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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逃狱,追捕! (第3/3页)
> 小弥还在睡梦之中。 榆儿只怕此去再遇天玄老道,并没敢告诉她今夜之事。 小弥翻了一个身,口中呓语唤道:“幽绝……哥哥……” 榆儿不由得皱了皱眉。 幽绝? 那天在城外跟着我们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已经来了。 果然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他现在在哪儿? 榆儿从袖中取出那一只青翠碧绿的竹蜻蜓,想起那日在东海的情形。 “你究竟为什么要杀神龟?” “哼,告诉你也无妨。师父顽疾在身,神龟之心可助师父除痼疾、得永生、坐享天下。所以、它必死无疑!” 那日幽绝的神情、话语,犹如昨日一般。 他那个师父究竟生的什么病? 可治愈了吗? 他要我做的事,会不会跟这件事相关? 还是别的,我不曾知晓的事? 不管怎么说,无论我走到哪儿都会被他寻到,他应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榆儿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蒹葭宫中,宁葭亦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不知何时忽然跌入梦境。 一片茫茫无尽的艳红的河流滚滚滔滔,翻滚的浪涛中仿似有两个若隐若现的红影。 两个红影朝着彼此拼命地游,却被滚滚的浪涛和激流越阻越远。 是哭声? 还是嘶喊声? 难以言说的伤心、无法释怀的绝望…… 忽然,茫茫无尽的红涛骤然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烈火, 活生生的血rou瞬间便被炙烫的火焰烧灼, 入骨附髓、痛彻心扉…… “三公主!” “三公主!” 宁葭猛然睁开眼来,芳绮正焦急地望着她。 “三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芳绮眼中好似含了泪。 宁葭惊觉自己浑身汗湿,脸上都是眼泪。 “三公主又做噩梦了吗?” 芳容拧了热热的布巾来,给宁葭擦拭。 “没事了。”宁葭只轻声道。 天已大亮,榆儿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忽然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来。 榆儿忙坐起身看时,只见小弥急匆匆冲到床前,气喘嘘嘘地道:“出、出、大、大事了!” 榆儿一个翻身下得床来,抓住小弥肩膀道:“别着急,慢慢说。” “逃、逃、逃狱了……”小弥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 “逃狱?”榆儿惊道,“萧恒期?” “是、是他、没错!”小弥总算上来了这口气。 “他功夫好像不怎么样吧?”榆儿想了想道。 “他武功不好吗?”小弥问道。 “也还行吧。你怎么知道他逃狱的?”榆儿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迟大哥说的。”小弥道。 “迟凛来了?”榆儿已向外走去,“去看看。” “他在栗原房里。”小弥忙跟上道。 两人便往栗原房间走去。 房门开着,栗原与迟凛立于屋内。 “怎么回事?”榆儿向迟凛问道。 “今日一早便见街上贴了缉捕告示,子渝昨夜已不在狱中了。”迟凛道。 “谁劫的狱,你知道吗?”榆儿道。 “不知道。”迟凛摇头道。 “萧府怎么样?”榆儿又问道。 他们的嫌疑最大。 “郑德生已经去搜过了,没有什么收获。”迟凛道。 “这郑德生究竟是什么来头,连丞相府也敢搜?”栗原在旁道。 “他是乾凌府的主事,这净月城一概案件皆归他审理。虽说净月城中六部聚集,但各司其职,并不能干涉乾凌府行权。走脱了要犯,搜捕缉拿亦是乾凌府主事之责,或真或假,总是要做一套的。”迟凛道。 “萧府让他搜得一回,既无所获,当可自证清白。”榆儿点头道。 “他会逃到哪里去呢?”栗原摸着下巴,望着迟凛道。 “我也不知道。”迟凛颓丧地摇了摇头道。 “萧大哥又没有做错什么,他为什么要逃走啊?”小弥在旁奇道。 “难得你说对一次。”栗原向小弥笑道,“他这一逃,就是没罪也变有罪了。” “哼!”小弥对他哼道,“我哪次说得不对?” “不对,”小弥又道,“不逃走,留在这儿等死也不行啊。” “话不能这么说。”栗原道,“他乖乖地在牢里呆着,等我们证明他是无辜地,他一放出来,就还是丞相府的三公子;可是现在,唉……” “现在怎么样?”小弥追道。 “拒捕不归,乱箭射死也可以了。”栗原道。 “啊!”小弥吓得张大了嘴。 幽绝在城外自己的临时小屋内刚刚睁开眼,就听见语事鸟在窗外啼鸣。 幽绝推开窗户,语事鸟便飞了进来,叫道:“逃狱、逃狱。” 逃狱? 萧恒期? 他可是自愿认罪的,要替萧恒峰顶罪,怎么可能会逃狱? 那么,就还有一个可能:有人劫狱,强行把他带走了。 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萧家唯一的武将宁远将军萧恒念。 这么一来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要是被追捕归案,萧恒念必然也会被问罪。 萧丞相的相位恐怕是不保了。 不过,于自己而言,萧家这件事,终究也还是欠缺一点意思。 语事鸟飞出窗外。 幽绝并无太大兴趣,走到水盆边净手净脸。 突然另一只语事鸟急急飞了进来,啼鸣不止。 幽绝听了它的啼叫惊得打翻了水盆,盆中的水全部倾覆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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