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 杀了吧 (第2/2页)
不怒反笑,心道终究是太过年轻,沉不住性子,没脑子。 若是这人当真是大人物,定然容不下江湖人打杀“玄衣使”,毕竟这等关乎脸面的要紧事。 白袍儒生微微一抬眸,仅仅是瞟了老头一眼,便收回眼神,这才无关痛痒地道:“那便杀了吧。” 这话似是重锤砸在众人心头,令人心神一窒,没想到这看似谦和的儒生,竟是语出惊人。 凃妖夭心神一颤,手中“紫竹破魂箫”陡然紧握,一手搭在墨鱼儿的肩膀,欲随时施展身法《惑心影幻》。 墨鱼儿脸色一变,护在她身侧,滋滋滋,左手掌间雷芒迸发萦绕,右手“梅祛剑”剑气吞吐不休。 噌! 下一瞬,那柄染血的“青蟒龙”吐露锋芒,只见“青衣使”手腕一抖,唰唰唰,那刀陡然甩了出去,寒芒掠影,虚空打出数道旋来。 噗呲,吧嗒…… 一朵血莲花迸射而出,与西沉的余晖一比,显得极为鲜艳、孤寂。 锵! 那柄“青蟒龙”绕出一个弯,飞回腰间刀鞘,发出阵阵轻微,且沉闷的刀吟声,却偏偏一声不落,飘进一个个人耳目。 躲避在芭蕉树后的邋遢山人,透过眼前的叶片缝隙,可见嘴角含笑而死,脸朝下直直的轰然倒地,仅是哆嗦怕是难以阐述他心神的无限恐惧。 值得庆幸的是,他死前带笑,终归死的不亏。 短短的时间,庭院内再次静若寒蝉,周遭的空气冷到了极致。 丫鬟、扈从始料未及,老太爷就这么突然死在眼皮子底下,惊现飙飞的血溅得一地,恐惧的一哆嗦,顿时吓破了胆,惊叫声荡然无存,纷纷瘫软倒地,晕死过去。
埋头的柳狂生、杨隆窑双目瞪眼,人人自危,不知这人打的什么主意,说杀就杀,估计连眉头都没皱过。 墨鱼儿眼神一怔,心道算是虚惊一场么,然后看了一眼凃妖夭,悄声说道:“这人很可怕,一会若再生变故,你先走,我来断后。” 凃妖夭瞟了一眼墨鱼儿,不置可否。 “呼……安静多了。”白袍儒生歪头扯嘴,小拇指挖着耳朵,随后屈指一弹,脱口道:“哑七,把无关紧要的人,统统清理掉。” 嗖嗖嗖,只见漫天飞人。 稍许。 “鄙人姓陆,初来乍到,不喜废话,杀人不墨迹。” 邋遢山人闻姓一激灵,想必心底有了猜测,瞧他动静这人来头不小。 白袍儒生抬头,眼神扫过依旧留在庭院的五人,视线停在一人身上,说道:“是该说说正事了,你,将事情的原委道来,姑且以正视听。” 杨隆窑心神一凛,不敢怠慢,跪步上前几步,不敢遗漏分毫,想了又想,娓娓道来,言罢跪在一旁。 墨鱼儿俩人要走,却被他和颜悦色的留下,愣是不敢说一个不字,缘由无他,只因纯粹地打不过,沉声静气道。 “你是他们地……顶头上司?” 白袍儒生听完略微回味,低头慢慢地搓手,模棱两可地说道:“算是吧。” 墨鱼儿说着又要携手凃妖夭远离是非地,之前不走是事没问明白,人没搞清楚,此时不走无异于与虎谋皮。 “既是如此,那就没我俩什么事了,我俩可是受害者。” 那人边抬头,边拒绝道:“那可不行。” 突然,哑七脚下一震,疾风劲走,一抹刀气威压蔓延,顿时俩人周遭压力陡增,脚下青石裂纹遍布。 墨鱼儿血魄身强悍,尚且举步维艰,更何况凃妖夭这一脉不修炼体法门,双腿经不住略微打颤,他忽地祭出“青龙七宿剑意”,压力才减弱几分。 哑七见他不倒,似乎是不高兴了,欲要再出几分力,却被他抬手拦下,沉声道。 “江湖事怎么搅和、闹腾,陆某人管不了,“天行者”也不会轻易掺和,江湖事江湖了,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既然入了江湖,就不得妄自插手俗世,你倒好,殴打“玄衣使”,大闹“沟渠狱”,现如今还想抬抬屁股,一走了之?” 凃妖夭一听急了,这还得了,竹筒倒豆子“哗啦啦”响,红润薄唇,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明明是你们“玄衣使”内部出了问题。” “滥用私权不说,还草芥人命,强抢民女,用人不淑酿下祸根,这还是明里的,那暗里的勾当,谁说的清楚?你不去查也不去问,身为“玄衣使”的掌事人,你难辞其咎。” 小姑娘被刀气压的难受,再一问,“素闻“天行者”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却是不敢苟同,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是一句空话?” ……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