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剑诀_第九章 桃花落 掌心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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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桃花落 掌心烙 (第1/2页)

    ——最悲凉是吾发间,

    与尓阔别,

    凋落的旧时光。

    最温暖是吾掌心,

    有尔所赠,

    一朵桃花清香。

    {一}水月成幻

    水月七式,“流水”试探,“分水”布防,“破水”制敌,“月影”迷乱,“月光”游移,“月华”绚丽。还有最终一式“水月相融”,红尘千丈,万象归一。

    一招一式,清角铭记于心,连同师父的身影,全然深深印入脑海。她与他之间,相差了十四年的光阴,她不在乎。而她与他,再有十四天便将分离,她很在意。

    因为曾经一眼惊鸿从而念念不敢忘记的男子,正与她朝夕相处。十七,是会浮想联翩的年纪,而十七岁的清角,却已经为自己的爱情画上了休止的句号。因为,逝去的那个女子太美丽,而她,以徒之名所怀藏的爱慕,皆是一种亵渎。她,爱到不敢去爱。

    而输给时光,输给那样的一个女子,清角自认,输得不委屈。就像这样的一个夜晚,师父又在屋后亡妻的墓前,吹起一首凉曲,她借着清风送来的曲声,一并迷离。

    “清角姊姊,你见过我的母亲吗?”沉迷的清角被寒儿的话唤醒。

    “见过。不过那时的我,不过九岁而已。”清角回言,不知不觉,八年了。

    “那我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呢?”寒儿问道,不过转念又言,“哎,可能姊姊也不清楚吧,毕竟隔了那么久。”

    隔了那么久,确实。不过清角并未忘记,因为那个叫做柳安颜的女子,让人见了一面,便难以忘记。

    “我虽与你的母亲相处了了,不过我却可以肯定,她是一个温和的人。并且她还拥有,别人无法比拟的美丽。”

    “爹爹告诉我,我还在襁褓之中时,母亲便离去了。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也很想听听爹爹的描述,但怕爹爹念起旧事又难过,就也一直作罢。”寒儿努嘴言道。

    清角挤出一个微笑,尽管是不合时宜的表情,但她实在舍不得再给身下的孩子凄伤的情绪,“寒儿,你拥有天下最好的父亲,他连同你母亲的爱,皆一并给予了你。而姊姊以后,也会……”这一句,说到中间声音渐小渐止,她想加倍爱护,可是她要离开了不是吗?离开之后,生死莫测,而就算侥幸复仇成功,她又该何去何从?她甚至给不了自己,一个再回来的理由。

    “是啊,我有天下最好的爹爹。而且现在,我还有了一个关心爱护我的姊姊。”寒儿的笑容,真诚自然。

    “寒儿,给我讲讲师父的事情吧。”对于师父,清角总有莫名的期待。

    “我爹爹啊,也是个温和的人,但是寒儿若是做错事,爹爹也会很严厉。不过在寒儿的印象之中,爹爹总是很悲伤。会做寒儿想象不出情景的噩梦,会常在娘亲的墓前沉思良久,也会对着满林的桃花不言不语,或者走入花林之中若在寻找。寒儿问起过,但是爹爹从来不说,只是抚着我的头,说寒儿还小。”寒儿语声沮丧,他很小,是很小,很小很小。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小到不能为至亲的人,分担丁点悲伤。

    某些回忆,若再回忆,只会让未来沦丧。某些回忆,若不回忆,便是对自我的背叛。清角,懂得,但是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她又能怎样安慰?

    “寒儿也曾和爹爹说,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便告诉寒儿吧。可是爹爹说,他有寒儿在,已经拥有今生最大的幸运,所以,他不难过。可是寒儿看得出,爹爹根本不快乐。”

    经历过那样的一场刻骨铭心与生离死别,如何快乐?

    “等寒儿长大一些,师父就会告诉寒儿全部的。”清角的这一句,敷衍得很明显。而她,确实不知如何回应。

    “可能吧,只是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屋外的箫声似乎更加凄迷。

    “怎么会呢。”有些话,明知不该出口,但是对上沮丧的孩子,她怎么忍心仅用敷衍来纠缠?

    ——尽管清角相信师父的坚强,但是有些话,她还是吐出,“寒儿,若是没有你,师父可能会一蹶不振。”

    ——毕竟,那一年悲伤欲绝的男子,她亲眼见证,并且见证,襁褓之中不谙世事的孩子,所拥有的融化“绝望”的力量。

    “没有我,爹爹可能会一蹶不振……”寒儿轻念清角的话,他从来不知这样的自己——他以为,幼小脆弱的自己,从来不能分担父亲的忧苦,却不知,他之本身,便是一股驱散悲伤的力量,在这条路上,带给父亲绵延的希望。

    耳中回荡已休的箫音,尽管寒凉,寒儿的笑容却依旧绽放,“清角姊姊,谢谢你。”

    “谢……我?”清角不知,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给了身旁的孩子,莫大的勇气与自信。

    寒儿重重点头,笑容未止,“我去帮爹爹打水。”

    处身在这样的情景之中,只会更加不舍。但是清角,没有选择,逼近的日子,迫切的离别。那么至少,再多收罗一份怀念,留得日后思恋。

    {二}幕后之主

    花石林立,有雅居一处坐落不知何处,屋外的男子恭敬地对着紧闭的门窗,说道——

    “主人,玄铁与玄冰已归来,但是……”说话的男子,双拳突然握紧,似欲言又止,又似不知如何继续。

    “但是?但是什么,吾说过,寻不到吾欲寻之人,便不要回来,莫非玄真你,未曾转达?”言者,声虽沉,却依可分辨为一女子,身在屋中,闻声不见人。

    “他们二人声称见到了主人您所描述的宝石,被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童带在颈间,只不过,玄铁与玄冰的武功,被废掉了。”被唤作玄冥之人,切齿说道。

    女子听闻,声更沉,却未在意被废掉的二人,只问道,“他们确定没有看错?”

    被唤作玄真的男子,隔门三丈,却犹能感觉到屋中有一股躁动突然衍生,而又很快,消失无踪。

    “是,与主人您的描述几乎一致,他们本已将宝石夺到手,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差池。”玄真不知,他的主人,为何要寻找那样的一颗宝石,就算价值不菲,然在他的眼中,亦无丝毫意义。处在他的主人所站立的层次之上,金银珠宝,不过浮花浪蕊,红尘俗物,引不起一丝感念与注目。

    “大胆,吾曾说,莫要打草惊蛇。他们竟敢前去掠夺。”一股杀气几乎破门而出,竟使屋外的玄真匆忙俯首认罪。

    “主人息怒,他们只是一时贪功,并且平生的武功被废,这惩罚之于他们……”

    “是谁废去了他们的武功?”女子心中隐隐已有猜想,但她犹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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