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命歌_第二十六章 厌浥行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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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厌浥行路 (第2/2页)

到一等后,之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悟性了。不然我跟你说,就算真气强大,也抵不过近攻和比你更强的人。棍宗华艺庆都不适合你,我觉得,你未来夫君,就挺适合教你的。”

    傅暖恨恨的说:“他要有心教我,老娘早就飞升了,指望他,切。”

    越想越气,她干脆不练了,坐在石椅上发起了呆。

    杨唤眉把赤轮刀送给了她,她喜笑颜开,这把刀真是好看,上面还有一颗太阳石,正如其名赤轮。

    但是,她突然又想起了送给邵宛之定情的那把弯月匕首,失神的喃喃自语:“赤轮和弯月,最终也无法相见是吗……”

    太阳赤轮,只在白天有,弯月只会在太阳落下之时挂在夜空。

    白天不会有弯月,夜晚也不会出现太阳。

    邵宛之从吏部回来后便一直在书房看书,苏桦带了些果泥糕回来给他。

    “怎么又买了果泥糕?”

    苏桦笑了笑:“上次买的果泥糕,见少爷您都吃完了,最近您胃口不好,多吃些点心也行。”

    前天他看到了门口傅暖放的果泥糕,便让苏桦去买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又将两份果泥糕调换,把傅暖买的那份都吃完了。

    他将书摆回原位,让苏桦推自己出去散散心。

    苏桦给他披上了绒衣后,才肯让他出去。

    “少爷,您说,今年冬天,荼都会不会下雪啊?”

    说来也是,荼都冬天连续两年没有落过雪了。

    记得上一回落雪,他、傅暖、杨唤眉还有鞠悦夷,甚至连叶琼琚和惠子笙,都在官学的大雪地里打起了雪仗,杨唤眉因为调皮去砸了太傅的窗,被一个凶巴巴的师丞罚抄诗集。

    只可惜,有些光景,很难再有二回。

    傅暖正和杨唤眉打闹,两人果然平静不过半刻。

    “傅暖,你死定了,敢把满是泥的叶子放我手心里,看我不揍你。”

    “你小心点,我的刀可不长眼。”

    ……

    就在这一瞬,傅暖回头,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邵宛之正弯着嘴角,目光投向这边。

    她装作没发现,继续往远处跑。

    邵宛之咳了一声:“苏桦,回去吧。”

    其实他又何尝不在乎,只是,他怕傅暖在自己记忆中的画面越多,她这个人,就越难忘。

    回房后,发现门口多了一张纸,上面写着:

    “那天的果泥糕,我特意把绳子系了个别样的结,可是拿回去的那包却是糕铺的普通结。我们能否再见最后一面,就今晚,在淮初河岸。你陪我,把这些年我们在荼都所有所到之处,再走一遍。”

    康桐为傅暖梳着妆,还给她戴上了一对儿白玉耳环,衬的脸更加小巧精致。

    “殿下真是好看,这北靖国师,大约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傅暖把悦意红递给她,叫她用这个抹唇。

    许久,傅暖惆怅道:“我又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喜欢他,这世上,得过且过的人,多了去了。”

    康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跪下请罪。

    傅暖把她扶起来,还将自己头上的金钗取下赠予她:

    “簪多了,难免俗气,这个,就送给你了。”

    随后又摸着她的手:“康桐,你放心好了,你以后都是我的人,我们主仆,从今往后都会患难与共。”

    她信誓旦旦:“奴婢明白,殿下是奴婢的救命恩人,我这条贱命,打出宫女所的那一刻起,便是殿下的了。”

    傅暖眼神坚定:“不,你的命永远都是你自己的,我只需要,你对我坦诚相待,即可。”

    康桐欣慰至极,这回算是,跟对了主子。

    淮初河畔,一年四季,都是那么风光。

    岸边的人少了些,可是满眼的光亮便可知,茶楼茶馆里的人可不少。

    傅暖冻得直打哆嗦,她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一阵风吹过,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冒出。

    感到身后多了件裘衣披风,她惊喜回首:“怀弈……”

    在看到来人是安望楚后,直接扔掉了他的衣服。

    他也生气了:“你看看你,冻成什么样了,他要真心疼你,就不会由着你在外面受风。”

    傅暖气急败坏:“用你管,我还没嫁给你呢,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此时一辆马车经过停下,惠子笙从车内探头:“别着凉了,上来吧,我送你回府。”

    安望楚瞪了他一眼:“本座的女人,用不着你来送!”

    谁知,傅暖二话不说上了马车。

    惠子笙没有告诉她,是邵宛之怕她太固执,一直等着,便寻了自己来接她。

    她还没道谢呢,却见惠子笙拿了个盒子递给她,里面是一块圆玉。

    他也没有告诉她,这种玉,叫日月玉,有两块,一块圆玉,一块弯月玉。

    两块玉的缺口,可以合在一起。

    圆玉为日,送给她;弯玉为月,留给自己。

    这玉的光泽极好,剔透玲珑,碧色清雅。

    傅暖收下了这份礼物,还将其挂在腰上。

    “多谢子笙哥哥,曦白心领了。”

    苏桦看着思绪低昂的邵宛之,不住抱怨:“少爷,您是何苦呢?就见一面,为什么不肯去。”

    邵宛之深知,自己所愿,如俟河之清。

    往事都无法忘去,若是再添,怕是心更痛了。

    “我们之间的种种,怎会无关风月。”

    而傅暖噙泪回到房内,久久无法释怀。

    她提笔,又想写些什么。

    只是,刚提了个序,便又作废。

    好像不论写什么,都是错上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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