,挥了挥手道:“不要让朕做出让朕也痛心的决定。”

    那一晚,独孤息是真醉了,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只觉阳光亮得刺眼,头痛欲裂。

    她合上了窗户,打算继续躺一回。

    如果知道在一次见到太阳已经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也许那天,她不会那么讨厌这灿烂辉煌的阳光。

    中午时分,丫鬟端来了一碗醒酒汤,说是姑爷亲自准备的。

    独孤息望着尚在椅背上的披风,心中微柔,信手端起浅浅地喝了几口。

    然后,困意愈浓。

    她重新回到床上。

    再醒来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午夜的缘故,房间暗得吓人。她叫着丫鬟的名字,没人应声,她又叫了小武,还是没人应声。

    她起身,伸手触去,却只有两壁冰冷的墙。

    这不是房间。

    而是……地道。

    息夫人和柳如仪都在那一天失踪了,贺兰无双给众人的解释是,他们新婚燕尔,决定回祖地休养一段时日。

    小武他们本不信,可是这个消息由裴临浦证实了。

    所有人都知道,裴临浦是息夫人的亲信,如果他说是,那事情便八-九不离十了。

    ……

    ……

    ……

    ……

    京城很平静。

    而唯一不平静的,便是京城十里开外的一间小小的寺庙。破败的,鲜无人烟的寺庙,结满蛛尘的佛像后面,便是一条隐蔽的通道。

    她在那里被整整软禁了三年。

    除了柳如仪,她再也没有见过其它人。

    全身xue道被封,柔弱得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

    前几个月,她还可以冷静而矜持地询问柳如仪为什么。

    柳如仪却从不正面回答,只是例行公事一般问寒问暖,放下食物,在黑暗中静静地坐

    一会,然后离开。

    黑暗与孤寂。

    没有希望,没有光明,没有爱,甚至没有缘由。

    地狱,也不过如此。

    再坚韧的人都会被彻底摧毁。

    半年后,她彻底毁了。绝望与仇恨,像锥子一般不停地刺伤着她。

    而她竟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对不起很多人,那些在战场中死去的人,甚至炎子昊,她都是对不住的。却唯独没有对不起贺兰无双,没有对不起天朝。

    她视无双为亲人,视天朝为家。

    原来一切付出都是脆弱的,原来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

    柳如仪每日都来,每次呆的时间都不会很长。初时,独孤息还能与他正常交谈,后来便是长长的沉默期,再然后,便是满语的犀利刻薄与尖酸。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一张憔悴的脸,虽然不失美丽,却已经没有了当初艳惊四座的光彩。

    她的眼睛却一直很亮,亮得诡异,像冰山下越发晶莹越发寒冷的鹅卵石。

    这样的息夫人让他害怕,他很想温暖她,却每每被她的冷拒之千里。

    直到有一日,他突然想抱住她。

    然而,吻了她。

    独孤息没有拒绝,她像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坐在那里,任由他予取予夺。

    柳如仪无法停止。

    在贺兰无双带着独孤息出现在柳家时,他就一直深深被她吸引。

    在她脱下衣服站在贺兰无双的面前时,他也站在大树后,听着自己心跳如鼓,窒息若死。

    至始至终,她一直平静。

    可高-潮过后,是越来越抓不住的哀伤与空虚。

    而空虚,只有她能解除。

    只是**之后,却是越来越浓烈的空虚和无力。

    譬如饮鸩止渴。不死不休。

    独孤息一直沉默着,默默地忍受,仿佛这具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她是凌驾在此之上的局外人,漂浮在上空,冷冷旁观着。

    柳如仪也同样安静,他不善言辞。也不知用何言辞。

    这样近乎屈辱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年,然后,独孤息怀孕了。

    她害喜害得很重。

    柳如仪欣喜若狂,不再碰她,每次都小心着她的饮食,可是独孤息的冷淡又每每让他心灰意冷,渐渐的,脾气也变了许多,比以前暴躁了不少。

    ……

    ……

    ……

    ……

    当时的尤主管见自家世子这样,担心得直摇头。

    他知道世子的心思。

    世子是爱着那个女人的。

    在午夜梦回,他常常听到世子在睡梦中喊着那个魔魅般的息字。

    可这样深沉的爱,却变成了不可能再解开的仇怨与伤害。

    第二年冬天的时候。

    小孩出世了。

    是个男孩。

    取名,柳色。

    十多年后,柳色在流园跪了三天三夜最终昏迷,独孤息望着被别人送进来的少年,看着他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眉眼,想着一个不太确定的问题。

    当年,柳色这个名字,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呢?

    那段日子真是一团糟,以至于她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柳色的婴儿时期,是在尤主管的怀抱中长大的。

    独孤息从未抱过他,只是在听到他的哭声时,会远远的看着,神色素淡,冷漠而寂然。

    柳如仪却如获珍宝,成天哄着,将不能给他母亲的珍爱,尽数给了他。

    在柳色残缺的记忆里,父亲的脸是模糊而温暖的。

    这样,又是一年。

    到了第四年,息夫人终于开口,她站起来,走到柳如仪的面前,淡淡地说:“放我出去,他们已经找到我了。”

    三年不见踪影,独孤息的手下并不是傻子,

    裴临浦已经不能独当一面了,小武带着人搜索了整个天朝,终于发现了这个地道。他们已经用暗号联系上了。

    柳如仪沉默。

    他不觉得多吃惊,当初将独孤息带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是困不住她的。

    三年,已经长得出人意料了,也许这三年时间,不是他困住她,而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

    “有时间,回来看看柳色吧。”他抱着婴儿,柳色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好奇地看着自己美丽而陌生的母亲。

    她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过,漠不关心的后面,是隐隐的不可名状的痛。

    独孤息重现天朝。

    所有人都慌了神,三年的隐匿,她似乎没有变多少,只是眉宇深沉,让人越发地不敢逼视。

    在阔别四年后,她重新见到了贺兰无双。

    宫里的守卫一步一步后退着,似乎根本不想拦她,她素颜素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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