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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第1/2页)
多年以后,有落魄剑客自昆仑御剑,奔赴中原。
长风万里掠过耳畔,他抬头望了望天,又想起了那个遥远的夜晚,和那洒满一身的星河璀璨。
哦,还有那座小城和那栋破旧的客栈。
故事的最初,还要从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开始说起。
牧仲舒从午睡中醒来,擦去头上的汗,将空调又调低两度。正待起身喝水,却听到了熟悉的“叮咚”声。
晃了晃空荡荡的水壶,铃声已在耳边连成了串。他低头咒骂一声,拿起手机,却是谈了四年的女友。
映入眼帘的那句话虽只有短短十个字,却堪称他近年来看过的最离奇幽默的微小说。
“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手吧。”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牧仲舒才将视线从这行文字上移开。深吸一口气,他翻到消息的开头,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放下手机,将自己又扔回床上。他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空荡荡一片,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轻飘飘的像是躺在云端,却又头晕得直反胃。
空调调到了16度也压不住身体从内而外的燥热,汗水好似决堤一般,眨眼便浸透了睡衣。
“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他望着窗外的落日,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好似怨悔,又仿佛解脱。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这些年来,结局已在他心头萦绕了千万遍,故事也终于在此刻走到了终焉。
相差数岁,脾性不合,爱好不同,地图上的距离更是隔了一千两百公里。
而维系两人感情的,除了每月的相会,便只剩下回忆。
为了丰富这浅薄可笑的物什,两人走遍了千山万水。
从草原到大漠,从东北到三亚。
从东海到爱琴海,从亚细亚到欧罗巴。
从长河落日万里黄沙,到烟雨江南枕水人家。
从雪落屋檐的紫禁城,到洒满余晖的巴黎塔。
从印度洋海风里的渔船,到慕尼黑夜色下的酒吧。
从南亚到东南亚,他们背着氧气瓶寻访过鲸鲨。
从阿尔卑斯到梅里雪山,头顶的雪崩轰鸣如千军万马。
到头来,终究是各赴天涯。
路,愈走愈远。
情,愈行愈淡。
任你填海又移山,最后只落得个断井颓垣,曲终人散。
回首望去,羁绊彼此的早已分不清是爱还是不甘。
“如果当时那场雪崩落在了头顶而不是旁边山谷,故事的结局又会如何?”
牧仲舒关掉所有社交软件,浑浑噩噩地躺了好几天。
这段时间里,只有窗外施施然洒入的阳光每天造访,沉默不言却从未间断。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您好,沪深300指数已突破4200点,您的股指期货账户保证金不足,您是追加保证金还是强制平仓?”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他叹了口气,声调不见起伏:“平仓吧。”
起床冲了个澡,他才不慌不忙地打开电脑登录账户。果不其然,上周下的空单已经被强平了几手。
将剩下的空单买入平仓,牧仲舒窝在椅子里发着呆。
直到天色向晚,橘色的光芒一点点爬满书桌,他才点上一根烟,抬起头来。
第二天一早他便出了门。房子挂到中介,钥匙托付朋友,到医院递交离职报告又请了一周假。
交接完工作已是下午五点,回到楼下刚开门的酒吧,和酒保聊了还不到五句话,已经连砸了七杯特基拉。
然后晕乎乎地搭上了回山城的航班。等他清醒过来,飞机早已越过云海。
接过空姐递来的水,牧仲舒靠着机舱壁向窗外望去,此时正值日月交替,一东一西,通红的夕阳和初升的皓月挂在天幕两端。
天空和云层在视线尽头划出了一条模糊的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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