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暗伤 (第2/2页)
陈元岱皱眉说道:“云兄先冷静心神,你本来有伤在身,胸口这伤更是差点伤及心脉,仅差毫厘,现在不过是止了血,你还需好好休养几天,方能再施玄法,不然恐怕会留有大后患!” 云生虽然不是医者,对这道理也大概了解,但心里只是又急又气。 “啊!死人,好多死人!” “乔老爷家发生命案啦!快来人,去叫衙差来!” 这时,宅院外已经来了人。 陈元岱商量着说:“很快就有衙差来了,为免麻烦,我们不如先行离开?” 云生虽然心忧乔雪萝,但也觉得陈元岱说的有道理,说:“陈兄说得对,不如就找个安静的去处吧,我也好先行疗伤。” 见一旁的伊期仍哆嗦着身子,云生心里不忍,把他轻轻拉到了身边。 伊期身子一抖,好像迷路之时突然找到了方向一样,紧紧抓住了云生的袖子不放。 当下,他们三人从后门而出,走了一小段路,迎面刚好走来八个松鹤观的弟子,其中有一个样貌较为清秀的,一见到云生,便大声说道:“看,是那个姓云的小子!” 云生一看,原来在那八个弟子里,有两人正是之前交过手的至清和至澄。 至澄说道:“青河长老本来派我们下山找虚亦师叔,现在又派人来说虚亦师叔已经回观了,反正是徒劳一场。不过方才路过乔家的时候,听说死了许多人,现在这个姓云的全身血污,莫非他就是凶手?” 至清打量了云生一眼,见云生嘴唇发白,胸口处带有血迹,微微一笑,大声说道:“这人道德败坏,公然辱骂松鹤观,还伤及虚净师叔,肯定不是好人,把他抓住问问便知。各位师兄弟,一起上!”
这里本来是一条小街,行人甚少,但一听说乔家宅院出了大事,便有许多好事之人前来围观,途中看见松鹤观的弟子要抓什么恶人,一时便又聚拢过来。 云生取出桃木剑,正要应战,陈元岱摆手说道:“云兄,你有伤在身,不到危急关头千万不要动手,这八个人便由我来对付吧。如今惹上了乔家命案,不能留在城内,你先走一步,到得城门外,我很快便来。” 见陈元岱意态坚决,云生也不多说了,退后了一步,转身带着伊期离开。 “还敢跑?” 至清上次受辱,已是怨恨在心,这时知道云生受了伤,正要趁机报复,挥着乾坤剑就要追上去。 “要想追人,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陈元岱取出别在腰间上的毛笔,这笔笔杆古朴,乃以南垂湘妃竹所制,笔端圆润而不显锋芒,名为“泼墨”,取笔势豪放,意态洒脱之意。 只见陈元岱吟咏一句,飘然挥出,几滴浓墨溅洒出来,瞬时延长,相互头尾相连,串成了一条灵动长蛇,缠住了八名松鹤观弟子的乾坤剑。 至清等人连连用力扯剑,竟纹丝不动,想要弃剑而去,“墨蛇”的头尾两端又迅速延伸,束缚住了他们的双手。 他们一时未能挣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云生离去。 至清等人哪里服气,一起捏诀默念,被缠住的乾坤剑连连抖动,“墨蛇”最后支撑不住,断成八截。 陈元岱毫不迟疑,举着毛笔挥洒几笔,只见断落的“墨蛇”残肢落在地上,像是生根发芽一般,长出了许多了“藤条”,紧紧将至清等人困住在原地。 至清等人一时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云生离去,羞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就高声大骂,还要怂恿百姓前来指责。 但寻常百姓眼看陈元岱法术高深,又哪敢上来阻止?也只能指手画脚,动动嘴皮子罢了。 一时间,小小的街上顿时变得热闹起来,活像个菜市场。 陈元岱轻摇着头,露出不屑之色,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扬了扬,说:“你们先别动,且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至清等人一看,见那木牌通体乌黑,正当中刻有瀑布和仙鹤图案,雕工精湛,不是寻常人所能雕刻出来。 “这可不就是青河长老的令牌?”至清惊呼道。 松鹤观的弟子自然对长老的令牌万分熟悉。 “你是如何得到的?”至澄说话了。 陈元岱微微一笑,说:“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你只要知道,这木牌到底代表着什么,你们想必都很清楚吧?” 那是自然,见令牌有如见长老本人,这是松鹤观最重要的门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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