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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0 我代表老天爷祝福你们之间的爱情 (第1/2页)
扁豌面色一寒,又是道士,自从甘蓝告诉自己有一个道士在村子附近的时候,扁豌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听到“道士”两个字。 刚才几乎都是扁豌和张彪之间在对话,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传到四周的村民耳朵里,现在真想大白,凶手不是什么青牛大师的白泽神兽,而是这位弟弟他自己。那么说来,之前张彪那一系列又是自白又是泼脏水都是他伪装的,村民可不知道什么叫“解离症”,只知道自己被张彪这小子的骗了,差点冤枉了尊敬的青牛大师。 而这时关于白泽神兽的事,也没人敢再提。原来以为大师养了一只杀人的神兽,但现在知道这只神兽不会杀人,那神兽本身的光辉就显现出来了——白泽啊,那是跟“麒麟”、“凤凰”一样的灵兽,能带来大吉征兆的! “我数五声,你就会自己醒来,五、四、三、二、一,醒来吧。”扁豌解除了对张彪的催眠,终于身心俱疲的坐在了地上,这催眠不但被施法者累,施法者也同样要精神集中,而且按扁豌现在才六岁的身体,更是吃不消。他刚才也是在硬撑而已。 那汉子在听到扁豌的话之后身体动了动,而后睡意朦胧的张开双眼,似乎一下子还没理解自己身在何处,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茫的适应着大白天的光亮。巨汉掾哉把他放在了地上,张彪又揉了揉还有点迷糊的脑袋,打量着四周的村民。 村民们同样也在打量着张彪,眼光包含着复杂——既对他本身遭遇的同情也有对他所犯罪恶的厌恶,他们一直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立场,甚至是审判者的位置。一个个在心里琢磨着干如何处置张彪,就像刚才他们在心中想着如果真是青牛大师豢养了一只杀人的神兽他们该怎么办一样。 当然这些人大部分是去年新进村子的村民,还抱有抵触和排斥的心理,多年的流离生活让他们没有那么快接受现在的一切。而那些小部分原来的村子的村民,他们在这四五年里被扁豌“调教”的很好,对扁豌的话语和行为都深信不已,哪怕扁豌真养了一只会杀人的神兽,他们也会找出一千个理由来为扁豌辩护。 现在他们深信的青牛大师果然没辜负他们的期望,轻轻松松就解开了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 张彪也似乎从村民的脸上明白了什么。被催眠者也是在自己的回忆里走了一圈,醒来并非对自己刚才回忆了什么东西一无所知,而且他也恰好想起了自己一直回避却冷酷存在的事实——他的兄长并不是被那只会飞的怪兽撞死的,而是被自己打死的。应该说被愤怒的自己打死的。 汉子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坐在地上深呼吸的扁豌,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大师……是我杀死了他,对么?” 扁豌意外的抬头,他还以为这汉子还会再挣扎和抗争一下,没成想他自己倒坦白上了。扁豌点了点头,缓缓地回答了一句:“其情可悯,其罪当诛。” 那汉子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中间木板上那个跟自己血脉相通的男子尸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轻轻奢求道:“我还能再看小云一眼么?” 扁豌点点头,派人去找那位一直不在却一直被提起的女主角。 很快,杜氏被找来了。这位小名叫小云的寡妇,是杜家的媳妇,可惜丈夫死于之前的战斗,她也没有了婆家娘家人的羁绊,所以一个人现在无牵无挂。因为冬季大雪封山她出不去,也就留了下来,才有了之后与张家兄弟的事情。杜氏看起来年纪不大,模样算清秀,难怪会迷倒张家两兄弟。 而且她敢来,也证明刚才张彪所言非虚。因为在这个时代,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姑娘小媳妇也最是皮薄,如若不是真心喜欢张彪,她怎么可能迈步来到这个充满审判意味的村口。 张彪一见到杜氏,嘴巴微微张,似乎想述说什么,但忽然喉咙打结舌头发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愣愣地看着她。 杜氏仿佛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没有在意在场那些村民疑惑、嫌弃、留恋和平淡的眼光,大步走向张彪所在地方,但只是走了几步,她的脚步便缓下来了,也那么爱怜的瞧着张彪。 豆子大的泪珠就那么忽然,从两人的眼中落了下来。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最终还是杜氏先开的口,她痴痴地看着张彪,声音压抑道:“是妾身害了张郎。” 张彪笑着摇摇头,带着眼泪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我自己犯的错,应该是我自己来担。我只是……担心你……担心……” 杜氏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忽然轻轻唱道——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 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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