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寤寐求之 (第3/3页)
中把徐殊乔救出来,只要自己出力了,计划成功她肯定有分成。结果搞半天,徐殊乔人根本没有跟着使臣的车队一起。 渐渐地她也喊累了,不知不觉中倒地睡着了。 安望楚轻轻的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然后把脸对着她安心入睡。
大郇皇宫。 华艺庆走在使臣队列的最前面,在两边皇家卫军注视下,昂首阔步,走过乾正门,来到乾正殿。 他抬头挺胸,无视两侧跪着上早朝的南郇群臣,看着坐在龙椅高高在上的释帝,没有丝毫畏惧。 “大胆!觐见我朝圣上,不行礼也不下跪,这便是北靖的风范吗。” 华艺庆摆了摆手,身后的晋琲上前,一字一句道:“北靖诚信求和,特派使臣不远千里来到南郇,只求交流促进。南郇却毫无半分待客之仪,先是在刚入郇时,白衣剑客前来刺杀,好在被我国师一一拿下,而后发现其中一名刺客衣物里有一封写着我国使臣踪迹的信,这张信用的纸,是南郇皇宫里面才会用的朴纸。昨日使臣车队在城郊安营扎寨,梳洗准备以便翌日好仪容端庄入宫觐见,晚上灵府剑客却突然闯入行刺,追杀我国师,以致国师到现在都还找不到,生死未卜。如此,便是南郇的风范吗?” “不必忧心,本座活得好好的,只是来晚了些。”安望楚慢步走了进来,令众人惊奇,更不可思议的是,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年轻女子。 傅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人都丢完了,人家惠子笙叶琼琚能提前进宫随听早朝,是因为品学兼优专门给破的例,而自己第一次进皇宫,到这庄严无比的乾正殿上,居然是因为当刺客被抓了。 安望楚拎着不愿抬头的傅暖,气定神闲道:“其他的刺客有的被斩杀,有的自尽了。但这里,还有一个活口的。” 释帝眯着眼睛往下看,心中暗喜,居然就这么赌赢了。 可是邵且莫发现是傅暖后,便没有那么淡定了,急忙上前,惶恐不安的说:“想必是使臣误会了,安大人手中是敝人的义女,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会武功,定不可能去行刺大人。” 前面的二皇子淡笑着回顾了眼狼狈的傅暖,也凑了个热闹:“是啊,安大人,我为她作证,并无欺瞒你之意。还有,这灵府剑客都是严玉阶的人,怕不是藉硕故意想挑拨郇靖两国关系。至于这朴纸嘛,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我都是住在自己的皇子府,早已搬离皇宫。但请安大人稍安勿躁,我大郇自会查明白,还你们一个公道。” 一旁的太子与和修公主对视了一眼,林轩举这时明着指出幕后指使。他心中不解,明明嘱托过卫麟不能让那帮人留下任何和东宫有关的证据,怎么还是百密一疏。 林鎏不甘被摆一道,反击他:“陛下明察,楚芳宫近日闭门念佛,就连抄佛经,都是用的佛家专用的弥纸,从未向司仪局要过朴纸。倒是二皇子,每日都进出皇宫,早朝后都要去允贵妃宫中请安,也不必这么急着撇清自己。” 徐望这时也跳了出来:“这东西,找司仪局的人过来一查便知,求陛下立即宣召司仪局掌仪管素。” 释帝望向使臣,询问道:“贵国使臣意向如何?” 他们纷纷表明没意见。 管素到了,做完该有的礼数后,毫不迟疑地交代:“禀告陛下,近日除了皇后娘娘外,便只有太子和和修公主宫中有来要过朴纸。” 林鎏和林轩泽不约而同地前去辩解。 其它大臣们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出好戏,皇后、公主和太子,这是挑明了说刺杀背后的人就是太子党。 释帝闻言,先是安抚了几句使臣,又放走了傅暖,禁足了太子和林鎏,接着便退了朝,回高阳殿去喂鸽子。 只有叶经年被他召了回来。 释帝不怀好意地问他:“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叶经年平淡开口:“一次太子,一次二皇子,所谓朴纸,大概率是栽赃,但也不算栽赃,而灵府剑客和二皇子,仅为猜测。至于邵且莫的那个义女,微臣真的想不通。” 释帝并不信这件事情叶经年完全没有插手,叶经年不止一次表示自己太子和二皇子谁也不站,行动上也从未露出过端倪。 在外人看来,太子是皇后,是他meimei叶经雪的儿子,他没有理由不站在太子一边。 但目前为止所有事实表示,他确实没有站队。 释帝并不是质疑他立场的问题,而是在想他的个性,不可能不会提前出手。 叶经年打消了这个疑虑:“陛下,微臣觉得,安望楚并非好对付的人,昨晚灵府剑客都出动了,不可能找不到徐殊乔,那只有一种可能,徐殊乔根本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灵府的人确实不是微臣所为,臣并不觉得这个节骨眼上搞这种小动作是明智的选择,不论成功与否。” 这才是想要的答案,太子和二皇子到底还是太嫩了,别说程叔锦,就连叶经年都斗不过,相比之下,他倒是觉着傅暖有些意思。 因为他没有想到,自己和傅暖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而另一边,傅暖正在跟程叔锦叨叨着自己昨日的事迹,责问他为什么不去救自己。 程叔锦思索了一下,回答:“因为我说了你不会去。” 口中的水均数喷了出来,她震惊道:“搞半天您真的是耍我啊,我一直以为这是您什么计谋,只是没有告诉我,又引我去给你打掩护,我不管,你都赔偿我精神和心灵上的损失费。” 丢了二十交子给她后,程叔锦便端着茶壶离开了,傅暖安慰自己,二十也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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