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番外7孤息与流逐风的结局 (第4/5页)
道,我们的儿子……真的很漂亮。 ~~~~~~~~~~~~~~~~~~~~~~~~~~~~~~~~~~~~~~~~~~~~~~~~~~~~~~~~~~~~~~~~~~~~~~~~~~~~~~~~~~~~~~~~~~~~~~~~~~~~~~~ 此刻的贺兰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 在落入流川时失去知觉,待醒来时,他与卫诗正躺在一条枯河边,流逐风则不见了踪影。 贺兰雪毕竟做了天朝那么多年的皇帝,年轻时也曾游历这大好河山,一番辨别后,终于断定:此非天朝。 他抬头望了望正午烈烈的太阳。 风哗啦啦的刮过,卷起了河边已成齑粉的沙粒。 干燥而有风的国度。 他略做思索,然后很快意识到:这是炎国。炎寒的国度。 他信手拍了拍身上的风沙,站起身,走到卫诗的旁边,推了推她,“你没事吧?” 卫诗轻吟了一声,幽幽地醒转来,正午的太阳太刺眼,她下意识地用手拦了拦,紧接着,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这是古代?!天,这是古代!这已经是古代了!”她很快蹦跶起来,在原地跳了几跳 ,然后,又似想起什么,转身困惑地望了一下,“流逐风呢?” 如果他们是一起来的,为什么流逐风会不在?难道降落地点不对? …… …… …… …… 此刻的流逐风,大概在贺兰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他—— 还在现代。 没有离开。 在跃入虚空的最后一刻,在流川的奔腾声轰鸣入耳的时候,他突然折身——流逐风本是最后一个落下的人,贺兰雪与卫诗都在下面,中间隔着nongnong的雾气,根本不能察觉上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竟从外套里扯出一根线头,用阴绵的内力将它拉长,再灌以内力,向上方激射而去。 在独孤息预备合上大门的时候,纤细的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系到了门侧的钉子上,然后,矫健的身影如大鹏展翅般从下面冒出,堪堪站在独孤息的面前。 “你?……”独孤息惊诧万分地看着他:那个小子不是千方百计想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从此以后,她将彻底封存流川。 流逐风微微一笑,然后走上前,张开双臂,搂住她。
独孤息怔了怔,紧接着,一巴掌打了过去。 “愚蠢!” 她说。 流逐风还是笑,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出五条红印,可是目光明亮,澄澈清晰。 “我不是傻子。”他说。 在最后那一眼,他看出了她脸色有异。 憔悴而决绝。 电光石火间,他忽而明白了一切。 从古代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会不会后悔? 在他央求她打开流川时,她的沉默与冷然。 在山洞时,她不厌其烦重复的因果与代价。 虽然还不够明晰,流逐风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他此刻走了,就这样走了。此生此生,将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巨大的恐慌让他选择了返回。 他不能冒险。 独孤息神色微动,渐渐软了下来,她伸出手,寒玉般指尖触摸着他的面颊,“你应该回去的——这样耐不住寂寞的人,以后怎么独自活着呢?” 流逐风不以为意地驳道:“如果我走了,那才是真的寂寞呢。更何况,我不会独自活着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难道师傅是这么好当的么?” 说得如此笃定,飞扬的眉眼不可一世。 独孤息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身,“听说北极光很美,我想看看。” 流逐风跟着走过去,挨得很近,却不再敢放肆,那是极微妙的距离。 他也知道,这是她的底线。 ~~~~~~~~~~~~~~~~~~~~~~~~~~~~~~~~~~~~~~~~~~~~~~~~~~~~~~~~~~~~~~~~~~~~~~~~~~~~~~~~~~~~~~~~~~~~~~~~~~~~~~~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美景,吃过很多美食。她总是优雅而耀眼,他在她旁边上蹿下跳,无比快活。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说话,咋咋呼呼着,嚷着‘这个好玩’‘那个刺激’,学习着各国的语言,打听着好玩的活动,硬拉着她参加,或唱歌跳舞,或挑战一些匪夷所思的‘勇敢者游戏’。然后抱着一大堆战利品献宝一样给了她。穿着更是入乡随俗,奇装异服,博君一笑。 “师傅,你可知平常人的快乐?” 我不想给你天下,只想给你平常人所有的快乐。 后来独孤息也渐渐多话起来了。 那次在巴黎,落日镕金中,她突然说起往事,语言淡淡,神色淡淡。 流逐风侧耳倾听。 “其实,至始至终,我都是一个自私而且怯懦的人啊。逐风。” 唯我独尊。 怯懦失败。 “让你留下来,也是我最后做的一件自私的事情。”她扭头,在埃及高塔中,这样说,“虽然已经想通了一切事,却还是贪恋温暖。” 她一生都没有触及的温暖,却在日日夜夜琐碎的快乐中,充盈而来。 见到贺兰无双之前,她只是一个只为了变强的工作狂。与无双相处时,她是扑火的蛾,是冷酷而强势的女神,无双之后,她是沉寂而冷漠的怪人。 反而是现在,生活突然那么真实。 虽然明知那个小孩的心意,自己永远也无法回应。 “逐风。” “嗯?” “找个女孩结婚吧,我来当主婚人。” “……哇,看看,巴扎酸奶啊,我去买两杯!” ~~~~~~~~~~~~~~~~~~~~~~~~ ~~~~~~~~~~~~~~~~~~~~~~~~~~~~~~~~~~~~~~~~~~~~~~~~~~~~~~~~~~~~~~~~~~~~~~~~~~~~~~~ 西藏拉萨。 那个卖酸奶的小姑娘还记得那个长得很英俊的男人。 那个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吧,五官俊朗中带着秀气,眼角上挑,眼睛的颜色很奇怪,黑中带着微微蓝,流光溢彩,像打磨后的宝石。 他好像很喜欢笑,走过来的时候,好像拉萨所有的阳光都揉碎在他的笑容里。 可是,在他低头拿酸奶的时候,小姑娘分明看见他眼底的阴霾,像隐藏在烈日后的浅云,溢满忧伤。 可是,再抬头,忧伤刹那不见。仿佛一切只是小姑娘多愁善感的错觉。 她看见男子持着两杯酸奶走向不远处独倚石栏的女人。 小姑娘的视力很好,因为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很美的人,小姑娘倒抽了口凉气。 好像壁画里的玄女,有种轻飘的氤氲,让人不能直视,即便直视,似也看不清她的细节。 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刚才那个帅气的大哥哥吧。她想。 只是,脸色白得有点透明,很奇怪,好像病了似的。 他们坐了一会,然后离开了。 小姑娘有点怅然,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神仙眷侣了,哪知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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